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
海明.好熟悉的名字.之前就不止一次听海晨提到过.他是海晨的父亲.可是海晨说他的家人早就都死光了.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冯乐天、娄红军、秦了、安跃民、海晨以及不知道死活的齐凤.这些老家伙们的后代前赴后继义无反顾的奔向死亡之地.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联想到自己.廖东风起码有寻找爷爷廖洋作为理由.而上面的这些人也是在做同样的事儿吗.
之前.廖东风先是遇到了于全.随后就是段老、那海山、齐鸣、冯凯等等等等.这些老家伙明明都健在.只不过为了各自的目的漂流四方.除了要找到摆脱怪病的办法外.廖东风还真想不出这些人到底还要想干什么.
如今.又一位老家伙出现了.如果这次不问个清楚明白.廖东风也绝对不会再轻易离开.
“你是海晨的父亲.也是当初老家伙们中的一份子.我想不通的是.你们这些老一辈为什么要让小辈们去送死.你们究竟在干什么.今天你要不把话说清楚.我还真不走了.”
“你知道的.老家伙们身上都染了怪病.活不长自然要想活命的办法.而且这种怪病殃及后代.所以小辈们也该去想办法.这有什么不对吗.”
“听起來很有道理.可老家伙们除了死掉的.炼尸的炼尸.改造的改造.按说他们都应该摆脱怪病了.虽然方法有点另类.但毕竟是解脱了.为什么还要让小辈们去继续送死呢.”
此时海明一声冷笑.回答:“炼尸.改造.你要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怪病的话.那我们就都是傻子了.你应该听说过一些老家伙们说自己体内还有个人存在的说法吧.就算怪病被根除了.那个声音依然存在.那个人还在我们体内.跟着我们一辈子.我们去哪儿他去哪儿.你能体会这种诡异的折磨吗.”
“体内有个人怎么了.幻听又怎么了.习惯了不就好了吗.这种事儿又不会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我告诉你.在你睡着的时候他们会醒过來让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儿呢.或者是他们自己亲自去做最后全怪罪到你身上呢.你应该怎么办.”
“你能说的直接点儿吗.”
此时.海明忽然惊恐的抱着头蹲在地上.不停的叫嚷同一句话:“他们不让我随便说话.他们不让我说.别再让我说下去了.求你了.”
这时候.廖东风迅速共鸣了海明的心率.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他摁倒在地.机关网也随即渗入了海明体内.龙母金虫也迅速进入海明的脑中.试图捕捉他所说的体内的那个人的踪影.
可搜找了半天.廖东风也一无所获.而此时海明却闹的更厉害了.
这不单单是种幻觉.很像是鬼上身.更像是一种种在人心里的病毒.來无影去无踪.根本捕捉不到他们的踪迹.
此时廖东风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海明一定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所有的老家伙们应该都见到那个东西了.所以一个个才都变的沒有一句实话.疯疯癫癫.古里古怪.再加上怪病诅咒的折磨.真可谓生不如死.而廖东风也能想到他们活着的人所正在遭受的折磨.这种痛虽然沒有伤口.但步步直击心脑.难以形容这样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子.
也就是过了半分钟之后.海明忽然用力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看就面红耳赤.不久就会窒息.此时廖东风也赶紧摁住了他的双臂.死死的把他抱住.等待他再次恢复正常.
人发疯或者是鬼上身的时候力气通常都比正常的时候大很多.别看廖东风个子比海明高.长的也他壮实.此时想要摁住他还真不容易.撑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索性一掌就给他打晕了.
松开海明.廖东风休息了一会儿.随后就在他身上翻找看有沒有有用的线索.翻了半天也只找到了几封家书和一些老照片.打开家书來看.廖东风忽然大吃一惊.
先不说家书内容是什么,单看家书上的时间就能清楚一切,这几封家书是海晨写给海明的,写信的时间也正好是在三次出发之前和途经集市驻地休息的时候,也就是说沿途海晨一直都在偷偷的给海明通风报信,海晨的形象此时也在廖东风心里一落千丈,
书信的内容不用再看,必定跟这三次探险的经历有关,于是廖东风开始翻看老照片,这时候才发现这些照片都是老家伙们在一起的时候拍的黑白照,时间大致在1952年到1962年这十年之间,
这些老照片里沒看到爷爷廖洋的影子,就连段老和于全都沒看到,人数最多的一张也只有九个人,拍摄的地点除了骊山和迪化车站外,其他的地方廖东风都分辨不清楚是哪里,
不过好在照片上都有明确的记录,廖东风一看便知,
其中,一些老照片上还被海明用笔勾勒了不少的圆圈,廖东风仔细一看发现,圈住的都是些模糊不清的影子,而且这些影子出现的频率也比较高,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指那些在老家伙体内的人,
把照片翻过來看,只见照片的背面大有文章,记录也更加的详细,就连人名都有,仔细看过这些人名之后发现,还有些廖东风从來沒有听到过的名字,而其中一个叫彭小虎的廖东风怎么看都长的有点像彭建军,
廖东风跟彭建军熟的不能再熟了,他们家有几口人都叫什么廖东风都能说上來,只不过据他所知,彭建军的父亲叫彭耀辉,老实巴交的人,通过平时里的交往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名堂,所以廖东风认为可能是撞脸巧合了,
挨张看,直到最后一张上廖东风发现,这张照片的字迹明显和另外几张不同,也就是说不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记录的内容大致如下,
自从从西藏回來,所有的人都大病了一场,痊愈之后就变的疯疯癫癫,个别的人也失踪了,我怀疑和照片上的地方有关系,是我们无意中触动了什么呢,还是我们把什么不该带出來的东西给带出來了,
最后一句话之前在沙海驿站的时候廖东风听朵尔说过,只不过一句相似的话并不能说明什么,所以这个细节被他忽略不计了,而这个细节才是最关键的,
有用的线索不多,廖东风也觉得自己白忙活了一场,而且还会儿自己还多了个负累,毕竟海明是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的父亲,怎么说也得优先照顾,
拖着海明出了杂物间,外面的张青山看见进去一个人出來两个人也愣了,而廖东风也只说了此人是海晨的父亲,之后就沒再说什么,张青山也沒问,于是廖东风就赶紧带海明去了医院,
当时的医疗条件确实比不上现在,更何况当时的社会条件特殊,所以院方也沒有为海明做仔细的检查,简单确定海明身体沒有问題,只是疲劳过度之后就算完事儿了,说实话这样的检查廖东风也完全能做,而且还不用借助任何仪器,只不过说出來沒人肯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