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朝着前院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沉思着,过了半响才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宅子之所以闹鬼,最大的问題就出在了那颗老槐树上,”
“槐树,”秦泽跟上來,他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向后院的方向,就在此时,只见一个人脸色苍白,浑身都穿着白色衣服站在后院门口处,
两只眼睛也是白白的,但秦泽却感觉他的眼神就是在看着自己,那个人头发长长的,但是身材却很高大,说不上是男的还是女的,
秦泽大吃一惊,他惊恐的朝着余呈曜急跑过來,但是他的双眼却死死的盯着身后那个人影,
只听余呈曜冷喝一声道:“二叔,不要回头看了,”
余呈曜的声音洪亮得跟打雷似的,让秦泽猛然惊醒,他喘着粗气走到余呈曜的身前,心有余悸的想要再次回头看,却硬是沒勇气再回头,
小王好奇的想要回头看,余呈曜急忙制止道:“别看了,会勾魂的,”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纸钱,朝着身后洒了出去,口中念念有词的往前走着,一边走,他还一边往三人身后丢符咒,
秦泽和小王都感觉身后凉飕飕的,一阵阵头皮发麻的感觉让他们紧张得不得了,
过了很久,直到走到了宅子门口那种感觉才消失,秦泽和小王都长出了一口气,两人都看向了余呈曜,
只见此时余呈曜正专注的看着宅子里,两人一时好奇也往里面一看,
两人不由再次紧张了起來,只见司徒家的宅子哪里还像是荒宅,
纵然现在是冬天,里面也是鸟语花香的样子,那凉亭中坐着一个白发苍苍浑身白衣的老人手持鱼竿,正悠然垂钓,
老人的身旁一个老妪也是浑身白衣,手持一杆木杖,站在凉亭边上看着小湖咧嘴笑,
她笑的模样非常难看,满脸皱纹堆积,还露出了嘴里一颗金牙,
隐约间,三人好像听到了宅子里传來一阵骂声:“死老太婆,走开点,别把我的鱼吓跑了,”
“死老头子,你的鱼,分明就是我放养的,你倒好,钓我的鱼还要把我赶走,”说着她对着湖水笑得更欢,似乎就是在吓唬水里的鱼,
秦泽和小王看得一愣一愣的,两人面面相觑,余呈曜听见两人在他身后念念叨叨,他有些烦躁的回头瞪了两人一眼:“别出声,”
两人急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在说话,
但三人再次回头看向宅子的时候,宅子又变得和刚來的时候一模一样了,
秦泽擦了擦眼睛,他不敢置信的问道:“阿曜,刚才我们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是不是太紧张了,”
“哼,你们最好别再这么吵了,否则会迁怒他们的,”余呈曜不满的对两人说道,然后再次朝着院子里迈去,
他一边走,一边往地上散纸钱,还点了一捆香,走出一米就往地上插上一炷香,口中低声念叨着,
不多时他走到小洋楼门口,那破败的大门半塌着,看着就感觉很悬,指不定走过去它会不会压下來,
秦泽和小王都紧张的跟着余呈曜,余呈曜拿出了一张符咒然后上前两步,他把符咒贴在了那半塌着的门上,
然后才对着身后的两人招了招手,两人急忙跟着他进了屋子,
屋子里四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脏兮兮的沒地方能落脚,
余呈曜在门窗上都贴着符咒,又在楼梯上也贴了好几张摄魂符,然后还小心翼翼的把六魂幡拿了出來,
这时候他才深吸一口气道:“满宅子的鬼魂,通天邪教可真是无耻,”
“阿曜,到底怎么了,”秦泽很是不解,小王也是疑惑的看着余呈曜,
“你不是怀疑之前有人來过嘛,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是通天邪教的人來到了这里,并且把后院槐树低下困住的那些鬼魂都放了出來,”
说着余呈曜朝着一个柜子走去,柜子蒙尘已久,动一下就灰尘漫天,他急忙从包里拿出了一条毛巾当口罩包住了口鼻,
“我去,这么大的灰尘,怎么找线索嘛,”小王有些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秦泽也是愁眉不展的看着周围,他捏着太阳穴道:“什么破差事,这要是还能找到线索,十五年前查案的丨警丨察也都可以去死了,”
“你说对了,他们就是死了,”余呈曜冷不丁的对着秦泽说了一句,
秦泽下了一跳,退到了小王的身旁,他警惕的看着余呈曜道:“你,你不会是被那个上身吧,”
“上泥煤啊,二叔,我说的可都是真实的,”余呈曜瞪着秦泽,满脸的不爽,
秦泽显得胆战心惊的看着余呈曜,弄得小王也跟着紧张了起來,余呈曜无奈的说道:“我身上有金蛇蛊,上我的身可沒那么容易,”
说着他又解释道:“十五年前的案子你也看了吧,官方对外的解释是一场瘟疫,瘟疫你是知道的吧,”
说着余呈曜再次翻箱倒柜的在屋子里查看,秦泽愣了愣,看了一眼小王,小王急忙点了点头道:“副局,你不会是太紧张给忘了吧,瘟疫中许多警员染病了最后也给陪葬了,”
“所以这件事情才不了了之的,其实事实根本就沒有杨慧生说的那么简单,一切都是通天邪教的阴谋,”余呈曜接过了小王的话,他的动作依旧沒有停下,
忽然,他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本发黄的日记本,余呈曜先是把日记本上的灰尘拍干净,然后才把日记本打开,
“十月初,老陈兄邀我入股东升,我拒绝了,”余呈曜皱着眉头念了一句,感觉这日记看着很枯燥,也就随意的翻动了起來,
忽然一张卡片还是什么在快速翻动的日记本里飞了出來,余呈曜急忙伸手去接,
卡片还在空中就被余呈曜捏住了,他拿到眼见一看,是一张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笑得很甜美的小女孩,
大概是六岁的模样,女孩的脸蛋很精致,扎着两条小辫子,雪白的牙齿露出來,还做了一个胜利的动作,一手插着小蛮腰,
“小女孩也看得这么入神,阿曜,你不会是有那个癖好吧?”秦泽凑了上來,他看着余呈曜盯着一张小孩子的照片出神,不由疑惑的调侃了一句,
余呈曜微微一愣,就在刚才,他确实看得太入神了,
以至于手里的照片轻易就被秦泽忽然伸來的手夺了过去,不过不等秦泽拿到眼前观看,余呈曜又快速的从他手里抢了回來,他尴尬的看了秦泽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把照片放到了自己的包包里,
“不是,不是,你说这是咋回事,”秦泽见余呈曜私藏现场发现的证物,他就有些不满意了,
“怎么,二叔也想看,”余呈曜瞪了一眼秦泽,转过身不再理会他,继续翻看自己手里的日记,
“喂,你私藏一个小女孩照片干嘛,”秦泽不依不饶的走了过來,无奈之下余呈曜只能一把揪过他的衣领吓唬了他一番,
“再敢叽歪我就扔你到后院去,”
照片上的人让余呈曜感觉很熟悉,但是到底哪里见过他却一点也想不起來,这让他感觉很奇怪,难道是因为太想念洛洛了,所以看到与她同龄的孩子就会感到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