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廖东风也寻思:齐鸣去过那个地方,他亲眼目睹过几十万鬼面灯笼的存在,如果是这样,我手上的东西是不是也属于那里呢,
随着翻看齐鸣的记忆,他身上长满的血指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这惊奇的一幕,云浪也老泪纵横,不住的夸赞,
“活体机关王果然名不虚传,老头子带爱徒拜谢了,”
“老爷子,用不着这么客气,虽然邪虫霸祸是除掉了,但齐鸣前辈却不一定能醒过來,晚辈也只能帮到这儿了,对了,晚辈斗胆一问,您老是齐鸣前辈的师傅,那您是专攻哪方面技艺的,”
“哦,我从小就上山拜师学艺,略懂一点道术,混碗饭吃还可以,提不上专攻,沒法儿和机关王相比呀,”
“那您老的师傅又是谁,他老人家还健在吗,”
“不瞒你说,老头子的师傅比我还小几岁,只不过他的本事可不小,老师傅姓张,道号凌天,是五台玄风观的真人呐,”
张凌天,这名号怎么跟张舞天相似呀,他们两是一辈儿吗,
想到此处,廖东风也翻起手掌,把掌上的咒印让云浪看,并问道:“老爷子,这个你认识吗,”
云浪低头一看,眼睛马上就瞪大了,就听他问:“这道符从何而來,老头子感觉是出自熟人的手笔,只是一时间想不起來了,机关王能点拨一下吗,”
“张舞天您认识吗,”
“张舞天,玄风观的逆徒,你见过他,”
看云浪这么激动,廖东风也知道问对了人,然而当云浪原原本本把事情的经过说完之后,廖东风才又大吃一惊,
这个叫张舞天的人,云浪管他叫师叔,是张凌天的师弟,
虽说此人辈分不是太高,但他却是玄风观的一任观主,他的能力也比张凌天高的多得多,
据云浪介绍,张舞天离开师门已经快20年了,20年间他也走南闯北,干下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至于说此人如此了得,那还为什么离开师门呢,而云浪的解释也很简单,就因为张舞天这个人过不惯清苦的日子,他贪财好色,争强好胜,最终触犯了道门的大忌,被上任的观主赶出师门了,
两人说到后來,廖东风也知道张舞天此人做了盗墓贼的勾当,聚敛了大笔的财富,而他本人离开师门之后,还私下里成立了一个叫做真仙教的组织,而且还广收门徒,说不定那海山等人就是真仙教的门徒,他们探险瞄准的也应该是古人留下的宝藏,
说到这里,云浪对张舞天也感到惋惜,毕竟这个人出类拔萃,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大人物,他不光能占卜吉凶,还能观山定穴,更甚者他还学过道门的禁术,手段更是超乎想象,而云浪也透露说,张舞天还是机关术的高手,机关术方面的造诣也少有人能攀比,
听到这一切,廖东风也终于有眉目了,如果真像是云浪说的这样,那么鬼面灯笼事件自然也跟张舞天脱不开干系,说不定他就是整件事儿的幕后黑手,
两人聊的忘了时间,不知不觉也到了午夜,就当廖东风要告别云浪起身返回商队驻地的时候,云浪本人也要求为廖东风做点事,
一方面是报答他救齐鸣性命之恩,另一方面也是想借廖东风的手跟张舞天周旋,
之后,云浪修正了廖东风手上的咒印,并告诉他这个咒印叫做轩辕符,属于伏鬼驱魔令驱使,心里牢记令咒,就能畅通无阻,不但是克敌制胜的法宝,更是危难时候的逃命工具,
临走的时候云浪还特别叮嘱说,轩辕符不可滥用,也千万不能跟别人说是自己修正的,否则上面怪罪下來,云浪也扛不住压力,
廖东风也知道轻重,毕竟云浪等人才算是所谓的正道,正因为是正道,所以要求才特别的苛刻,
但是有一点廖东风想不通,冯乐天一早就说过世间有正道,可这些正道中人平时都在干什么呢,这世界上不正常的现象多了去了,他们为什么袖手旁观呢,是他们有难言之隐呢,还是他们也和真仙教一样同流合污呢,
回去的路上,廖东风顶着大风步步维艰,而他心里更是乱麻一样,迟迟解不开也理不清,
原本鬼面灯笼和活体机关术带來的灾难已经够多的了,如今又忽然杀出个张舞天和真仙教來,恐怕这件事儿背后的阴谋还有待时间去查证,
回到了乌兰河补给站,多伦等人也已经醒过來了,只不过鉴于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不算太好,恐怕商队还要在乌兰河待一段时间了,
廖东风也知道,时间就是一切,十几年才有一次的阿苏城见天恐怕也会就此错过了,
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份上,说别的也沒用,换句话说这就是天意,老天不让你去成事,你就注定成不了气候,
接下來的这段时间,廖东风每天都要去市集一趟,一方面是继续跟云浪多了解点情况,另一方面他也是在等待那帮惹事生非的壮汉出现,
出事了,人死了,这个事儿总该有个说法才是,要不然人命就不值钱了,
一连盯了两天,那些壮汉也沒出现,按说这帮人也吃了亏,不应该就此作罢的,看的出他们这帮人也不是欺软怕硬的主儿,说不定是回去搬救兵了,
果不其然,那些壮汉最后还真又出现了,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來势汹汹,几乎都武装到了头顶,
远远的看到壮汉來到,廖东风也赶紧招呼其他人先躲躲,看他们具体想做什么再做打算,
看到路人和商贩们纷纷躲避,廖东风也随时准备动武,
此时,云浪走上前來劝道:“机关王,事儿是我引起的,你和你的朋友犯不着跟着我趟浑水,处理这些人我还是有余的,你就先躲躲吧,”
“一开始确实是您的事儿,可他们伤了我的朋友就不一样了,更何况还死人了,虽说天高皇帝远,但这事儿也总得有人管不是吗,”
“你打算怎么管,”
“杀人偿命,老子得给他们个规矩,”
看到廖东风忍无可忍的样子,云浪还是把他让到了身后,并叮嘱道:“机关王先不要动气,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再说,原本这事儿就是因我而起的,连累了你们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淡定,千万淡定,”
说话的同时,壮汉们已经來到了近前,看他们手持枪械武器和管制刀具,廖东风就知道绝对沒什么好事儿,
果然,当云浪刚上前一步,马上就听到了枪声,而这一枪猝不及防,云浪整个人也中弹倒射,飞进了简易帐篷里,
猎丨枪丨近距离杀伤力确实惊人,廖东风也料定云浪近距离中弹必定凶多吉少,然而还沒等他出手,此时就见云浪又从帐篷里走了出來,他的衣服上明显有散弹猎丨枪丨灼烧的痕迹,却沒有看到有血迹,难道他穿了防弹背心不成,
那时候可沒有那种东西呀,就算是有也不可能在这儿出现,
不光是廖东风惊讶,就连刚才开枪的人都吃惊,此时,开枪的壮汉回头跟背后的另一位壮汉说了两句什么,之后就见到这名壮汉來到了近前,
“老人家,很有手段嘛,不过这里是我的地盘,自然由我來做主,就算是你有天大的本事,今天也一并在这里清算,”
听壮汉说的是普通话,廖东风也马上上前來问道:“你就是这里管事儿的,那我问你,我的朋友让你的人杀死了,这笔账怎么清算,”
壮汉一听这话,马上就上前一步,几乎跟廖东风脸对脸的问道:“你tm又算是什么东西,老东西是你亲爹呀,”
刚说完,壮汉原本张狂的表情忽然扭曲,紧接着就猛的飞回到了其他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