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头的功夫不弱,我打不过,黑木头就更不用说了。
吴花缈虽然被蓝荣彬治了个差不多,但我也不是她对手。
果然我才进去就听李松凝吼了:“出去,瞎凑什么热闹。”
我被她一凶,没怒,倒是笑了,看着她苍白的小脸道:“终于说话了。”
她一愣,差点给黑木头掐住脖子,我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剑就削了过去。
反正黑木头肯定躲的开,我也就放着力去削。
果然,刀还没碰到他,他就已经闪老远了。
这样打,我们没有优势啊。可是很奇怪的是,我和李松凝两个人竟然没有遭到油头的攻击。
心里正奇怪,于是回头一看,油头呢。就见油头和吴花缈一左一右的正对着蓝荣彬进行强打攻。
我们还没看个大概,这边黑木头又袭了过来。没办法,我和李松凝两个人也不是一个黑木头的对手,只能保持一左一右的和他周旋,半点不敢靠近。
可就周旋也没周旋一会,我们就慢慢的处在了下风。正以为要死了的时候,就听蓝荣彬道:“都住手。”
所有人都顿了一下,将视线投向了蓝荣彬。就见蓝荣彬将吴花缈的手脚全用布条绑了起来。另一边油头倒在地上,整个人曲卷成一团,不停的发着抖,也不知怎么了。
更扯的是,蓝荣彬不止将吴花缈绑了,还直接将吴花缈之前抢走的玉也取了回来。
丢了玉,又被绑了手脚的吴花缈双眼瞪大的看着蓝荣彬。
似乎事情到这一步就该结束了。哦,应该是说,就合作这一事,该是结束了吧。
可天知道,这事肯定不是变得简单了,反而很明显是变得更复杂了。
“蓝荣彬,你一早就是利用我们?”
吴花缈疯了一样的尖叫,蓝荣彬只是温和的看着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下一瞬间突然转过头瞪着已经不再颤抖的油头。给了个禁告的眼神。
油头如一头野兽一样的趴在地上,怒视着蓝荣彬,那认真的样子,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深刻的多了。
我以为蓝荣彬会说出多么高明的话,谁知他只是看着吴花缈道:“一早要利用我们的是你们,引我们过来的也是你们。我们最多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吴花缈听完,气的乱动,可惜越动,手上的绳子就好像越紧,怎么也挣不开。
“蓝荣彬!你这个卑鄙小人!”
面对吴花缈的辱骂,蓝荣彬淡淡一笑道:“多谢夸奖。”
吴花缈气疯了,我想吴花缈这就叫自做自受吧。我们这一圈人里,谁有她卑鄙啊。
这会她还能看到别人身上的卑鄙,也实在是不容易。
“你们也是为了那个东西而来的?我告诉你,不在这,不在这!”
到这一刻,吴花缈才意识到什么问题一样,一遍一遍的说着,像中邪了一样。
双目更是冷冰冰的瞪着蓝荣彬。
蓝荣彬一挑眉,看着他们一行人道:“黑玄钨已经毁了,蛇灵在我这,想死的,就开枪吧。别怪我不提醒你们,一旦开枪,这里就会开始局部坍塌。”
蓝荣彬话音一落,边上的黑木头一愣,放在腰间的手也松了开来。只余两只眼睛愤恨的看着蓝荣彬。
“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料到在这个时候吴花缈竟然问了一个这样奇怪的问题,我再看她时,就见她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蓝荣彬。
我也朝着蓝荣彬看去。
他脸色平和,没有任何波动,很平静的看着吴花缈。
接着又转头看了王静一眼,再没有什么奇怪的神情。许久以后对着李松凝、李叔、我还有肉片使了一个走吧的眼神。
我心中也有很多的疑虑没有解开。
没错,正如吴花缈所说一样。早先的时候,确实好像是吴花缈在利用我们这一群人。
可是回想当时蓝荣彬的样子,他太冷静了,而且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合作,这一点也是我在广场上对蓝荣彬有想法的一大原因。
而现在,它的答案依旧沉封在原地。我连靠近都靠近不了。
可我也别无它选。
“他们怎么办?”
肉片指了指吴花缈他们。
蓝荣彬顿了一下说:“他们若是想跟自然会跟上的。”
说罢,看了一眼王静,又看了看椿教授,椿教授的命是我们救回来的,至少三翻二次,都是这样的。所以他很明智的跟着我们了。
在过来的时候,他拉了拉王静,可是王静低着头,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
椿教授有点为难。咬了咬牙,还是留下了。
朝我们送了个感激的眼神。蓝荣彬点了点头,似在说,他理解一样。
其实我也理解,要是我,我也不会放下王静不管,就好比,哪天我和蓝荣彬要分道扬镳,李松凝却死活不走,那我肯定是会留下来的。
虽然椿教授和王静的关系并不是这样。
当然,表面上看确实不会。私下,谁又说的清楚呢?
想到这,我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王静,再看了一眼椿教授,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事被我忽略了一样,但我努力去想,却怎么都想不起个所以然来。
心中好似压了块巨石一样。
“小马哥,你想啥呢?”
肉片走到我边上,我愣了一下,看着他,摇了摇头,也不知是这里的磁场问题还是我真的年纪大了。很多事,似乎都没办法很极时的想起来。
“喂,我说,你和那小妞怎么样了?”
经肉片这一提,我立即想起来,原准备要问他的话,便说:“对了,肉片,你从那通道里出来后,多久被幻觉左右了举动的?”
肉片眨了眨眼,看着我说:“什么通道啊,你是说油头挖的那个?”
我点了点头。
肉片打了个寒颤道:“那洞邪忽啊,我感觉自己一直都没出来。而且更渗的慌的是,我在洞里看到好多个自己。看着看着,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才是我自己了。
后来就感觉有人在前边拉着个灯,我便跟着那灯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我走睡着,再醒来时,就在外边了。”
肉片的话真是让我吃惊不了,单这话中的意思就可以听出来,这货从那洞里开始就中术了。
那李松凝呢?
她又是什么时候?
眼下我们一行人就五个。连备选人都没有。
问李松凝,你什么时候晕的?不现实,如果她听到了我当时的话,说不定还给个好脸色。
要是没听到,那我不就丢人丢大发了。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活这么大,头次和女孩承诺点什么,竟然还能碰上这种事。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蓝荣彬提着骨灯在前边走,李叔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其实我们谁都么知道,李叔中枪那么久,就只做了简易处理,实以很难达到康复的作用。
这里边的环境又这么差,想要康复跟本就不可能。反倒只要不恶化,就已经是万幸了。
我们一行五人,各自背着包裹,气氛比之前要好点。没了那么多人,我和肉片也没那么拘束了。至少不用怕有人在背后打暗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