这兔子沒有被棺无材放血,被放血的兔子一点味道都沒有,血肉模糊的來煮,其肉更鲜嫩,
看了眼那些五脏六腑,觉得有必要埋起來,这是对兔子的尊敬,虽然我吃了你,但是我埋了你,不要说什么残忍无情,
他撅起屁股挖坑,苏子怡从远处走了过來好像有点不开心,
“不知道怎么了,小白今天怎么不见了,以往我一出门,它都会蹦出來的,”
“什么小白,”棺无材起身擦了一把汗,把五脏六腑踢进了坑中,
“一只我养的兔子,很听话,”苏子怡失望不已,忽而问道,“你在挖什么啊,”
棺无材呆住了,瞬间反应了过來,急忙把土盖上踩的死死的,还不时说,“沒什么沒什么,我在埋一些药渣子,”
“哦~”
“咦,这只黑狗也在这里啊,”苏子怡惊喜道,向黑死人摸去,
黑死人给悄悄溜走了,好像知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提前预警,干脆兔子肉也不要了,溜得很快,瞬间沒了影,
棺无材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他暗骂黑死人不仗义,总是这样,话说这兔子是你抓來的……
“不对,”苏子怡忽然惊道,
“怎怎么了……”棺无材心惊胆颤的说,
“你的药渣子不是还在地上吗,快说,你到底在埋什么……”
“沒……沒啊,这药渣子我埋了一半,还有一半不能埋的,”棺无材狠心编织着,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偷瞄着砂锅中,雪水快沸腾了,如果这个时候盖锅盖,会引起她的注意,
“苏姑娘,你去我房里等我,我一会就过來,”他故意挡在了她眼前,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挡着我干嘛,”苏子怡挑起了眉头看着他,
棺无材面色一冷,说,“你走不走,”
苏子怡看了他一眼,“这是我家,就算是取药,你也沒理由叫我先去,”
忽然,一股肉香传來,苏子怡闻的心神陶醉,推开了他,“你走开啦,看看在煮什么,这么香~”
“这什么肉啊,”苏子怡问道,
棺无材一愣,好像她并沒有发现耶,好,很好就喜欢这些的动态,肉都熟了,谁发现得了啊,
“哦,这是我从家里面带來的腊肉,煮了之后然后切片爆炒,很好吃的……”他惊醒状解释道,
“咱们不是吃了饭么,记得你出來的时候,并沒有带什么腊肉呀,”苏子怡诧异的说,
棺无材在深深的编织着和谐的摇篮,埋头一想,又道,“我家的神狗还沒吃,我叫他去我房间拿的,在这给他煮着吃呢……”
“嗯嗯……”苏子怡点了点头,看着砂锅,“好像熟了,我们也尝尝吧……”
“沒问題,”棺无材一拍胸脯,苏子怡倒是惊讶了,怎么这下变得这么豪爽,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然后,苏子怡蹲了下去,棺无材拿出血王匕戳了一块肉出來,“你看看味道怎样,”
她一伸头,吹了吹热腾腾的熟肉,还沒吃,看到血王匕眼睛一亮,“你又哪里來的这把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给我看看呗……”
“沒问題,”棺无材又一拍胸脯,苏子怡又是惊讶了,怎么这下又变得这么豪爽了,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嘴刚到肉边,苏子怡就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顶住了脚底板,起身去查看,
棺无材见她沒吃,干脆送进了自己嘴,忙是点头,“嗯,不错,味道好极了,”
同时,心中暗爽,得亏这女人认不出來,还把黑死人吓走了,这肉看來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这是什么,”苏子怡从脚底下拿上拿着一个东西,举在眼前,
棺无材咽了咽喉咙,看去,脏兮兮的被树下未落雪的湿泥土沾染,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说着,他又开始吃肉,麻利至极,好像在吃着火锅一般,假如弄点美酒,在此痛饮一番,岂不是妙哉,
哎哎,真是可惜,早知如此,我便是在村主那里挖祭坛墓酒了,那味道,想想就怀念……
不过,这有美人相伴,虽然不是自己一个世界的人,但是可以养眼,沒美酒也过得去,
“你怎么了,快蹲下來吃肉,不然凉了……”棺无材好心提醒道,忘却了吃的是兔子肉,
然后,他在剥兔子肉的时候,留下了一个漏洞,这预示着,私自宰杀兔子的罪名要叶落归根了,
“这是我家小白耳朵上的耳环,我半个月前给它弄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啊,为什么会在这里,”棺无材愣头道,心中暗想,难怪先前兔子耳朵上有个洞,原來是打过耳环的……呃……打耳环,
忽然间,他惊恐了,这不就是代表一切浮之水面了么,他看向苏子怡,苏子怡呜呜的哭了起來,,
“棺无材,你是不是煮了小白,”她抽泣,疯狂的呐喊,
棺无材一想,觉得自己不能再错下去了,于是道,“是的,是我杀的,”
“呜呜……我的小白……我的小白……”苏子怡顿时大哭不已,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那把子砂锅,
“你赔我你赔我……,,”她除了哭,还会发疯一样撕扯着棺无材,整个一娘们儿姿态,
棺无材皱了皱眉头,任由她撕扯,“不就一野兔子么,我赔你就是了,”
苏子怡崩溃了,泪水哗哗的落,棺无材心都快要碎了,她说,“我的小白养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挨到冬天它可高兴了,我和它的感情你不懂,也赔不起,”
“那怎么办,”棺无材无奈说道,“你不要哭,哭的再厉害兔子也回不來,”
他说着,心中惭愧不已,对此很是痛恼,终归结底,就是那沒出息的黑死人,沒事逮人家兔子干什么,还说什么百分之百是野的,明明是这苏姑娘养的,
就算你逮人家养的野兔子,也不该逮女人家养的兔子啊,哭的沒完沒了,换做是男的,一巴掌就扇地下了,
“怎么办怎么吧,你说怎么办,”苏子怡一擦眼泪,嗷嗷吼道,
她完全沒了小女人的样子,也不知矜持为何物,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棺无材叹了一口气,这病啊才刚好点,就摊上这事了,你说我真的一辈子沒做过一件好事吗,
“这都是我的错,已经不可挽回,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一切都听你的,”事到如今,棺无材只能叹三千丝愁,
“我死了算了,,”苏子怡瞄了他一眼,咬牙坚决道,
棺无材大惊失色,急忙道,“苏姑娘万万不可啊,虽是我的错,但你也罪不至死啊,”
“你……”苏子怡闻言指着他跺了跺脚,这话意思,好像是自己的错了,转着弯來辩清自己,
“哎……我的小白啊,呜呜……”苏子怡气急着,又哭了,
棺无材顿感无奈,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一手扶起了她,目视着,郑重道,“我都说了,你要我怎么办,”
苏子怡看了他眼,心中忽然涟漪,停止了哭泣,撇嘴道,“先给我擦了眼泪,”
“这……”他一顿,犹豫不定,看到又要哭起來的样子,不得不抬手,,
“不是这样的,要给舔掉眼泪,这都是你造成的,”
“你让我好生为难,”
“哼,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犯的错都承担不了,”苏子怡慎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