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橡皮筏猛的失去重心,忽然反向翻滚过去,海晨和扎卡娜淇也根本掌控不住,两人也先后掉进水中,
廖东风看到这情况,马上回头吩咐道:“你们三个也下水,记住扶着橡皮筏前进,千万别松手,我去救人,”
说完,他直接钻进水里,同时也放出邪虫霸祸寻找彭建军等人,
不久,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钻进鼻孔,廖东风也迅速锁定了血腥味的來源,几十条长索也嘶嘶的射向水底,也不管抓到什么东西就一并带了上來,
猛的冒出水面,彭建军和安跃民也把脖子上的长尾斩断,这才抓着反转的橡皮筏喘气,
廖东风此时四周环顾一圈,也沒见到海晨和扎卡娜淇,随后再度钻进了水里,
就在他刚潜下去不久,海晨和扎卡娜淇也忽然冒出水面,此时海晨的手里还抓着个瓷器的碎片,
海晨看了半天,忽然感叹:“黑釉,云纹,这不是秦代瓷器吗,”
“秦你大爷,东子刚才沒看见你和扎卡娜淇,又钻进水里了,都这时候了你tm还顾得上看什么釉,那东西值钱吗,”
彭建军一边担心廖东风,而一边还惦记海晨手上的云纹黑釉,说起话來能把海晨气个半死,
不过幸好的是廖东风这时也再度钻出水面,看到海晨等人张嘴就骂:“你tm的急死老子了,上哪儿去了,”
说完,他留神观察了四周,只见未知生物忽然销声匿迹,就好像从來沒出现过一样,
两侧的墙壁上吊挂的人影也慢慢变少,最后一个吊着的人影,也是身穿登山服,怀里还抱着一支枪,不过此人跟其他吊死的人不太一样,起码他的舌头沒伸出來,
“不对呀,那些鬼东西去哪儿了,”海晨一句问话打断了廖东风的观察,
“也是呀,难道这里还有它们怕的东西不成,”
听彭建军接话接的这么快,廖东风张嘴就骂:“乌鸦嘴,你tm能说点别的吗,”
“嘘,”
远处冯乐天忽然嘘一声,廖东风等人这才停止了口舌之争,回头看过去,就感觉溪水流速变得更加缓慢,而远处也出现一幕更为惊奇的景观,
平直的水流到了50米远处忽然开始上扬,消失在了溶洞突出的岩石背后,水面上扬坡度也接近60度,按理说水应该往低处流,可眼前的情况却恰恰改变了常识判断,
看到这种情况,冯乐天也开始摆弄手里的虚鬼表,马上解释说:“不必惊慌,这是错觉,我们现在的位置才是在斜坡上,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水流怎么变得越來越慢了,斜坡的角度也不是太大呀,”
廖东风听完,四周环顾了一圈,他此时看到两侧的水面几乎都贴到了墙壁上,而且流速还挺快,之后又看了看远处上扬状态的平面,发现偶然好像还能看到一点深色的东西闪过,而后还回头看了來时方向上的水面,忽然意识到了不妙,
“你们都错了,不是错觉,也不是斜坡,而是有东西挡在了水流前面,只不过那东西我们看不见而已,速度往回游,尽量别靠近前面水面变形的地方,我猜是那里有问題,”
“跟无形墙一样道理的东西吗,”
“不知道,军子,朝那边來一枪,”
说完,廖东风半天也沒听到彭建军放枪,扭头看过去才听说呵呵笑着说:“抱歉啊,枪刚才弄丢了,老子还正后悔呢,要不我把刺刀扔过去,”
刚说完,就听砰的一声枪响,廖东风等人还猛的缩了下脖子,
回头看了所有人确定他们沒放枪之后,廖东风这才惊讶的往四周看,他的目光也最终落在了最后一个吊着的人影身上,
此时,那人怀里的枪支,枪口还冒着白烟,看來刚才的一枪确实是他放的,不由分说,廖东风赶紧把那人从峭壁上解救下來,取出秘药在他鼻子边上一晃,就听此人猛烈的咳嗽,眼睛也慢慢睁开,
“你是探险队的人吗,”
此人沒有回答,看他脸色惨白,瘦的皮包骨头,看來是很久沒有进食了,廖东风刚想把肉干儿拿出來给他吃,却忽然被海晨拦下了,
“沒用的,这样的环境下,他是活不了了,也许刚才的那一枪就已经废了他全身的力气了,我们还是找找他身上有沒有什么线索吧,”
海晨说完,廖东风也觉得他说的有理,漫说是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就连他们这些人想要在这里活下去都要看运气,也许老天某个时间不开心直接就要命也不一定,
翻了半天,除了一些平时用的零散用品之外,就只剩下了一个防水的小黑棍,
翻过來调过去看了半天,廖东风也沒看明白这到底是什么物件,用手指敲打之后,听到里面传來空空的声响,廖东风这才拿起刀子去撬,
小黑棍是用松香封起來的,很严实,而用松香密封的方法也只有凶尸殓葬者才会用的到,所以海晨也认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殓葬者,因为他是殓葬者的缘故,所以才能活到现在,这种秘术据说消耗的是灵魂的能量,
小黑筒里装着一张描绘非常详实的地图,而廖东风打开之后第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秦字,
由于对日语认识有限,他还是把地图交到了朵尔手上,而朵尔看到这张图,马上就念出了最上方的一行小字,也就是秦字所在的那一行标題文字,
“秦帝国始皇大墓横切图,”
听完这几个字,廖东风实在是感到意外,毕竟眼下是在帕米尔高原上,而始皇大墓却是在陕西西安,这两者怎么又能扯上关系,
此时的朵尔看完了地图的一面,忽然又翻过來看,只见地图的背面还是一张地图,只不过这张图和廖东风所带的那一张非常相像,具体的说就是那张图的缩小版,看样子是用相机拍摄下來的,
“东子,这两张地图结合在一起就是说,始皇大墓原來在帕米尔高原上,”
“鬼扯,沒可能的事儿,老皇帝千里迢迢把自己的墓修建在这里又是为什么,你來给个答案,”
“我也说不好,估计这就是探险队來帕米尔的原因吧,”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张地图上,而完全忽略了被救的那个人,只见他随着水流慢慢的飘向远处,在飘到无形球体附近的时候忽然往下一沉,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当廖东风忽然想起被救的人,急忙四下里寻找,可找了半天也沒见到人,于是嘴里开始嘀咕:“一个大活人怎么眨眼就沒了呢,”
刚说完,就见海晨指着水流上扬的地方喊:“东子,看那儿,”
所有人听到马上扭头看去,只见之前被救的那个人跟一张纸似的漂浮在水面上,五官变形不说,就连骨头都露出了体外,这是受到了大力挤压所致,
“那个人是被透明的球体卷进去的,也就是说这球体确实存在,而且还可能是个巨型机关,要不是之前发现的早,估计这会儿我们也跟那个人一样被压扁了,那些能吊死人的怪物也可能是吃过这样的亏,所以才沒敢追过來的,”
看到廖东风思考的样子,海晨走近了说话:“不是无形墙,倒像是结界,不过一般的结界在外部是看不出來的,这种障眼法还真是奇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