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又说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话,二号就要出来,我赶紧从窗户上跳了出来,屏住呼吸,我整个身体吊在窗户楼梯的窗户外面,等到二号哼着小曲离开了半天以后,我才慢慢的出来。
再往里面听,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动静。
我骑车摩托回到别墅里面,跟黑寡妇说了今天的所见所闻,黑寡妇都被我惊呆了。
“好狠的手段,这个灰仙比老大的心机还要深,怪不得藏了这么多年不肯进北京,其实人家早都暗中布局了。北京城里面最强势力的人看起来是老大,其实早就不是了。”
黑寡妇赞叹了一下,我跟她碰了碰意见,我俩决定好好的利用二号身份炒作一把,再设一个局。
其实要论智商,我俩都不算是最高的,尤其是我,本来就是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不过这些高智商的家仙们都有致命的弱点,就是不相信别人。
他们越是不相信别人,就对我们越好,很多局看起来漏洞百出,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在找别人打听的。因为他们认为,去向别人打听的话,得来的消息一样也是假消息。
所以他们盲目自信,盲目的相信自己的判断,才能给我们带来可乘之机。
最新的计划出炉了,黑寡妇在运作所有的细节,我没事做了,就回到酒店里面休息。
说是休息,但是我一点都睡不着,把我奶的手臂拿出来,仔细想欣赏着。
之前拥有我奶的手臂太容易了,我几乎没有怎么好好珍惜和疼爱它,与其说它是一个非常好的武器,不如说它是我奶给我的全部的爱。她活着的时候,用她的生命去爱我,人没了,还用她残存的身体来照顾我。
我下定论决心,一定不能让我奶的手臂再受到丝毫的委屈。不过她就这么一直裸露在外面也不行,如果我平时打架的时候,经常性的拿出一根手臂出来,怎么看都觉得不像那么回事。
得给这根手臂做一个套。
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一个说话带着河北口音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就是上次帮我做了两个瓦当赝品的人,他虽说是做瓦当的,但是我觉得他的手已经灵巧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如果让他帮我给奶的手臂做个套的话,应该会很容易。
想到这里我就联系了眼镜,眼镜帮我联系了那个人,但是告诉我,那个人的手机关机找不到了。
他说他也很纳闷,一般情况下那个人的手机是不会关机的,不过他从来不接陌生人电话,只和眼镜等几个特别信任的朋友联系,是个特别自闭的人。
我让眼镜带着我去他家,眼镜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那是西三旗的一个住着十好几户人家的大杂院,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时分,院子里什么味道也有,各种饭香,还有角落里面公共厕所的味道,形成了大杂院特有的味道。
我看到这个大杂院就想起来和高月在她住的那个院子里面生活的那几天,想起来也挺好的。仔细想想,我真的是个没有什么大志向的人,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好好的孝敬奶奶,除了这些,别的似乎对我没太大的吸引力。
高月这几天精神状态恢复得很好,让我更加惊讶的是,高月体内的鬼气在疯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在以一种特别快的速度疯涨,现在就已经和大头的水平差不多了,看这个趋势下去,很快就会超过大头。
我收回心神,和眼镜走到了大杂院最里面,那是一个破旧的小屋子,门上落着锁。
河北人消失了。
眼镜的眉毛皱起来,这件事本来比较正常,说不定人家回老家了或者出门旅游了。可是眼镜却说,对于河北人来说,最好的地方一个是图书馆,另外一个就是这里。他除了这两个地方和工作的厂子,哪里也不去,即便是去,也会带着手机,手机绝对不会出现关机的状态。
他说,这是那个河北人的生活习惯,已经融入了血液当中,他生活得非常有规律,除非,出现特殊情况。
眼镜怀疑,他出现了特殊情况了。
那该怎么找呢?他又不是鬼兵,没有鬼气,我不能凭借鬼气寻找他。要找一个普通人的话,就和大海捞针一样。
眼镜询问了他的邻居,邻居也很纳闷,说他从昨晚进屋睡觉后就消失了,没有再出现过。
我们别开了他门上的锁,屋子里面被子还铺在床上,果然,他是被人突然带走的!
只是,房间里面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看来他是被超级厉害的人带走的,根本就没有丝毫防抗能力。估节投弟。
鬼兵!一定是鬼兵!
我们耐心的寻找,眼镜的眼比较尖,在门框的位置,他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痕迹。
那个痕迹一看就是刚刚划上去的,门框上露出来的木头还很新鲜。仔细看的话,能分辨出来那是一个P字母,还有一个不太清晰的Y字母。
我俩顿时就愣住了,PY,河北人想告诉我们什么?是谁抓走了他???
PY,当然不会是皮痒的意思,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皮衣的意思。
河北人很聪明,他可能是被抓起来的一瞬间抓住了门框。然后用小钉子之类的东西划上了这两个字符。对于他来讲。只能说出对来者印象最深的东西。
这是北京的冬天,可能是时代的变迁问题,现在穿皮衣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那个河北人很清晰的表达了绑架他的人最明显的特征。
那个人穿着皮衣。
我和眼镜对视了一眼,不用说,这一定是黄皮子干的,可是黄皮子为什么要绑架河北人呢?难道说,他帮我做瓦当的事情暴露了?
只能这么解释,我和眼镜碰了一下,我没说过,眼镜没说过,我跟河北人联系都是自己通过眼镜单线联系。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那么就只能有唯一的解释了,河北人自己说出去的。
眼镜说,河北人喜欢喝酒,就和院子里面的人喝。喝多了喜欢说胡话。
我把院子里面的几个男人都拎了起来,详细询问了一会儿就知道。是河北人喝完酒跟一个人吹牛逼,说自己伪造过好几个真品瓦当,都是国宝。那个人喜欢出去跟人喝酒吹牛逼,就这么说出去了。
黄皮子找河北人去,做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来上次我从黄皮子那里弄来了青龙瓦当,那家伙该不会是想让河北人去给她伪造一个吧。
很有可能。
我和眼镜离开了大杂院,让眼镜先回去,我一个人来到了黄皮子的楼下。
刚一到楼下,楼上的窗户再次打开了。估亩名技。
“来了?上来吧。”
我不知道黄皮子是怎么有这种未卜先知的本事的,我身上的鬼气已经收敛了起来,她不可能根据鬼气来判断我,鬼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方法判断的。
难道说,是气味?
我胡思乱想着,始终不忘记她是个黄皮子。其实如果抛开她是个黄皮子不说,她的长相和气质都还算是不错的,只不过稍微有点胖,像是一个大龄未嫁的邻家姐姐。
门上的锁已经换了,不过此时的门开了一条缝,应该是她开的。
我直接就走了进去,黄大仙还是在沙发上坐着,看到我进来,给我倒水,让我坐下。
我大大咧咧的坐下,开门见山的就要求她放出河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