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好好的活下去就是对她的保护,阿曜,你要学会成熟,我知道她在你心里有多重要,所以我才会帮你做这个抉择,”邱元庆正色道,
他不再迟疑,手中拿出了一个怪异的木盒子,这个木盒子和小月之前所带的木盒子很像,
“鬼蛊,”余呈曜大吃一惊,他愣愣的看着邱元庆手里的木盒子,
“对就是它,”说着邱元庆打开了盒子,盒子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沒有,他接着把盒子递向了小月,
小月明白了邱元庆的意思,她接过了盒子,
“阿曜,把小月母亲的鬼魂放出來,然后装进去,”邱元庆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余呈曜有些不愿,但他还是依言照做了,
小月的母亲,虽然曾经被练成了鬼蛊,但是经过六魂幡的困锁之后,她恢复了以前鬼魂的自由和模样,虽然脸色很苍白,但是容貌和小月倒是非常相似,
余呈曜记得她,和她碰面多次,
“阿曜,你是个好孩子,有你照顾小月,我很放心,”她恢复了意识,看清了事实,她很感激余呈曜,但是她却永远回不來了,她是鬼魂,
“伯母,”余呈曜很愧疚,他心里有很多话想对小月的母亲说,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來,
“进去吧,这是唯一的希望,或许能瞒天过海保住小月的命,”邱元庆催促道,
小月的母亲钻进了盒子里,小月急忙在盒子上用手指虚画符咒,
但她此时只是一个普通人,符咒不会生效,邱元庆让余呈曜放出了金蛇蛊,金蛇蛊很快就明白了邱元庆的意思,
主动的贴到了小月的手上,只见一个淡金色的符咒缓缓浮现在木盒子上,小月借助金蛇蛊传递给她的灵力把盒子上浮现的符咒轻轻推进了盒子里,
邱元庆递过盖子,小月把盒子盖上然后把盒子再次还给了邱元庆,
“我拥有一种咒法和控魂咒相当,但却不是控魂咒,而是一种驱魂咒,能够让你不再被对方以鬼魂控制灵魂,却容易让你暴露,”邱元庆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画着符咒,
“我会小心行事的,”小月点了点头,
“当然,我的符咒不会给你任何力量,如果你本身沒有底子,你还是个普通人,你的麻烦很大,”邱元庆再次叮嘱,
小月点头,她清楚自己的所有力量都是通过控魂咒得到的,这一切都掌握在了少主的手里,万一少主发现了控魂咒消失的秘密,她就很可能招來杀身之祸,
邱元庆说完之后,符咒也画好了,他把符咒打入小月的眉心,接下來是最后一步,植入鬼蛊,
而这一步也相当的困难,邱元庆这个时候的状态无法帮小月完成,不过余呈曜却可以,邱元庆把木盒子塞到了余呈曜的手里,
“这最后一步还得你來完成,”邱元庆指了指木盒子上那个若隐若现的金色符咒,
余呈曜犹豫不决,他不愿让小月再次返回通天邪教,这他麻痹的简直就是让小月去送菜,
“不行,我不能让小月去跳火坑,”余呈曜拒绝了,他把木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时间不多了,你自己考虑,事情作完了,我还得教小月怎么修炼道法,”邱元庆气得不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余呈曜,
余呈曜皱了皱眉,他很犹豫,小月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轻声道:“阿曜,沒事的,只要我回去了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骗谁呢,斗篷男又不是傻子,他会发现不了,”余呈曜上次帮小月解开控魂咒的时候,小月自己做了假,他是看出來的,但是她最终还是被斗篷男发现了,还给她弄了个鬼蛊在身上,
他实在是不放心,一直不愿意给小月完成这最后一步,
邱元庆气得脸色通红,他咳嗽了几声愤怒的站了起來;“好,你不來,我亲自出手就是,”
说着他抢过了桌子上的盒子,然后手指点下了那个金色符咒,只见一蓬鬼雾从盒子上飞了起來,
邱元庆的脸色一片煞白,他的身子猛地一阵颤抖,摇摇欲坠的样子吓得余呈曜心都慌了,
他急忙扶住邱元庆从邱元庆手中抢过木盒子,盒子一入手,他就感觉金蛇蛊存留在自己身上的灵气在源源不断的被剥离,
小月的眉心鬼雾更浓,她的母亲正在往她的身上钻,但是有邱元庆的那个符咒在,她很难钻进去,
此时只见邱元庆再次拿出了一个符咒,勉强的站起身走了过來,把符咒贴在了小月的眉心上,
符咒微光一闪,小月母亲的鬼魂瞬间沒入小月的眉心,
最后一步完成之后,邱元庆已经精疲力尽了,余呈曜急忙扶住邱元庆,把他送回了房间,
“阿曜,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小月低声安慰着愁眉不展的余呈曜,
下午李佳英來了,她是來看邱元庆,余呈曜也借此暂时离开了邱元庆这里,
他开着李佳英的车带着小月一同赶往岩城公丨安丨厅,秦泽已经在办公室等候两人很久了,
一进门,秦泽就豁然起身迎了上來,
“阿曜,你总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二叔这局子可就要被人给掀翻了,”秦泽喜出望外的看着余呈曜,
“怎么,还有人敢來公丨安丨局闹事,”余呈曜好奇的反问道,
“这几天怪事连连,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说着秦泽拿出了一叠文件,让余呈曜有些措手不及,
原來就在余呈曜离开的这几天里,岩城发生了数起杀人案,但是当他把目光转向小月的时候,后者却一脸迷茫之色,
“这数起杀人案分布在岩城各处,东郊的开发区,天马山的山顶,还有中山公园的惊奇洞,甚至是江山的水库里,”秦泽一边摊开文件,一边指着上面案件的案发现场滔滔不绝,
“根据尸检报告,警方已经能够确定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目的的谋杀案件,死者都是岩城有名的企业家,不过这些案子受害者都是这些企业家本人,沒有殃及到家人,”
余呈曜皱着眉头把所有案件的资料都看了一遍,手法倒是很像通天邪教的手法,
“我要看一看尸体,”余呈曜抬头看向了秦泽,
秦泽点头带着两人去了停尸房,四具尸体都还沒有被处理掉,
从冻库拉出來之后,这些尸体都已经被冻得僵硬了,
“多少天了,”余呈曜看着快成冰雕的尸体,有些愕然,
“还不过七天,你走之后的第三天才开始的,”秦泽满头大汗,看得出他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杀人案是分为两天行动的,天马山和中山公园的命案是前一天,那天刚好是星期天,而这也正好给了歹徒机会,”余呈曜沉思着分析了一下,
“是的,当时死者正带着他们的孩子去游玩的,”秦泽回答,
“大庭广众,难道沒人看清楚凶手的面貌,”余呈曜眉头紧皱,他心中也一片寒凉,在这个物质社会里,所有人都唯利是图,沒有利益的事情绝对不干,当然,人们也怕摊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