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地上一阵翻滚,卸去了大部分的冲击力,这才缓缓从地上站起來,
“功夫好像退步了啊,不然就是白练了十年,”说着少主缓缓放下了左腿,还伸出手拍了拍裤脚,
余呈曜感觉自己后背有些湿漉漉的,应该是染上了他鞋子地下的血液,
他脱下了上衣,一阵冷风吹來,他的精神为之一震,
“既然盗走了七星灯,为何还留在这里,”余呈曜沉声问道,
少主冷笑一声,他从案台上拿起了一柄桃木剑,然后又抽出了一张符咒,他的样子看起來很悠然自得,轻松的笑了笑,然后看向了余呈曜,
他把符咒插在了桃木剑上,然后停住了动作笑着说道:“你好天真,出來这么久了,还是沒有一点改变,”
听着他的语气,余呈曜不由沉默了下來,听对方的口气,似乎和自己很熟啊,但是通天邪教的少主,自己此前连听都沒听说过,
他疑惑的再次打量了一番少主,但是他浑身都包裹在了斗篷里,就连脸都沒露出來,唯一露出來的也只有他那双闪烁寒光的双眼,
“你认识我,”余呈曜警惕的上前两步,
“哼,等你做了我的护法,我再告诉你也不迟,”说着黑衣人忽然发难,手中的桃木剑在拉住和香上面挥舞了一番,然后刺向了余呈曜,
木剑上的符咒嗤的一声燃烧了起來,从桃木剑中飞了出來朝着余呈曜的眉心打來,
余呈曜知道这是控魂咒,急忙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摄魂符甩过去,符咒碰到控魂咒之后,那控魂咒却沒有被弹开,而是把摄魂符也引燃了,
而且摄魂符燃烧得特别快,一瞬间就化成了纸灰飘落,
余呈曜大惊失色,他不明自己的摄魂符怎么会失效,他急忙朝着一旁闪躲开,控魂咒落在了他刚才站立的那个地方之后也化成了纸灰飘落,
空气中传出淡淡的草木灰味道,余呈曜已经喘上了粗气,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快速的朝着厂房大门退去,
“走不了了,”说着一把雄黄如雨点一样飘飘洒洒落了他一身,
紧接着就看到了少主的身影犹如鬼魅一样迅速的压迫了过來,他手中捏着一个符咒,符咒的符文余呈曜看得清楚,
那是控魂咒,而看清楚符咒的符文之后,他却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栽倒在了地上,
他心中大吃一惊,急忙咬了一下舌尖,钻心的疼痛瞬间让他清醒了一些,他急忙快速后退,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一张摄魂符,
“真以为能逃出去,”说着少主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的身子就站在余呈曜的面前一步之外,他的双手凝在了半空中并沒有碰到余呈曜的额头,
而余呈曜的那股眩晕感觉更加浓烈了,他有些支撑不住身上中的**,缓缓栽倒在了地上,
朦胧之间,只听到了几声枪响,余呈曜恍惚间看到了两个人影从厂房门口冲进來,而他的视线也到此完全黑下來,
通天邪教少主捂着胸口上的伤口,鲜血不断的从那边冒出來,他颤抖着低头看去,脸色已然变得一片煞白,
厂房里忽然传來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有人朝着少主冲去,忽然间有人喊道:“快撤退,”
少主被两个黑衣人托着往厂房黑暗处逃去,而秦泽正焦急的冲到了余呈曜的身边,他上下打量着余呈曜,小王追击黑衣人未遂返回來,
他蹲下身在余呈曜的鼻子上探了探然后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幸好我们來得及时,”
厂房外一阵阵轰鸣声伴随着剧烈的风传來,一架直升机缓缓落在了厂房外的空地上,飞机上跳下來十多个特种兵,他们全副武装迅速的把厂房包围,然后围拢着厂房冲了进來,
“他这是怎么了,”闻着周围淡淡的硝烟味和雄黄味,秦泽的情绪很是滴落,
他知道余呈曜金蛇蛊的弱点就是怕雄黄,而余呈曜被撒得满身都是雄黄,那他体内的金蛇蛊会不会……
他不敢往下继续想,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几百倍,
特种兵迅速的进了厂房,看到三人之后并沒有向三人问好,而是迅速的布置了开來,在周围形成了一个防御阵势,
“晚了,他们都逃走了,我们撤退吧,”小王看了看秦泽,然后对着周围的特种兵说道,
一个小队长走了出來,对着队伍比划了个手势,这些兵哥有条不絮的护送着三人离开了厂房,直到上了飞机秦泽才缓缓放松下來,
昏暗的地下通道里,少主不断的对着对讲机有气无力的怒骂着:“废物,全他麻痹的废物,到手的鸭子还让他飞了,”
一行人胆战心惊的护送着他往前走去,对讲机那边传來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少主,是我们的错,您别生气,我们自己了结,”
“自己了解,嘶~”似乎走得太急,牵扯到了伤口,鲜血再次狂涌而出,少主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阴沉沉的说道:“你们乖乖回來受罚,否则做鬼也别想安心,”
“是是是……”对讲机的那边传來了一阵惊慌失措的话,然后信号就中断了,
少主冷哼一声,想要把对讲机甩出去,一旁的一个黑衣人急忙拦住了他的动作,
“少主自重,千万别伤了身子,”疾步前行之中,那黑衣男人不忘叮嘱了一句,
少主沉默着,阴冷着朝着前方走,
不多时通道出现了光芒,这些黑衣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众人从暗道里出來之后进入了一个豪华的办公室,少主扶着桌子走进了办公室的里间,
刚才一直扶着少主的那个黑衣男人看着少主挣扎着走近里间,并且看着他把门关上这才冷哼了一声,
他指着周围的一群十來个黑衣人冷声斥骂道:“废物,通通都是废物,两个人都防不住,你们自己说要怎么办吧,”
扑通扑通声连续传來,十多人一同跪下,他们一个个低头沉默不语,
看着这些颤抖着跪在地上的人,黑衣男人是气得几乎要抓狂,但最终他还是慢慢平息了内心的怒火,拿起了对讲机说道:“左护法,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小月的声音从对讲机那边传來:“还在布置,对方的警力太强了,不杀人的情况下还真的很不好办,”
“少主受了枪伤,我希望你们动作能快点,如果伤到了肺叶,我怕他等不了多久,”黑衣男人正是通天邪教的右护法,他焦急的叮嘱着小月,
小月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我尽量,”
通信断开之后,小月紧张的指挥者一群黑衣人迅速的在福城博物馆十三号仓库区画着一些符文,
符文画好之后,她又匆匆让这些黑衣人撤退,在博物馆后山的一处山坳子里,小月摆放上了一个供神台,
香炉和蜡烛都点上了,然后她又朝着一旁的黑衣人挥了挥手,一个血淋淋的黑色布袋子朝着小月递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