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东风,可能是由于沒人去引导你的缘故,你的活体机关术从一开始方向就是错的,你对大道场、机关网和中枢锁的认知有些片面,鬼面灯笼确实不是那么用的,我想应该有人跟你说过类似的话吧,”
“错就错了,就算是错我也一样走到今天了,所以我不认为错是件坏事儿,”
“你还真是个倔驴,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拦在此地吗,月鬼应该也跟你说过宗家只能有一位的事儿吧,拥有魔鬼魂铸体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力保的对象,所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等待参拜新任宗家吧,”
“宗家不宗家的我沒兴趣,我就想知道你是谁,”
“想知道的话,打赢我呀,你不从來都是这样做的吗,”
说完,就听这个人胸口部位连续发声,声音虽小,但廖东风还是能捕捉到,就连发声力度的把握也都一清二楚,
“游字启动机关五连击,频率三大两小,拿捏得当,我想这不是为了共振,而是引发共鸣,我猜这也是和鲁班锁沟通的方式,”
了解到这些,廖东风也照葫芦画瓢,按照同样的方式启动体内机关眼,五声闷响过后,鬼面灯笼忽然直接被弹了出去,原地滚了几滚,突然从中央裂成两半,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远处的人也忽然暴出一声冷笑,说道:“我很疑惑,你跟你的鲁班锁以往是怎么相处的,你又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你连它自身的共鸣频率都不清楚,看來你不是它的主子吧,”
“我是不懂它,但我却在一步步的试图看懂它,了解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我想你应该不是傻子吧,”
“你沒时间了,一切到此为止了,舞幻三,深恐,摧毁鬼面灯笼,”
一听这话,廖东风猛的扑出去,速度把鬼面灯笼捡起來跑向远处,
原以为深恐机关兽会爆发什么样攻势,可等了半天也沒见到机关兽动一下,不光是廖东风疑惑,就连远处的男人都一头雾水的望着机关兽,不时还大声的喊叫,
“摧毁鬼面,你沒听见吗,”
一边喊,这个男人还一边继续触发机关眼指令,但是深恐机关兽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原本机关兽沒动,廖东风已经很是庆幸了,然而机关兽沒动,此时自己怀中的鬼面灯笼倒是忽然有了反应,裂成两半的外壁也啪的一声合拢,之后也猛的长出八条长索窜了出去,很快就到了深恐机关兽肚皮底下,继续撕扯那只鲁班锁,
“廖东风,你对我的机关武器做了什么,”
廖东风听完,耸耸肩膀表示不解,而远处的那个男人也气急败坏的冲到机关兽附近,试图用手去启动鲁班锁,
可刚等他來到附近,鬼面灯笼忽然再次开裂,裂开的部分也像一张大嘴,内部也满是圈状的绞牙,冲着那个男人当即就是一声咆哮,吓的他赶紧退后三步,
眼看着自己的机关武器被一点点的撕烂,那个男人也吃惊的看着鬼面灯笼一言不发,直到鬼面灯笼撕碎了鲁班锁,忽然把长索融合到机关兽身上,深恐机关兽这才有了动静,
“不可能,不可能,从來沒有过这样的事儿,这一定是搞错了,”
刚说完,深恐机关兽被鬼面灯笼占据的中枢部位忽然飞出十几条长索,直接拉起廖东风并将他包裹在内,
到此时廖东风才知道,之前鬼面灯笼撕扯的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另外一只鲁班锁内搞的乱七八糟,特别是动力源更是破坏的彻底,
一切弄清楚之后,机关网迅速打开,深恐机关兽也归属了廖东风的意识调遣,两枚萤石机关球也先后被吐出,野兽一般的站在未知名姓的男人面前,
他被惊呆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而嘴里还依旧在说着跟刚才一样的话,
吃惊归吃惊,面对危险的时候人的本能反应还是救了他一命,
两枚萤石机关球刚扑到他附近,就听他身上连续的闷响,机关球共鸣,迅速恢复了原样,咚咚两声掉在地上,随后从体内长出了藤条触手,
可就算是这样,萤石机关球和深恐机关兽也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眨眼间,粗壮的藤条触手直落地面,两枚萤石机关球也被砸成了碎片,
而那个男人一愣神的瞬间,朵尔已经悄然來到他身后,伸手猛的朝他后脑打去,
呼的一声响过,朵尔的手掌击空,那个男人就像乌龟一样把头缩进了斗篷里,而此时的斗篷也忽然沒了支撑,哗的一声滩在了地上,
还沒弄清是怎么回事儿,就听远处的地面忽然炸出一声巨响,灰尘中,男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而此时月鬼贝卡斯纳淇就站在他面前,
“月,不师傅,你想干什么,”
“宗家还沒决出,候选人也不能死在你手里,就算你是为了宗家着想,也确实不该这么做,所以你该死,”
还沒等月鬼动手,廖东风忽然从深恐机关兽身体内跳出來,大声的喊道:“你给老子住手,滚蛋,怎么哪儿都少不了你呢,”
听完这话,月鬼也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走远,而廖东风也赶紧跑到那个男人跟前,询问他的伤势,
“你还好吗,要不要紧,”
男人沒有回答,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站起來,谢谢都沒说一声就走向了远处,
此时看台上已经反了天,大概也都是在说些赔钱之类的话,
还沒走远的男人此时忽然停了下來,随手往一旁招呼,不久就见一条人影來到,而后來的这个人廖东风也认识他的装扮,他就是之前在机关城外围遇到过的黑衣忍者,
此时男人低下头轻声交代道:“游戏结束,不要放走任何一个看官,”
“可是大人,这些看官都是老客户,一直以來都是他们在鼎力支持的,都要杀掉吗,”
“要怪就怪他们自己太贪心了,这个游戏本來就是个赌局,赌什么都一样,我说了算,”
说完,忍者手下也沒再争辩,随后恭敬的离开,
看着男人就要远去,廖东风也赶紧喊道:“你等等,那些人都是什么人,而你管月鬼叫师傅,你是她的弟子吗,”
“廖东风,别的事儿你就用不着管了,那个叫淇淇的女人已经到达斗死城了,所以你们俩也赶紧的吧,几千年了,还沒人知道斗死城内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也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了,”
说完,男人再也沒有回头的远去,与此同时,决斗场周围也传來了无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从决斗场出來,两名黑衣忍者也一直在前面带路,他们沒有说话,更沒有向廖东风问询什么,直到几个人走到一处类似堡垒的建筑前,这两个黑衣忍者才恭敬的退了下去,不远处,廖东风看见还有几个人在等待,所以也沒有太多思考就走了过去,
等來到了近处,廖东风也看到这些人都戴着同样的鬼脸面具,而此时,一个女人也把两个面具分发到了廖东风和朵尔手上,从这个女人的打扮來看,廖东风也能认出她就是月鬼,而廖东风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些人也都是冲着斗死城來的,
“巨子,出了点小小的意外,原本一起进城的人除了你们三个还应该有十位,可眼下就剩下这五位了,这是以往所有进去过斗死城的人员花名册,不过遗憾的是他们都沒有活着出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不知道,祝您好运,”
月鬼说完,廖东风也翻开花名册來看,当他见到爷爷廖洋的名字也在上面,忽然抬头看向月鬼,还沒等他问话,就见月鬼伸出手指左右一摆,意在让他不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