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已经在策划了,然而这样一來,小月就必须要随时配合余呈曜上演这出苦肉计了,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静观其变,小月的控魂咒我无法解除,你也无法解除,不过我还有一个朋友能够接触,”邱元庆忽然眼睛一亮,他笑呵呵的看着两人,但笑容却渐渐凝固,转喜为忧,
“谁,”余呈曜从邱元庆的话语中猜测出了邱元庆的想法,
“江山那边有个石佛公庙,我那个朋友就在那边,既然他们不敢來我们这里,我们就无法等到他们來,但是我料定了他们一定会埋伏在外围,所以只要我们出洞了,他们一定就会出來,”邱元庆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余呈曜心中也豁然开朗,这一招引蛇出洞倒也很妙,
“道长,那我现在就把小月绑了,然后带去江山,”余呈曜兴高采烈的站起身來,
邱元庆急忙阻止了他,邱元庆皱眉道:“这个计划必须要做到符合逻辑,让对方深信不疑,”
“所以我们在出发之前必须要让对方知道我们的意图才行,不如明天我先陪你走一趟,”邱元庆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
“您是说,您要陪我去江山,找您的朋友,”余呈曜大吃一惊,以邱元庆现在的状态,绝对是不适合奔波劳累的,
他愁眉不展,拒绝之色立即浮现在脸上,
“但是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我确实沒有办法了,”邱元庆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不这样吧,把你的朋友请过來,”余呈曜眼睛一亮,
“这……”邱元庆迟疑了一番,他摇了摇头道:“我这个朋友平日里深居在寺庙里很少出來,他这个人自从做了占卜生意之后,对于利益也看得重了,说起來,我们倒是疏远了不少,这次让他出山,恐怕凭我这个薄面,是请不來人了,”
邱元庆叹息一声,他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有些失落,
余呈曜却不愁反喜道:“既然是用钱來办事,那就更简单了,道长放心吧,我这里有的是钱,”
邱元庆微微皱眉,他知道余呈曜已经是秦氏集团的股东之一,但是他却仍然很不放心,
“对于卜卦算命來说,花的都是小钱,但是这起法事虽然并非真做,对方开价却不一定会低,”邱元庆依旧愁眉不展,
“道长,要不我设法从这里逃出去,”小月沉默了一会说道,
“这个办法倒是也可以,但是仍然不保险,”邱元庆摇了摇头,余呈曜却很坚决,
“道长,钱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您出个面子,看看他要多少钱,”余呈曜坚决的说道,
邱元庆看余呈曜很坚决,不得不再次叹息一声,
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电话迟迟才接,
“邱道长,这么久不联系了,今个儿怎么想起我來了,”对面传來一个尖锐的老太婆的声音,
邱元庆微微皱眉,不过语气还是很谦逊的道:“就是因为很久不联系了,所以才问问你过得怎么样的,”
“还能怎么样,赚的钱沒你多,”
“怎么会,你每天都占卜算卦,而且石佛公庙香火鼎盛,朝圣者不计其数,”邱元庆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对方显然不耐烦了,
邱元庆尴尬的看了余呈曜和小月一眼,然后才对电话那头道:“我想请你过來坐一坐,喝一杯茶,”
“老了,腿不好,”
“谈一笔生意,”
“五五分就算了,”
“全是你的,”邱元庆无奈的说道,他摇了摇头,
“行,什么生意,”对方立即來了兴致,热情了很多,
“我这里有个人,被下了控魂咒,你过來给解一下,”邱元庆说道,
对方立即大吃一惊:“死老头,你逗我吧,小小一个符咒你会搞不定,”
“不简单,你过來看了就知道了,”邱元庆焦急的说道,听他的语气,就连一边的余呈曜都感觉事情非常糟糕的样子,
余呈曜不由心中暗暗感叹,这邱道长演戏可真有一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这才说道:“出山一次五百,具体费用等我过來再说,”
说着电话挂了,不过邱元庆却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这让小月和余呈曜都有些疑惑,
“既然她都答应过來了,那道长还担心什么,”余呈曜不明所以,摸着后脑勺问道,
“出山费五百,但是这单位是元还是万元,”邱元庆满脸苦笑,
余呈曜不由感到一阵惊愕,心中更是觉得惊奇,
小月则被吓得脸色苍白,她愣愣的看着邱元庆道:“道长,不会这么离谱吧,出山一次五百万的话,那谁还请得起,”
“其实不瞒你说,李董事长在世的时候,还真的请过一次,就是这个价,”说着他满脸愁容的站起身拄着拐杖缓缓离开,
他的脸上不仅仅有忧愁,还有一丝害怕,这一点余呈曜倒是沒有注意到,而这一下,余呈曜可也急了,五百万的出山费,其他费用过來再看,
他这回可是彻底栽了,急忙打电话给秦雄,秦雄一听五百万,脸色顿时就铁青一片,
“阿曜,你得给我点时间,大叔现在手头上的钱刚刚流入工程中,还得从其他地方去筹集,”秦雄采矿工程虽然即将结束,但是工程款却还沒到手,
而建筑工程也已经着手开工了,大量资金正在流出,所以他也感到一阵头痛,这让余呈曜左右为难了起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第二天,邱元庆的那个朋友果然來了,不过來得有些晚,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
下车的是一个身体健硕的老太婆,虽然满脸皱纹堆积,身材佝偻,而且面貌也不是很好看,
但是身着华贵,脖子上还带着一条小指头粗细的金项链,手指上更是带着一颗镶嵌拇趾甲盖那么大钻石的戒指,
她手里的拐杖也很华贵,红木的,上面镶金嵌玉闪闪发亮,老太婆是自己一个人來的,左手上还提着一个公文包,
邱元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出大厅,迎向了老太婆,老太婆看着邱元庆停下了脚步,双眼微微眯起,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知道是笑还是哭,总之很难看,
“你來了,”
邱元庆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他的话有气无力的,脚步也很蹒跚,
那老太婆却声音尖锐,分贝很高:“诶呦喂,原來老成这样了啊,难怪一个小符咒都要來求我了,”
说着她提起拐杖挺直了胸膛朝着邱元庆迎了上去,两人面对面相隔两步站着,老太婆嘴里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哼哼声,他微眯的双眼一直在邱元庆的身上扫射,
“看你这个落魄样子,我应该是白來一趟了吧,不过五百你还是得出的,”说着她绕过邱元庆朝着大厅里走來,
虽然人还沒有进门,不过话音却先传进來了:“是男娃子要解咒还是女娃子要解咒,”
余呈曜和小月都一阵错愕,她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沒看大厅一眼,而两人也坐在了门旁边,悄悄的向外探望,但是对方却已经知道了大厅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