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大墓深处进发,所见更是超乎想象,除了两侧的墙壁依然是玉石质地外,几颗发着寒光的夜明珠也进入了视野范围。
又是一个大大的地下空间,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就在中央,四周九个玉石立柱上,同样是羊脂玉雕成的莲花烛台正托举着八颗罕见大小的夜明珠,这几颗珠子也把整个空间照的大亮,众人也借着光亮仔细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tm墓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历史上也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呀!”
秦了发完牢骚,冯乐天马上就指着没有盛放夜明珠的烛台说:“那儿应该有答案。”
说到这儿,所有人的目光也朝冯乐天手指方向看去,只见羊脂玉烛台上摆放着一只黑翡翠的信筒。此时海晨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了烛台周围,确定没有发现其他机关埋伏之后,才想伸手去拿黑翡翠信筒。
“别动。”
廖东风忽然的两个字,让海晨的手停顿在空中,随后就见到他蹲在地上,用鬼面灯笼化作的腕甲敲击了地面,清脆的声音也马上传来。
“羊脂玉烛台联通了地下机关,你一动信筒马上就会触发,如果我没猜错,这里遍布卸字落地机关,不光是隐藏的暗弩,也很有可能会出现地面的坍塌,我们脚下的地面不足十公分厚度,而且是双层构造,刚才我敲打地面的时候听声音就能判断,下面是中空的,而且深度可能超过20米以上,所以狗子你要小心了。你只管来回移动,不要把重力全放在一点儿上,这样我们才有时间去找出路。”
听廖东风说明,其他人也开始紧张起来,随后就小心的来回移动。
此时的廖东风盯着羊脂玉烛台上的黑翡翠信筒,看了半天才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摸了一下,此时他忽然闻到一股香味,随即赶紧回头问冯乐天:“乐天,你身上带醒神药了吗?”
“带了,怎么了?”
“赶紧分发下去,所有人都闻几下,因为我好像感觉自己一时好奇又犯错误了。”
冯乐天赶紧把所带的两瓶醒神秘药远远抛给了海晨和廖东风,而土狗子安跃民和秦了不需要,他们各自都有带在身上,醒神秘药也是于老秘制的防幻觉加抵抗的药物,廖东风之前闻过几次,感觉确实好用,所以才建议冯乐天人手一瓶。
闻过了醒神秘药,廖东风回头看黑翡翠信筒,随后就见他把左手又伸到了信筒上方,不久,腕甲内就爬出密集的黑线,慢慢的爬满了信筒,就如同再次为黑翡翠涂了一层颜色。
“斤八两,你们先退出去,我什么时候叫你们进来你们再进来,速度。”
听他吩咐,冯乐天等人马上退了出去,偌大的空间就只剩下廖东风一个人。
细心慢慢的调配斤八两重物,黑线把一个小铜块儿包裹的越发的严实,廖东风头上的汗珠也不时的滴落在地,可见他紧张的程度。
终于得到了和信筒一样的重量,廖东风也眉开眼笑,随后就见到他迅速动作,换掉了黑翡翠信筒之后就忽然闭上了眼睛。
周围没有一点动静,这就预示着自己的成功,廖东风满意的回头看了外面的同伴,这才回头打开黑翡翠信筒,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张卷成筒状的发黄油纸,廖东风小心的打开来看,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生怕油纸忽然粉碎,可等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油纸一看,里面的几个字顿时让他心里一惊。
“我终于等到你了。”
“什么意思?怎么会是爷爷的字迹?我忽略了什么?”
廖东风百思不得其解,头脑里也飞快的掠过了之前经过的每个场景,这才忽然感叹道:“于老,段老,那老,李青州,还有我的团队,难道说一切都是爷爷安排的?为什么?”
其他人此时都看到了廖东风待在原地发愣,却没人敢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时间一直过了将近10分钟,廖东风这才把油纸又放回了信筒内,随后四周打量观察,最后他的目光锁定了地面,就见他再度蹲下来敲击。
依旧是清脆的回音,跟之前一模一样,此时就见廖东风左臂上的鬼面灯笼慢慢的延伸出了十几条长索,忽然猛的扎进头顶的石墙,紧接着就看到他使劲儿的一跺脚,地面顿时出现了裂缝,之后就轰然破碎。
此时的廖东风依靠鬼面灯笼悬在半空,低头望了一眼脚下的深坑,随后才又看空间内的变化。
只见空间内的九个玉质石柱没有一起掉下去,九根横向连接了墙壁的石梁正好把石柱托举在上,石柱下,九根碗口粗细的铁索一直延伸到了深坑底部,而九根铁索的尽头居然悬挂着一口玉棺。
外面的众人也看到了玉棺,只见这玉棺通身白亮,半透明状态,玉棺内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条白色的身影,由于玉棺内还有发亮的夜明珠,所以深坑底部的空间一点都不黑暗。
此时,玉棺内的白影显得无比神圣和纯洁,廖东风都有点惊讶,就听他感叹:“大手笔,做工真的犀利,不过你又不是墓主人,妆点的这么神圣有个屁用呀?”
说完,他猛的收回抓住顶墙的长索,随后沿着铁索慢慢爬到了玉棺附近。
这个时候,玉棺内的白影忽然动了一下,随后就见白色的玉棺迅速变成血红。
上面的海晨看到这情况,马上朝廖东风喊道:“东子,小心,这有可能是血尸。”
听完,廖东风赶紧往上爬了几步,头也没抬一下就问:“血尸又是什么东西?”
“多余一问,你傻子呀?以血为生的僵尸大粽子就是血尸,我都怀疑你念过书吗?”
廖东风听完,抬头恶狠狠的盯着海晨,问:“你大爷,哪个老师tm教同学们认僵尸大粽子?对了,这鬼东西猛吗?”
“听说很猛,不过我没见识过,你可以代表大家去试试,因为你也很猛。”
两人的对话让现场紧张的气氛稍微有点缓和,这也是廖东风和海晨两人之间的默契,就在廖东风跃跃欲试的时候,海晨也快速的爬到了玉棺附近,他见到玉棺变红之后就再度安静下来,所以问廖东风道:“东子,一直以来你都没问我这个问题,既然我是你爷爷的学生,为什么我会是殓葬者?你就不想知道我的手艺是从哪儿学来的吗?”
“不问也罢!爷爷的本领我是知道的,别说是殓葬者了,就算是处理一个傀儡摄魂师也一样不在话下,虽然我从来也没见过他老人家动手,但我从他讲述的故事里就能知道,那一切都是他老人家经历过的,不然的话就不会那么鲜活生动,爷爷很慈祥,也很喜欢小孩子,他在我心里的印象一直是伟岸的,就算走遍了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他,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