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又稳了下来,颤着声音道:“有,有蛇!”
说完,我都要鄙视自己了,这声音十足的带着哭腔啊。马建文啊马建文,你真是太没出息了。
蓝荣彬这次回应的非常快,大声道:“别伤害它!原地站好,别乱动。”
果然,我刚刚的猜想有几分正确,没有动它果然是个十分明智的举动。
想到这,我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但是一对上那双红眼睛,我又打了个颤,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那边的蓝荣彬一会儿会怎么对付这条蛇呢?
难道像收了九尾一样,把它也收了?
想到蓝荣彬一肩站着一只狐狸,另一边脖子套条手腕粗的蛇,这画面也真是让人醉醉的。
人啊,什么事都不能干时,除了胡思乱想,也没别的打发时间的方法。特别是对着这样一个有灵性的动物。
想完蓝荣彬挂着它,又开始猜想,它会不会真的成精,然后化成一个美人,如同白素贞那样的?
哦不,成不了白素贞,小青也可以啊。
果然是被自己的想法给气笑了,我突然记起来,梦中梦到的那个女子,也正是之前吴花缈曾说过的那个圣女。
才想到,那张漂亮的眼睛就突然在我闪中一闪而过。
这一闪竟和眼前的这条蛇眼重叠在了一起。
我整个人猛的一惊,没了之前的那种恐惧感,更多的是带着探寻的意味盯着那双蛇眼。
果真如此。
蛇的眼睛其实在整个蛇头的层面来说,是十分大的。甚至可以称之为美丽。
厚重的下眼睑,瞳孔紧缩。看不看的到东西是其次,但是真的可以称上锐利无比。
这女人怎么会长着蛇的眼睛?我一时有点无法接受。
那蛇就这么安静的和我对视着。
另一边,我听到一声雷响,心中一怔,蓝荣彬不是又使了雷术吧。
难道九尾真的变回了之前的鬼样子?
这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觉?
想到这,我打了个颤。
再接着,我就感觉地上的骨灯突然被人提了起来。
我心猛的闪过一片安祥。
“蓝大哥,你终于来了。”
蓝荣彬在我边上,气息有些紊乱,我想刚刚它一定是太过辛苦,才会这样。
就听他淡淡道:“难怪取走了镇钨兽,这里也没有受到比这的影响,原来还藏有蛇灵。”
我整个人被他的话惊的一怔,立即回头看向他道:“蛇灵?这蛇成精了?”
蓝荣彬神色不变,温和的五官带着一股子的气势,看着那蛇的眼神十分严肃。
“蛇灵并不是真的蛇,而是一种精神力量十分强大的秘术。只要它在这里,这个世界就稳固如山。我一直以为,这里的镇洞秘术会是狐狸,竟然是蛇。还是这样一条姜母蛇。”
镇洞秘术是什么,我不知道,姜母蛇,就真不清楚了。
回想自己之前所看的书,掏空了脑袋,也没记起自己有看到过这样的字眼。
难道那书真的缺了很多页?想到这,实在有点郁闷,我说三爷啊三爷,你给倒是给本完整的秘籍我可以不?
我这样练神功,早晚得走火入魔不是?
我纳纳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蓝荣彬没有回答我,而是同我之前一样,死死的看着那条蛇,一人一蛇玩起了你看我,我看你,比比谁看的更久的游戏来。
心中有些着急,也不知道李松凝还有肉片他们怎么样了。此时是否安全。
接着蓝荣彬终于说话了。
“我们得想个办法,把它带走。”
我的个乖乖啊,蓝荣彬,你真是见好就收啊。当然,这个见好就收的意思是,见到好的就收下。一点也不客气的意思。
只是这蛇可不是九尾啊,九尾之前多少还凶着你。俗话说,人对你有意思,要么就是粘着你,要么就是和你对着干。
九尾是占了后者,而这蛇,明显对你没意思,我看你要怎么带它走。
但是接下来,蓝荣彬说了句让我绝望的话。
“你来想办法!”
我来想办法?
哥,你不是逗我呢吧,我能想什么办法?它要是个女人,我还能和它搭个讪,它要是个男人,我还能和它结个拜。你说这条蛇?我就算是认它当儿子,人蛇也不定会同意啊不是?
我还想说什么,可是一回头,这一看蓝荣彬,他神情严肃,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便知道,这哥们是认真的。
我了个擦啊!
论文,蛇没有文化。交流不通,论武,我也一剑轮不晕它。色诱,它长的比我某私处可雄伟多了。
食诱?对,这个不错。天下长嘴的都有可能是吃货。我拿只蛤蟆来钓它倒是可行。
只是问题又来了。我上哪去找蛤蟆吖!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得,我还是只能想别的办法。
可是别的办法,我想来想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只好无助的看向蓝荣彬。
他比我好不了多少,一张俊颜盘旋着一股子的郁结之气。
此时的我和蓝荣彬谁也不说话,总之,我是没有办法的了。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了。只希望他能想到什么好方法,让我们能顺利的出去。
李松凝还有肉片还在外边呢!想到之前李松凝低垂着头的样子,我十分担心。因为自己后来掉了队,也不知道她安全没有。
想问蓝荣彬,但又不敢打断他的沉思。脑中想着,要是肉片在这,依他那不靠谱的想法,唯一能想到的就,杀了,用火烤一烤,装肚子里,只要没化粪,那不就是走哪都带到哪了嘛。
呃,我被自己的想法很成功的恶心到了。
我又无奈的看了那大蛇一眼,装走,就算装走,就我和蓝荣彬也吃不完啊!
真是一蛇难死英雄汉。
“马建文,你想到办法了吗?”
蓝荣彬一话丢过来,我简直就想骂他。我想个毛的办法啊,我有办法,还能被困在这。
真是太把我马建文当回事了吧。
但这会可不能发飙,再一个,对谁发脾气都好使,这蓝荣彬可不能开罪。吞了口口水,摇了摇头说:“这东西太邪乎,就一棍把它闷了,烤来吃,我也没办法把它送肚子里。”
实在是没办法,我也只能学着肉片那嘴油腔滑调的玩笑起来。
蓝荣彬倒是突然转过头,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我被他这一看,就种被当猎物盯上的感觉。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我,我说,蓝大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蓝荣彬十分淡定的摇了摇头说:“这秘术蛇灵属生,你知道,我属死,所以对它完全没有办法。”
经蓝荣彬这一说,我才明白过来,他怎么会突然让我想办法。也是,这里没有李叔,也没有李松凝,更没有王静,除了我,还能靠谁?
可是我真没办法啊,要它真是条蛇,我要驱动它,至少给我个笛子也成了。
当然,我也不确定,我真吹了,吹出的调调会不会在蛇听来是咬死我自己的指令。
吞了口口水,我打趣道:“你说,我吹笛子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