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被王静利用了。
想到这,我内心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呵呵了。自己蠢,怪不得别人。
从第一次开绮镜时,我就应该知道,施术这种事,一定要量力而为的。
我不知道这锁天术到底是什么术,但此时想起这名字,我才发现,这样牛逼的术,又怎么是王静这样一个弱女子能驾驭的了的呢?
但是真要说从进到这里,她就开始在装,那也太扯了。她的演技。
不,她的演技根本就不是我能揣摩的准的。
看来这次真要死在这了。
就当我已经完全没力,快要闭上眼的时候,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马建文,静静,你们在哪?”
听到李松凝的声音,就算那片巨大的红潮已经开始朝我袭来,我的心内里那片深深的恐惧也随之消散了。
王静会让我死吗?我不知道。
李松凝能在这整片的竦虫里将我救下吗?我不知道。
当一阵巨大的眩感再次袭来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目光所及到的是女人漆黑的长发。
鼻间还有淡淡的清香味,这个味道我太熟悉了,想到那天晚上,她在我怀中,如同一个迷惘的羔羊,想到她第一次出现在铁门内时,高冷的样子。
我笑了,心中一片安详。
“马建文,你醒了吗?”
我还想再装一会,只可惜李松凝已经意识到我清醒了。
装不下去了,我只能回应了声:“嗯。”
沙哑的让我都快认不出来的声音,竟然真是我发出来的。
“能动吗?”
李松凝继续问。
我试着想动一下,但是全身都像被打散了一样,根本就使不上来力气。只好轻轻的摇了摇头,这轻轻一摇头,却真是用尽了我的全力。
我迷茫的看着四周,还是那白白的一片,看来我们还在这黑玄钨里。
接着李松凝将我放了下来,我这才发现,另一边,王静正提着一盏诡异的红色骨灯。
李松凝放大的脸看着我。我收回看着王静的视线,这样平躺着看李松凝和平常看着她十分不一样。
她的大眼睛这么看显得更大,更亮了,嘴唇也漂亮的不像话。
“能喝水吗?”
她的脸上有些许的担心,更多的是疑问。
我试着动了动嘴唇,可是全身像深度麻丨醉丨了一样,动不了。
李松凝皱了下眉头,似乎被什么事难到了一样。
紧接着,就见她手中有支瓶子,瓶中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起来似曾相识。
李松凝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打开了瓶盖,接着就喝了一口。
我心跳的极快,扑通扑通的,也不知在期待着什么。
但很快我就镇定了下来,李松凝不可能这么做的吧。
才这么想,李松凝那张漂亮的小脸已经逼近了过来。
口中一阵清甜,世界好像就定格在了这一刻一样。
我来不及看李松凝的表情,她已经转过头去了。
我机械的将口中的药水吞了下去,味道不陌生,之前蓝荣彬给我喝过的那种药水。
除了满嘴药材的味道,还有莫名的甜意。
“你再休息一下。锁天术把那些虫子全困在了里边。虫眼也被消灭了。等你恢复体力了,我们再去把镇钨兽给收了。”
李松凝边说间,边以背对着我。
要是有力气,我想,我此时的脸上肯定布满了奇怪的表情。当然心里是十分兴奋的。
李松凝的这个动作可能只是无计可施才做的,但对于我而言,却代表的是其他的意思。
当时的自己并没有想太多。完全就像个初尝恋爱滋味的毛头小子。
就连王静的事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接下来,我原本以为自己会慢慢的精神起来,然后以帅到天地都不可忽视的抵挡的威力将镇钨兽解决了,并带着李松凝出了黑玄钨。
可是很快,两眼一黑就告诉了我幻想这东西也只是存在于脑中而已。
不过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倒是真的感觉到体力恢复了一大半。
边上李松凝坐在那里,看着骨灯。
见我醒来,她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你总算醒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另一边的王静又恢复了以前柔柔弱弱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
本以为会说出什么话来,一开口,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李松凝淡淡一笑说:“不来,你估计就死在这了。”
也不知为什么,反正经这一天之后,我看李松凝就觉得她特别的漂亮,脸上还带着光一样,总想对着她看。
这感觉不太好,看久了,难免会被她当变态,我只好克制着自己。
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说:“那个,谢谢你啊。”
李松凝摇了摇头说:“要谢就谢师兄吧。在那尸体冲进来的时候,他就算到你这边估计出事了。
所以他就让我进来找你们。”
我一听便又问她:“你进来多久了?”
她想了一下说:“在见到你们前,进来没多久,加上你晕过去的这段时间,那就久了。”
我点了点头,看向了边上的王静,她完全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十分淡定。
我就说,这女人的演技真不是盖的。我真是眼瞎无极限啊。
“那外边的情况怎么样?”
想到自己之前预料的情形,我有点担心。
李松凝道:“还好,没出大事。那些尸体虽然难对付,好在油头和铁衣尚能应付。师兄和肉片,还有静静师姐对付那些噬尸虫。椿教授则吃了些药,好些了。你不用太担心他们。”
我点头,明白,李松凝能进来这里,应该是李叔帮的忙。
“没事就好。”
我说完这话,看了眼边上。此时我们是坐在离那大红球有点远的一片空地上。
另一边的石堆漆黑一片,我知道,应该是李松凝在捣毁那虫洞时留下的痕迹。
“那些是什么东西?”
李松凝突然指向我们之前挖出来并刺穿隔断的树藤,我愣了下,想到她在古城时的样子,便说:“没什么,就是养虫的容器,别动它们就没事。”
李松凝怕吊尸,要是告诉她那是吊尸的心脏,指不定会吓到她。
我可不想再让她受到点惊吓,毕竟我看的出来,这次的虚洞对于她而言应该是为数不多的下洞次数之一。
“哦,你没事了吧?”
我点了点头。
她看了看那个大红球的方向说:“这些虫子用冥火烧不死,师兄在外边用的是冷阳火。他说如果这里边也有,就你用冷阳火去烧,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