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蓝荣彬还意有所指的点了点远方。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我们这又才只是个开始而已,接下来除了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外,也别无他法。
好在只是用了个归术,没有用开启虚洞之门术,不然我此时的精神也好,身体素质等等都是很大的问题。至少缺一条可能性,我就指不定能不能走出这虚洞了。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也不啰嗦,便再次准备上路了。
上路前,我们又重新规划了下物资以及路线。期间,李松凝和吴花缈还因为一些看法上的不同而稍拌了下嘴,不过女人吵架也是十分正常的,谁也没多想。只是她们也没有摆出要干一场的架势,谁也都没有参和。她们也只是互不理的拉开了距离,一个走在最前边,一个漫不经心的走在后边。
要我说,李松凝吵架根本就不是吴花缈的对手。吴花缈是谁?她可是长着一张妖孽一样的脸,从来也没要过脸的人。任你吵的天昏地暗,她也指不定喜笑颜开。
反正我是最怕这样的人了,特别还是女人。不管你有理还是无理,和她都说不清。
所以我就算知道李松凝有理,也没想过要参合,女人的事,女人自己解决最好。哪怕李松凝和吴花缈的吵架是因为,李松凝预测到了我们接下来会遇到的什么事。因为我没看到周围到底有什么异常,所以真没将李松凝的话放在心上。
我们这一次还是和之前差不多的排序,只是这次我学聪明了点,把肉片放我前面去了。
少了张巫,这个队伍里,真要牺牲谁,除了椿教授就是肉片了。
我可不想失去肉片这个大傻逼兄弟,这一路过来,他虽然也有闯祸,但是我还是想保护他。
和之前一样,我们是顺着古城的主干道走的。走前,蓝荣彬照常在我包里塞了张黄纸。
因为他之前塞我黄纸时,我没感觉到,所以这里我对自己的包包看护很严,他塞纸就塞纸,并没有去做多余的动作。
我心里很混乱,不知道这样防着蓝荣彬是不是我小题大作了。
迎着他淡淡一笑,我们开始越走越远,这一走,又是好几个小时。
好在这里的环境比沙漠好,我走起来就不怎么辛苦了。只是四周的黑暗让我感觉有点接受不了。毕竟之前在那沙漠里,还能看到明晃晃的光,一个人好几天不见天日是很难受的,从光明再到黑暗,这也是很痛苦的事情。
但是眼下除了克服以外,也别无他法。
这在里,因为蓝荣彬的原顾,我们只能点着骨灯就上路了,电手放在包里,天上漂着的骨灯灯笼,在我们走了很长的一断路后,那灯笼也看不大清了。
依稀就只能看到一个光点在天上晃,就好像一颗星星一样。
这里没有外边的人在守着镜子,点着那骨灯,我也不知道蓝荣彬用它来做什么。
因为这不是第一次走了,所以我们也算轻车熟路,走了几个钟头后,便只休息了一次。
休息的时候,李松凝和吴花缈依旧没有说话,不过看两人的样子,想也知道和解是不可能的。
吃过东西,我们状态都不怎么样。于是大家提意停下来休整。
于是大家就开始安排人轮着守夜。
虽然我们也不知道现在外边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但睡觉时候就直觉叫守夜了。
蓝荣彬和李松凝守的是上半夜,吴花缈和我守的是下半夜。
这样搭配是因为我和李松凝都是生眼,蓝荣彬和吴花缈是死眼。就如同阴阳调和一样。
这样一分好,大家就各自去睡觉了。
睡前我看了下大家,李叔的精神状态还行,肉片除了看起来很疲惫外也没什么。油头和黑木头还有李叔的情况比较差。我记起来,油头和黑木头是土夫子,他们下虚洞,我猜也应该是第一次吧。
想到自己第一次下虚洞,不经意间居然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可能是那一次虽然处处危机,可是最后小命也留了下来。
人啊,做什么事都是这样,一旦成功过一次,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怎么也不会放弃去重来一次的机会。
而我就是这样的人。
这一次我想的很清楚了,在死在虚洞里前,我一定会一次又一次的进入这样虚无却又真实存在的空间。
睡意很快降临。
除了之前在九尸飞虫城门的地方,我晕迷时做过梦,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做梦了。
当我梦到自己站在热闹飞凡的古城里时,整个人就如同一阵风一样轻盈。
仰头,我能看到天上明晃晃的阳光。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民族,我从来往的人身上,一点也没看出来。
如光好像一下子穿梭过了一千多年一样。
周围的土房子不是我之前所见到的那么破败,而是非常的有生机。
有人住的地方,和没有人住的地方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们称之那种看的见摸不着的东西叫人气。
当一件东西,你经常不去碰它地,它就会慢慢的被灰尘覆盖,明明才放在那里不久,当你发现时,它就快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不是光鲜亮丽,而是灰暗肮脏。
这座古城如是,之前我们看到的时候,它就像一幅历经千百年风吹雨打的旧油画。
而此时,它们鲜活的就如同水洗过的枝芽和树梢,那么的活力。
我全身不受控制的往城里走去。
孩子们扎着奇怪的头饰,半弧形的壳一样,有黑白的花纹,偶尔还夹杂着一些鲜花色的描边。
他们穿着花样极为鲜艳的服饰,健康的如小麦色一样的臂膀裸不露在外,均匀的肤色像是经过阳光仔细的翻晒一样。看着非常舒服。
我想此刻我的脸上定是带着笑的。
当一个女人朝我撞过来的时候,我还来不及闪开,她就已经从我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慌恐的转过身看向她的背影,她却顶着一只蓝子渐渐走远,虽然她就这样走过去了,但是空气中还能闻到那蓝香果的甜味一样。
我伸出手,捏了捏,感觉不到半分的握力,再摊开,光洁的皮肤上什么也没有,即熟悉却又有点陌生,脑袋突然有点疼,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是一想,我的脑子就像塞了棉花一样,发疼。
避免难受,我停止了脑中的思绪。
闭上眼,这个世界似乎消失了一样,寂静而无声。
我立即再睁开眼。迎面而来的是一群的孩子,他们像在玩着什么游戏一样,你追我赶的,刹那间就从我的脚,小腿大腿,手,指尖里穿了过去。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能远远的凝视着他们。
突然,我发现人群里有一个极奇特别的背影。
我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他和这些人穿的不一样。不是少数民族的服装,而是现代的衣服,当然,那衣服就背面而言,样式十分古老。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