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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蔡有珍,是这家的媳妇,我老公叫朱承业,我公公叫朱来根,我婆婆叫曹爱花,我老公还有个哥哥,不过他们全家一直在外地做生意,没有回来,他可比我老公精明多了,开了一个饭店,那可是个大饭店,钱赚的么老老的……,我老公就不行了,木头似的,哎,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你说我老公怎么就这么木呢,他爹说什么他就干什么,一点儿也不为我们将来着想,过日子是要钞票的,是不是,你说可怎么办。”蔡有珍问一答十,最后开始向他们倾诉她不愉快的家事。

“我相信有你着想你们的将来就足够了。”徐队长接着她的话说了一句,表示他很认真地听完了她的回答,但又巧妙地把话拉回案子:“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几点上楼发现的尸体,你去找她干什么?”

“哎呀,本来呢我们这种小旅馆是不打搅顾客的,不象大酒店定时要打扫房间,除非你不让他们来打扫,要挂个什么‘请勿打扰’的牌子,我们这种小家庭旅馆可不同,一切按顾客的需要,随便啦,你不要我们进去,我们就不进去,你要我们进去打扫,我们就进去打扫,反正是按顾客的需要来,象我们这种小旅馆要想吸引顾客就只能这么办,按顾客需要办事,对不对?虽然有时候顾客做得过分,但我们也得忍着,谁让现在赚钱难呢,像他们昨天四个人打了一夜牌,吵的乱七八糟我们也没说什么,半夜跑到我们厨房做什么宵夜,很吵的,虽然最后会给他们结帐时加上这些开销,可是在大酒店,你就是加钱,人家也不让你这么干啊,我们这里就随便啦。这样一闹,我是最可怜的了,我睡觉轻呀,有点什么声都知道,这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睡不香,跟没睡一样,醒来还是累的很,干活也没劲儿,我公公婆婆还说我懒,是不是冤枉我,气死我了。”说到这儿,蔡有珍气鼓鼓地闭上了嘴,犹自愤愤不平。

“我是问你你是几点上楼发现的尸体,你去找她干什么?”徐队长耐心地追问。

“哦?”茫然间,蔡有珍才发现自己答非所问,想了一下说:“是这样,前一天那个高个子女人叫我记得每天早上九点去给她送一杯牛奶。哼!真是刁,还要我送牛奶进去,我们这个旅馆人来人往我见得多了,像她那个势派的我还没见过,她遭劫我一点儿不奇怪,太招摇了,穿的,戴的,啧啧!其实有钱干吗来住我们这个小旅馆嘛,那天我妈带他们过来的时候还高兴的不得了,以为可以多赚些,得!现在好了,把贼都招来了,还死在我们这里,把我都吓死了,这是精神损失呀!还有这几天生意就麻烦,也不知他们耽搁这几天会不会付钱给我们,真倒霉!”

蔡有珍把手一摊,仿佛正在向邻居诉苦,不过马上就很自得的地接着说:“不过也好,就休息几天好了,钱哪里赚得完,人要想开些,我就想得很开,不象我爸爸妈妈,想不开的呀。”

“就是说你是九点发现尸体的?”

“是呀,可能要晚几分钟。我一向是准时的呀,不过——”

“在九点之前你上过楼没有。”徐队长抢先截断她的话,因为他推测她下边的话无非是表白自己的准时。

“今天没有,但平时都上去的呀,我一向起的早,五点多就起床了,六点多就上去打扫卫生了,没办法呀,要是起晚了,我爸爸妈妈要唠叨个没完呀,跟老人住就是这样呀,说不出的苦,又不是自己的爸爸妈妈,不知道心疼你的呀,唉!还好我一向很早起床,在楼下打扫,楼上也要打扫,我想昨天他们在楼梯间打一夜麻将,一定困得晚,所以我九点才上去,谁知我上来时,那个男人——就是他老婆很会给我们还价的那个——歪在沙发上睡觉,睡的好熟。我催他回房间睡,他回去之后,我刚准备打扫,想起要冲牛奶,就下楼冲奶去了,啊呀,我告诉你呀,我在楼下还听到楼上的有脚步声呀,说不定那个贼那时才走呀,想想就吓死了,你知道我一向很敏感的呀。”

“你说你一夜没睡,那昨晚你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异常的景象没有,比如攀墙什么的。”

“没有,现在的贼都是飞贼,来无影,去无踪的,我怎么能看见,想想吓死人,我们的卧室就在正下方,说不定贼还往我们房间看了看,哎呀,以后可得注意呀。”她仿佛才意识到危险,脸色顿时白了。

徐队长表示他不认为现在的贼可以做到来无影去无踪,因为不是古代,现在的人们不怎么练奇妙的武功了,如果真有奇特的身手,在现在的社会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挣大钱,一般的贼顶多身手敏捷一些而已。所以,到二楼盗窃杀人一定是攀缘上去的,作为案发现场的正下方应该可以听到一些声音或看到一些情况,如果真如她所自称的那样一夜未睡的话,因为楼上地板没有铺地毯,只是一般的地砖。

蔡有珍又做了长时间的论述,先争辩了一翻关于贼可以来无影去无踪的可能性,还举了一些例子来旁征博引,对徐队长对目前犯罪分子的能力缺乏正确的估计表示遗憾,因为“人民的生命安全都在你们手上呀!”;又说她确实一夜未睡,虽然偶然间也会失去知觉一会儿。

最后,徐队长再次向她确定是否她认定没听到可疑的声音或看到可疑的人影。

蔡有珍遗憾地摇摇头,表示如果她事先知道有贼会来她会注意听,给警方提供线索,当然,她又表示如果她预先知道,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这可是对谁都没有好处的。她又一次表示自己很敏感,这件事给了她很大的惊吓,未来生活会受什么样的影响还未尝可知,最后,她问是否她给他们提供了有用的线索。

徐队长则赶紧表示如实反应自己了解的事情就是对警方最好的帮助,她提供了极其有价值的情况,并殷切地表示自己以后可能还会向她了解一些事情,希望她给予帮助,最后请她把她丈夫请进来。

“我觉得——”当蔡有珍出去的时候,做记录的小陈抬起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对徐队长说:“做纪录是个重体力活儿,特别重!” 令小陈很高兴的是蔡有珍的丈夫朱承业是个木讷寡言的人,大约他的话都被蔡有珍说了。

不过他的模样很不讨人喜欢,犹如债主。

他翻着白眼回答了徐队长的问话,却令他们无甚收获,除了答完姓名之类的基本情况,其他如同木头一样茫然无觉,对于徐队长反复追问是否感觉到,半夜有无特别的动静,他只是干干地反复说:“我白天做一天事,很累晚上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不要说半夜,晚上十点以后的事都不知道,反正没被惊醒。”

对于徐队长说他爱人一夜被楼上打牌闹的睡不好,问他可听到什么时,他还是干巴巴地说:“我媳妇昨天下午睡了一下午,晚上就不困了,我没睡,困的很。”

看着他阴沉冷漠的脸,徐队长失望地让他离去了。

“看他的样子就象一个犯罪分子,其实他很有作案机会,从自己的窗户爬上去就成了,说不定就是他干的,见财起意。”小陈不满地说。

“你的意思说这是个孙二娘的黑店。”

“没那么黑,只是见着有钱人才下手,不是见人就黑。”

“你怀疑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可我认为可能性太小,”徐队长微微摇摇头:

“你看,根据现场来看,死者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完全是在熟睡中被杀死的,他如果见财起意,偷完东西走掉就行了,何苦杀人。再说,像店主他们这种人家殷实着呢,旅客身上的钱一般不可能激起他们犯罪的欲望。他又没有前科,那能说杀人就杀人呢。”

“我也是随口说说,主要是不喜欢他的长相。”

“我也不喜欢他的长相,不过这得怪他爹妈。”徐队长说到这儿突然闭了嘴,因为朱来根走了进来…… 他一米七左右的个子,本来可能是一副精明滑稽的模样,现在却是很丧气的样子,瘦削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纵横交错的皱纹,过多的皱纹让你错以为他有一百岁,幸而他强健的身体把年龄年轻下来,也就是五六十岁的模样,单看他的脸你会认为他的生活异常艰辛,现在他的哭丧相更使他的皱纹体现出一种悲凉的感觉,仿佛他的一生倍受生活的折磨,虽然这其实只是错觉,他生活得一向不错,那饱经沧桑的脸只是由于过分亲近大自然的缘故,清凉的海风有一种不为人觉的硬度。

他也表示没听到特别的声响,可能因为楼上打牌比较吵,当然,后来不太吵了,而且肯定的表示打牌的桌上没铺毯子,顶多有一层布,要是给他们提供一套毯子就更好了,其实半夜他就想上去说说他们,后来考虑到顾客是上帝的原则,难得他们玩这么开心,又忍了,只是把窗户关了,声音小了些,可还是有限,因为可能楼梯间的窗户没关。

“你的卧室是在你儿子卧室的对面,也就是死者男友房间的正下方是吗?”

“是。”

“那你睡眠是否比较轻?”

“我一般睡的比较轻,开旅馆的要惊醒一点嘛。”

“那你半夜有没有听到你房间上面有什么特别的声响呢?我是说正上面的房间,就是死者男友的房间。”

“上面?”店主惊异地看了徐队长一眼,然后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抛给徐队长一个心神领会的眼神,这才低头皱眉咬牙地回忆起来,半晌,他有些不定地回答:

“好象有些响动似的,但是不明显,再说半夜嘛人终归不清醒,我不敢保证。”大约为自己没有为徐队长的怀疑提供有力证据而感到内疚,他又体贴地补充说:“如果光着脚走来走去,那么声音就小的很,别说人,狗都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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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峰探案系列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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