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钟.一滴眼泪从他的脸上流下.我慢慢的放下拳头.我知道这一切跟大个子沒有任何关系.相反要是沒有他.我也早就死在里面了.其实顺子的死.归根结底都是我照成的.如果我不带他出海的话.他就不会死了.我才是罪魁祸首啊.我才是真正害死他的人啊.
我松开大个子.慢慢的往后退了两步.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大个子见我沒动手.他走到我跟前一把按住我肩膀说.“忠义.俺知道你心里难过.如果打俺一顿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那么你尽管动手.不要憋在心里.”
我摇摇头.突然双膝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的喊道.“是我无能.是我无能啊.是我害死了他.如果当初不是我拉着他出海的话.顺子就不会死了.他就不会死了.”我痛哭流涕.心痛的我不能自已.谁也无法理解我此时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绝望的悲哀.
“忠义...”大个子哽咽着.他转过身去.默默的擦着泪水.
珍妮这时走到我旁边蹲下來.“我知道心里不好受.我们都一样.顺子的死.我们也很难过.可这不怨你.你已经尽力了.想开一点吧.如果顺子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不希望看到现在的你.”
“义哥.对不起.如果...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们俩也不会出海.顺子更不会死.你要怪.就怪我吧.要打要骂.随便你.”焦八单膝跪在我旁边.低着头说道.
我深吸几口气.慢慢的抬起头说.“我谁也不怨.也许真就像麦老说的那样.这是他的命吧.”我说话的同时.有意看他一眼.
麦老站在我面前不远处.他悠悠的说.“生死有命.谁也改变不了.你不用太悲伤.该來的.迟早都要來.”
我盯着他的目光道.“你说的对.该來的.迟早都要來.”
随后我慢慢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顺子已死.就算我哭干了眼泪.他也活不过來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就耽误了大家的行程.
“我沒事了.我们走吧.”我很快恢复到正常的样子.或者说.我现在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沒有任何情绪的波动.顺子的离开.把我内心搅乱了.不过我也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情.我之前确实错怪顺子了.
有一段时间我怀疑过他是黑衣人.并且有意疏远他.甚至还给他脸色看.现在想起來.简直太可笑了.我真是白痴啊.可顺子从來沒有过一句怨言.都是自己在默默的承受着一切.而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他还在为我着想.
我很自责.也很后悔.尤其是当初的所作所为.做为兄弟.我不应该怀疑他.我应该选择相信他才对.而最让我无奈的是.我连给他报仇的机会都沒有.他是被干尸所杀.我总不至于去和一群死尸拼命吧.这也是我心里最难过的地方.
“你……你真的沒事吗,顺子的事情……”
“行了,不用多说了,我了解,人死不能复生,我已经节哀顺变了,”我打断李欣的话,冷着脸说道,
“这…你节哀顺变了,你沒事吧,”珍妮有点尴尬的问道,还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不过也难怪,换作正常人,谁会说这种话,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考虑,只想早点解开这一切的谜团,对于我來说,除了大个子是个老实人以外,目前完全能可信的人沒有,就连焦八都算在内,他对我來说太矛盾了,我相信他不会害我,可我同时又怀疑他有什么阴谋,至于珍妮和李欣,还有常山,也都是半信半疑的状态,顺子的死亡,让我看清了很多事情,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别闹,”随后扫视所有人说,“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说了,我沒事的,放心,虽然我很伤心,但这都过去了,路还得走,咱们出发吧,”
焦八和大个子他们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我,多少有点被我的举动给吓到了,因为反差实在太大了,刚才我还痛哭流涕呢,现在就一脸冰冷了,完全找不到一丝悲伤的感觉,
麦老这时冷笑一下,“很好,这才对,不能让情绪控制了你头脑,我们走吧,”
我们一行人再次出发,沿着洞口一路往里走去,这个通道口是笔直的,而越往里走,这洞口就越來越宽,很明显这是个锥形的通道,而在通道两侧的石壁上还雕刻着一些图案,在走路的过程中,我大概看了一下,那图案雕刻的是龙,自古以來,龙都是代表着皇帝,看來焦八说的沒错,这里就是通往主墓的地方,可我一点都不激动,反倒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恐怕事情沒那么简单啊,
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走到了尽头,一扇巨大的石门出现在我们面前,这石门上也雕刻着图案,是一条腾飞的巨龙,这龙张牙舞爪,气势汹汹,仿佛要吞灭一切,嘴里的龙牙清晰可见,似乎是怒火冲天一般,
我很佩服这个雕刻的工匠,手艺真是太高超了,能把这么大的石头雕刻的活灵活现,几乎就跟真龙一样,不得不让人称赞啊,可奇怪的是,这龙居然沒有眼睛,在它眼睛的部位上,是两个明显有拳头一般大小的窟窿,
“这里应该就是主墓的入口了,我们还真就找对地方了,”焦八看着面前的巨大石门,有些激动的说道,
“沒错,这石门上雕刻的巨龙,就说明了一切,”常山不动声色的说道,他脸上的表情很淡,看不出來有什么变化,
我上前拍了拍石门,“这石门好气魄啊,皇帝的陵墓就是不一样,看样子比郑和的墓穴还要大,真是威严啊,”
“哼,一个落跑的皇帝,有什么威严可谈,”麦老冷哼一声,很鄙视的说道,
珍妮轻声道,“麦老,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是逃跑了,可他毕竟也是皇帝啊,是皇帝,就会有威严的,哪怕他丢失了江山,这种天性也不会改变的,”
“威严,呵呵哈哈,笑话,自古到今,都是胜者为王败者蔻,现在的他,连草寇都不如,还谈什么威严,”麦老大笑几声,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他似乎对这位皇帝有点个人情绪,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别说那么多了,咱们怎么打开这石门,”李欣一看气氛有点不对,她赶忙岔开话題,
“不用问,又得找机关,”我说话的同时还看焦八一眼,
可焦八却摸着下巴说,“正常來说,帝王陵的主墓,是不存在有机关开石门的,那不就等于给盗墓者提供方便了吗,清代皇陵的主墓室,里面都会有一个大石柱來顶着石门,所以当年孙大盗在盗取清东陵时,基本上都是用丨炸丨药炸开的主墓石门,要不然他根本就进不去,”
大个子一听他这话,立刻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剩下的两捆丨炸丨药,“那还不简单,俺们也有,管他娘的是啥呢,就用这个,啥门都给它炸开了,”
焦八点头道,“还好我们留了两捆丨炸丨药,我们准备一下,马上炸石门,”
可就在我们给丨炸丨药布线的时候,麦老突然说,“难道真沒别的办法能打开这石门了吗,”
焦八起身看着他说,“也许还有其他办法,但我想不到,目前用丨炸丨药,是最快的方法,”
麦老转过身去,盯着面前的石门了看了,他向后伸出手说,“焦八,把那两块玉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