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又说着说着,这次是看流眼泪了,帕子都抽了出来。梨花带雨的,让人好生心疼。
男先生是什么人,禽兽啊,真的被波动了情绪?
不可能。
他从来到这屋时,我就看出来了,他一直在看小妾,想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判断小妾是真的投诚,还是设下陷阱。
看来禽兽不是傻子。
但是小妾更不是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就在男先生离着她只有十步的时候,她竟是直接就扑了上去。
这一幕,真是休得我老脸都红了。
三腿齐紧啊。
扑上去不打紧,打紧的是,女人自己送上门。
不用猜我也知道,小妾这是故意勾引男先生,想在床上把他做了。
女人啊,狠起来,也真是小窥不起的。
我记起头次看到李松凝拿出这小镜子时的场景来,当时就是这么个热火朝天的场面,好在李松凝是真看不到,不然我想她应该不会那么淡定的把镜子给我吧。
又想到自己后来把镜子给她时的场景。嗯,就当男人和男人交流人体艺术吧。
那是个人意银,眼下,我看了眼蓝荣彬,这货脸不红心不跳的死死的瞪着床上剥的一干二净,死死缠绵的两个*。我简直就想送上自己的膝盖。
兄弟,我真心佩服你的定力。
我是看不下去了。
转过头,准备回避。
突然边上的蓝荣彬就把我的手拉住了。
“要是不想出去了,就走的远远的。”
这话冰凉凉的,和一桶凉水一样,把我一骨子里的火气全灭了个彻底。真是作了什么孽啊,要和一大老爷们站在人屋子里看人体实操大作战。
接下来不用说,就和我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一幕一模一样。
男人将女人压在身上,抵死的缠绵,而女人的脑中却在算计着一会要怎么将这男人一刀毙命。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我多希望这兄弟是个秒货啊。这样我也不用受这罪了。
可是很遗罕,这家伙估计是小妾太久没让他碰,这一碰,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那动作,那气魄,真真就是要把小妾往死里玩。
好在,小妾有出息,没给他玩死,他倒是先瘫软在了一边。
小妾背对着他,面上冷如冰霜一样。
两人也不知在说着什么。
突然小妾就从枕下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的小黑盒子。
我按在腰间的手不经意的多按了些力气。
可是她在里边拿出来的却是一张字据。
男先生一看到那字据,立即又活了过来。手中拿着东西,再也不理会小妾了。
我心知,这货算是活到头了。
果然,小妾趁其不备,拿出那把剪刀,想也没想就刺到男先生的胸口。
刹那间,鲜红的血从男先生的胸口喷涌而出。他无法置信的瞪着小妾,手里的那张字据还捏的死紧。
我这才发现,那上边是财产委托函,我想应该是姜子歌父亲留给姜子歌的,但是最后怎么在小妾这,我也弄不清楚。
男先生死了。
我抽出了古灵。
小妾看着边上不停流着血的男先生泪流满面,我想她并不是因为悲伤才哭。毕竟这么个禽兽,谁能为他哭啊。
接着,果然,小妾把黑盒子拿了出来。盒子一打开,里边东西还真不少。
当然也包挂绮镜,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绮镜是个双面镜,可以合上的那种,至于为什么只有半块在李松凝那,我也搞不清楚。
蓝荣彬拉了拉我的衣服说:“准备好没有?”
我点了点头。
两人个人也没啥顾忌的直接就踩上了那张古床。
反正这两个人本就是虚境里的幻境,踩着他们的身体,也无所谓。
只是视觉上的效果还真是有点让人渗的慌,一床的血,全糊在了地面上。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实在让人不敢直视。
我只能盯着那小妾,我知道,在她死前,她一定会打开那面绮镜的,而我们所有的时间,也只有她打开绮镜的一瞬间。
果然,小妾将那绮镜拿在了手里。
另一只手突然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只簪子。
这女人想也没想,一簪子就扎自己胸口上了。
我有点蒙,我说,剧本不对啊,你这么死了,那镜子怎么开的?
说是迟那时快,她就快闭上眼的时候,手中的镜子已经无力去拿稳了。
直接就砸地上了。
这一砸,镜子很直接就摔开了。
我当即想也没想,紧张的看着镜面,就见镜左上方一点鲜红光点微微一闪,我举起古灵猛的一戳。
接着眼前一片黑暗。
“姜子歌,我叫姜子歌,姜子牙的姜,姜子牙的子,歌曲的歌。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孟子戈,孟子的孟,孟子的子,戈壁的戈。”
梦中两个青涩的少女坐在校园礼堂外的台阶上。届时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你也叫子戈,我也叫子歌,好有缘哦。”
姜子歌的声音如出谷黄莺一样动人。
孟子戈浅笑如菊。
“子戈原来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啊,这是我父亲刚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听说是面梳妆镜,我这些玩意儿已经很多了。不如送给你吧,你不要嫌弃啊!”
姜子歌把油纸包裹的小黑盒子塞到孟子戈的怀里。
孟子戈的眼圈有些红,风却是暖暖的。
“你是子歌的同学?你母亲的病若是再不动手术,就完蛋了。看到你是子歌同学的份上,你要是能做我七姨太,那你母亲的医药费,我一定倾力相助。”
我明明是来求你不要让子歌出国的。
你知不知道,子歌为了不出国,已经哭了好几天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觉得做我七姨太委屈了你这个穷吖头?”
“不,我的条件不是钱,而是子歌,她不愿意出国。请您放弃这个念头。让她留下来吧。”
“你是不是从一早接近我就为了我家的钱!孟子戈,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认识你了!”
破碎的画面,不清不楚的言语在我的脑中不停的翻滚着,我觉全身都像被某种东西束缚住了一样。
怎么也动不了一下。
“马建文!你醒醒!马建文!”
谁,谁在叫我?
漆黑的视线里,我看不到任何东西。
“马建文!”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锥心一般的疼痛,我这才从梦中茫然的惊醒过来。
四周闪着淡淡的蓝光,紧接着一张放大的脸庞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张脸和泡开了的猪头一样,吓的我一声小叫。
一甩手,着点把他忽了个老远。
“喂,我说小马哥,你干嘛!”
肉片一声闷叫,将我从错愕中拖回现实。
原来刚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我收了收惊,看了看四周。一盏骨灯在不远处安静的闪烁着微微的光芒,四周则是黑洞洞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