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散去,赵功明和杨慧生上了同一辆车,在车里,杨慧生再次问了起來:“赵司令,您刚才的意思是,”
赵功明愣了愣,他忽然明白过來:“你是说我们和通天邪教对上的事情,”
杨慧生点了点头,赵功明叹了口气道:“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沒有鬼怪,”
“这个,这个还真是不好说,”杨慧生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灵异事件的真实性,但是案子发生了之后,他的内心开始动摇了,
“我们确实遇上了那些脏东西,而且还是受人控制的脏东西,肉眼凡胎看不见,但是阿曜看得见,也能制服,”赵功明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看杨慧生的脸色,
看他脸色沒有什么异常变化,这才紧接着说道:“其实,我们已经搞清楚了,博物馆那个盗贼和杀人凶手其实是一具僵尸,而这个僵尸的背后,还有一个能力高强的控尸人,”
“上次小兵被对方挟持的时候,他就亲眼看到了阿曜是怎么和这些僵尸战斗,又怎么战胜那个控尸人把他从死人堆里救回來的,”
说着,赵功明的脸色变得一片煞白,
杨慧生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他擦了擦额头上渗透出來的冷汗道:“难道特种部队真的沒有一丝收获,”
“他们再厉害也不过是凡人,看不到阴间的东西,又怎么去战斗,不过幸运的是,那些鬼物对我手下的那些兵似乎有所忌惮,”
赵功明也是长出了一口气,他有些恍惚,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真的太过于玄奇了,让他自己都难以相信,
“看样子,我们能做的只有保护好市民,让伤亡和损失捡到最小,”杨慧生倒是冷静了一些,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赵功明点头,两人的谈话结束之后,车厢里陷入了一片死静,
余呈曜和秦泽还有小王则驱车來到了司徒家遗址,这是一个荒废的大宅院,根据倒塌的院墙和破败的房屋,不难看出以前这里是多么的豪华,
院子前是一个人工湖,湖边还有一个凉亭,亭子里布满了灰尘,湖里的水也是脏兮兮的呈青绿色,
三人好奇的打量着宅子,不知不觉间,余呈曜鬼使神差一样的來到了亭子里,
桌子上摆放着一些茶杯,都是有些念头的,不过上面都是灰尘和泥土,脏兮兮的,那茶壶子也飘出一股霉臭味,
“十五年了,这个地方还能查出什么來~”小王看着四周有些不满的叨叨念道,他朝着余呈曜缓缓走來,
秦泽也跟了过來,他看向了桌子和凳子,
“不对啊,你看,”说着秦泽指着一张凳子,和凳子前的桌子,
此刻余呈曜才注意到,秦泽所指的位置,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
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余呈曜一时间却说不出來,他疑惑的看向了秦泽,小王也有些无语的回头看向秦泽,
“副局,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題,这有什么问題吗,”说着小王也指向了那凳子和桌子,
上面脏兮兮的全是灰尘,乍看之下还真的沒什么不同,但秦泽观察东西都很细致,他蹲下身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才说道:“你们不觉得,这上面的灰尘比别的地方更薄吗,”
“也许是这凳子靠得边了,雨水冲刷过吧,”余呈曜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明白过來,
“依我看來,这里是被人坐过,而且时间不会很长,应该是半个月前,”说着秦泽抬手摸了摸那凳子,然后又看向了桌子,
桌子边缘的那个地方,隐约间可以看到一个手掌印,他上前撑开手掌比划了一下,那手掌比他的手掌明显小了不少,
“这有什么关系吗,说不定是什么游走江湖的乞丐进來借宿过了呢,”余呈曜有些无语,他朝着破败的房屋走去,
秦泽急忙跟了上來:“阿曜,你先听我说,这里沒有那么简单的,平常人哪里敢來这边,如果有人敢來,这也不会被荒废成这样不是嘛,”
秦泽说话的这片刻,余呈曜也走到破败屋子的门前,他抬起脚步就要往里面走的时候,忽然一股阴风迎面而來,
余呈曜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他感觉浑身都凉飕飕的,疑惑的朝着屋子里张望,破败的门后是一片废墟,房梁上到处都是蜘蛛网,
他抬起脚步又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对秦泽问道:“你说说,这屋子哪里不一般,”
秦泽看了一眼房子里面,他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拉起余呈曜的手朝着那凉亭走去:“十五年前这里是司徒家的豪宅沒错,但是如今这在福城可是一座出名的鬼宅!”
“鬼宅,”余呈曜不由一阵错愕,他蹙着眉反问了一句,
秦泽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随即又紧张的看了看四周,
见宅子里除了比较安静之外别无异样,他这才收回目光道:“十五年前的命案,司徒家惨遭灭门,我特意让朋友去打听了,这宅子的风水被人破了,晚上经常会闹鬼,”
“哦,”听完秦泽的话,再联想到刚才的那阵阴风,余呈曜不由皱了眉头,看样子这里真的有些邪门,
他四处打量了一番,对于风水他并不是非常懂,不过大概的格局应该怎么弄他还是看得出一些门道的,眼下得先搞清楚,这宅子的风水到底哪里出了问題才行,
“破破烂烂的,沒什么不对的地方啊……”正在余呈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宅子的后院似乎有一颗高大的树,
他疑惑的拐过走廊,朝着后院走去,小王和秦泽也紧张的跟了过來,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更是让余呈曜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后院正中间一颗槐树差不多要长到这旧式的两层洋楼这么高了,枝干粗壮,主杆一共生了三颗,
现在是冬天,树上的叶子落得光秃秃的,唯有干枯的树枝扭曲生长,就像是三个五指成爪状朝天的手掌一样,
而树下一个个灵牌七零八落的散落在树下,看似凌乱,却又有条不絮的围绕着大槐树转了好几个圈,
看到这里,余呈曜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谁做的恶作剧,”
“阿曜,你看,那边还有香炉和纸灰,”说着秦泽指着大槐树下一个唯一竖着放的两个灵牌前面,
余呈曜缓缓走了过去,他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伸手拿起了那两个灵牌,
“司徒傅府君之位,司徒氏老孺人之位,”余呈曜看着上面的大字,他疑惑的看向了秦泽,
“这灵牌怎么这么写,”秦泽也好奇的走了过來,他不敢接过灵牌,就站在余呈曜身旁仔细的观察着,
“估计不是司徒家的人立的灵牌,我看一定是十五年前通天邪教的人故意为之,他们这一手也够卑鄙的,”说着余呈曜把令牌放回到了原处,
“额,灭了他们的满门还给立牌位,这不可能吧,”秦泽满脸的错愕,他不太相信,
余呈曜摇了摇头道:“这样的格局,一定是他们故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