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觉得不管做什么事,危险系数都一样的自己,真是太傻了。
就在我紧张的注视着那条红线时,它以极慢的速度终于朝着那八扇门的其中一扇飞去。
看到那门上的动物时,我也不知是因为施术花的精力太多,还是失血的原故,愣是跌到了地上。
没错,正是那扇画着凤凰的门。
想到我之前选这黑龙时的想法,我回过头看了李松凝一眼,指着那些门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李松凝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虽然已经不再哭了,可是脸上依旧苍白而紧张。
“狸猫。”
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到她雪白的肌肤上竟出现了一颗一颗的疙瘩,看来那里边定也是危险重重的。
于是我又问她:“你为什么也选了黑龙?”
李松凝道:“我以为这里是最危险的,说不定爷爷在这。所以。”
我无力一笑,这次倒是换了李松凝来扶我,她把我扶到边上坐了下来。
“怎么?”
看我在笑,她有些奇怪。我摆了摆手说:“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不过,你别担心了。如果李叔真在那个门里,我想蓝荣彬应该也在那。”
她张了张嘴,然后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终于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谢谢你。”
我微愣,看着她说:“现在,能把我当朋友了吗?或者是伙伴?”
没错,不管是在古铜里还是在进到这个地宫里,李松凝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
她显得有点尴尬,然后点了点头。
我安心一笑,没来由的竟一阵眩晕袭来。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在一个人的背上。
我茫然的抬起头,我原以为是肉片,或是椿教授。可是当看到微长的头发时,我发晃然明白,驮着我的是蓝荣彬。
“你醒了?”
我想说话,可是喉咙有点干,张了张嘴,只发出几声沙哑的怪叫。
于是蓝荣彬便提出休息一下的提意。
这一围座下来,我才发现,周边有很多人。
蓝荣彬、扶着李叔的李松凝、拿水给我的肉片、正在烧火的王静。还有一边的吴花缈和黑木头、矮个的黑衣人还有另外两个黑衣人。
“瞎子呢?”
黑木头回过头冷冷的扫了我一眼,那眼神还带了冰一样,直接杀进我的心底,让我有点不安。
“铁雷。”
他纠正了一句,也就没再说话。
倒是给我递水来的肉片,挨着我坐了下来,小声的说:“瞎子被黑龙吃了。”
黑龙?
我有点蒙,这才意识到,我们竟然不在那片铺满了白色石刺的广场上了。
看来,在我晕迷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果然,我再看了自己一眼,比起晕迷前,自己也狼狈了很多。
蓝荣彬拿出一把剑交到我面前。
“这是铁雷送给你的。”
“你别说,瞎子够意思,他说,他的命是你一句话救下来的,所以这剑送你,送的理所当然。”
肉片在我边上帮蓝荣彬补充说明了一下。
我愣了。想到瞎子,眼框有点热,更多的还有内疚。
要不是我入洞时那一扫,他不会没了眼,如果他的眼还在,说不定现在还活着。
铁雷这人虽然接触的也就那么一小会,可是我没想到,最后他竟然还会留份礼物给我,这剑应该是他随身用的吧。
想到这,我仰头。心里更难受了。
“喂,我说小马哥,你别这样。”
肉片安慰了我一句,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这才缓和了一点情绪。
将剑拿了过来。看着铁衣问:“他还有亲人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
黑木头说:“他的家人和你没关系。”
我有点伤感,想来也是。黑木头就是铁雷的兄弟,看黑木头这样,肯定是不会让我插手铁雷的家事。
紧握手中的剑,上边似乎还有瞎子的温度一样。
曾经在一本武侠小说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每个剑客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在剑客死后,他的灵魂会和自己的剑融合在一起。我不知道这句话是真还是假,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想这把剑上应该是有瞎子的灵魂的。
想到这,我伸手用指腹细细的摩擦着被磨着十分光滑的剑鞘。很显然在很多个日日夜夜里,瞎子也曾这样抚摸着它。
叹口气。
我又喝了一口水才问肉片:“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肉片见我脸色好看了一点后,立即用极为丰富的表情看着我。
他先是特别激动的和我讲了蓝荣彬带着李叔是如何从天而降,夸大其词的说,下来时,那黑色的雾就如同他身后展开的翅膀一样。简单酷毙了。
我皱了下眉头,长翅膀的不止有天使,还有鸟人。肉片,在你眼里蓝荣彬是天使还是鸟人?
显然都不是。
肉片不等我发言,又继续道,蓝荣林带着李叔下来后,发现吴花缈她们还在别的洞中。竟然直接在黑暗中拉划了一个口子就跳进去,跳进去后,没多久,他就带着吴花缈还有瞎子再次从天而降。
看肉片满是回忆的样子,我有点纳闷的问:“他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把所有人都救出来了?”
肉片摇了摇头说:“没,王静和油头不是。”
“油头是谁?”
我有点奇怪,毕竟自己似乎只是睡了一小会,怎么感觉错过了很多事一样。
肉片指了指正在给黑衣人包伤口的那个小个子。
他的存在感一直很低,但是我却一直都觉得,他肯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在我看他的时候,他也看了我一眼。
之前在洞中因为视线不好,所以我也没看清他的样子。这会王静生了个火堆,光线虽还是颇暗,但是已经能看清他的脸了。他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一张圆脸,按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说法来看,他应该是客家人。客家人是福建方东及江西周边的一些地区特有的叫法。
要追追溯起来,要追到汉朝以前,反正是一个将军带了几万人来边疆驻守,后来不愿回去了,就让天子送了很多的女人过来。
最早的客家人就是这些将士与客娘组成的。
说远了,这油头圆脑袋,眼角下垂,不是凶像,还能感觉的出他苦是笑,眼角应该还是带勾的。
我在深圳呆的时间不短,所以对这类人一般看的比较准。
如果他真是客家人,我想,他的存在感低也不是无迹可循的。
我和油头的对视不长,但是他却在极快的速度里给了我一个友好的微笑,然后继续自己手头上的事来。
回过头,我看着肉片说:“继续。”
肉片咧哟一笑说:“嘿,你别说,我们四个人能到八层真的是多亏有你。反正我数了一下,到八层后,我们这拨人加椿教授还有张巫没不人。吴小姐那边可是又少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