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玉洁不肯跟我回来了。她如果跟我回来，老大一定会逼她偷我的扳指。如果她露宿街头的话，还可以找理由，说是我不肯见她之类的。

黑寡妇不愧是女人，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

“我知道你说的这个姑娘。你不需要太操心她，她是老大手下有名的智多星。也是老大手下唯一一个没有被改造成鬼兵的人。但是她依旧能在老大手下混得风生水起。可见这个女孩子有多厉害。她不肯来这里住，正是说明对你有情义。她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不过...”

黑寡妇话锋一转，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后说：“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我们不得不防。她说那几个势力正在联手对付你。那就难办了。你还记得墨语临走的时候跟你交代的吗？”

她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墨语最后跟我说的那些话。

“北京...乱了。”

“你...接手这里。”

“提防...提防...提防...灰柳胡黄。”

“一年，一年以后..鬼门大开，祭死气大成。才可，才可...救奶。”

“多招，多招鬼兵...”

“小心...道士。”

“小心肝...”

这些都是老头子说的。我跟黑寡妇说了以后，她眉头皱了一下：“小心肝，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老头子的小心肝是谁啊，是你吗？黑寡妇没有笑，我也知道我这个玩笑开得不合适，但是实在是无法解释小心肝这个词。

除开小心肝这个词，还有三个重要线索，老头子让我们提防灰柳胡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首先要提防的是祖师爷。

看来在墨语老爷子的眼里，祖师爷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还让我们小心道士，多招鬼兵。多招鬼兵这件事可以交给黑寡妇去做，让她通过渠道去下面买一些厉鬼上来，通过一些改造，扩充鬼兵的数量。

但是他让我小心道士...是让我小心百里道长吗？

黑寡妇的解释是，一定不是百里道长，墨语对百里道长很是尊敬，他让我小心的，一定是别的道士。

目前还没有道士出现，所以我和黑寡妇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招鬼兵。黑寡妇说交给她办好了，说完麻利的就离开了。

他们都离开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琢磨着那句小心肝，他是让我小心我的肝？我会有肝病？不像，他那句话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完的意思。

这几天突然就平静下来，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天气也越来越冷了，黑寡妇离开了，说是去弄鬼兵，她打算一次性的弄五千个鬼兵回来。

我每天除了陪林暖她们，就是翻来覆去的看书。高月日渐憔悴了下去，几乎跟我们不说话了，为什么都不说，甚至达到了戒食的地步。

我让林暖陪着她，她也什么话都不肯说，不吃饭不说话不喝水，如果不是因为她是鬼兵，早都饿死了。

天气一天一天的变冷，我一直在等着那几个大势力的袭击，却一直没有来。

而我也找不到他们的巢穴，莫非，他们都消失了？

不对，他们一定是在等待着什么，他们是在等什么呢？

难道说...他们是在等...冬天？？？

已经是深秋了，天气逐渐寒冷起来。我怀疑他们在等一次性灭掉我的绝妙时机。

黑寡妇回来了，说她陆陆续续的弄出来了将近五千个鬼兵，这些鬼兵全部都是从厉鬼界买来的。虽说仅仅是厉鬼界边缘的鬼兵。却也比在阳间改造的要强，体质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这可以说是我们唯一的生力军，在这之前，墨语让黑寡妇买来的鬼兵全部都散落到了全国各地，用来打探消息。要说情报系统，没有任何组织能跟黑寡妇相比，可是要论战斗力，那就差得太多了。

黑寡妇运来了鬼兵后，又花了大价钱将这些鬼兵运到特殊的场地进行训练，为此，我特意去了一趟石景山的医院，将那里的白衣弄了出来。估尤匠扛。

白衣的老大的医生，自从上次被我封印在一个小屋子里面后，老大竟然没有再找他。这可便宜了我，我将他彻底的变成了我的傀儡，然后命令他为我组织了一个三十人的医疗队。就在学校附近买下了一栋楼，成立了专门的医院，为鬼兵疗伤。改造等使用。

这一切都不用我操太多心，黑寡妇的组织能力很强，还有三十七个小组织的头目，他们分别负责一摊子事儿。我几乎什么都不用管，每天就在我的房间里面研究那本书。

这段时间我的心情一直很压抑，高月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什么都不肯吃。如果不是我强制的给她融入了几个鬼魄，她身体早就完蛋了。

外面的天气一直阴郁着，雨水几乎没有停，凶灵们一直没有找到，老大他们还是没有出现，甚至是消失了一样。书中的内容也没有丝毫的进展。我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会梦到奶奶受罪的样子，但是她不跟我说话，从来都不跟我说话。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第一场雪下来了。

我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看到了窗户上显示的我，我头发很长了，该剪头了。同时，面容憔悴，瘦得几乎要脱了相了。

我突然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即便是他们不进攻我，我也没有斗志了。

赶紧把黑寡妇他们叫到我房间来，看到他们后我心情才好一点，黑寡妇一直在忙，她说五千个鬼兵已经训练得有模有样，尽管单个实力还是差很多，可是整体实力已经提高了上来，每天在这里附近都会安排巡逻的，防止老大他们的偷袭。

同时，她又说了一个让我振奋的消息。

她说，探子已经找到了一号和老大他们的活动轨迹，他们之前一直彼此制衡着，最近才开始尝试着合作，应该是每个势力派出一股力量，几个势力形成联军，来剿灭我。

我噗嗤一下就笑了，让我想起了八国联军。不过这几个势力肯定都不会派出最精锐的力量的，对他们来说，我虽说是个敌人，但是他们真正的敌人还不是我。而是那些大势力的人。

之所以他们会想剿灭我，是因为我手上的扳指会对他们造成威胁，他们同仇敌忾罢了。

只是我一直闹不懂，他们互相争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连墨语生前都在暗自扩充自己的势力。他明明知道自己快死了，还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我一直觉得他们有事瞒着我，但是自己根本猜不到。

黑寡妇跟我说了老大他们经常活动的范围，我当天晚上骑着摩托就出门了。

高月一直没有出门，她的摩托就成了我的了。我骑着摩托先去找了一趟百里道长，还是没有回来，就去了荷花桥附近，黑寡妇说，这里经常有老大的人活动。

深夜，小雪，到了荷花桥附近的时候，发现这附近有一个博物馆，在博物院里面，有好几个鬼气在飘荡。

我翻了进去，博物馆门口的大牌子上，依稀的有几个大字：热烈欢迎国宝回家。

看了看下面的落款时间，就在昨天。但是牌子上没有写到底是什么国宝。不知怎的，我突然就想起来了那个朱雀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