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很快传来了蓝荣彬的声音道:“前边到顶了。”
听他这一说,我记起来,刚不是才说前边就是入口吗?这怎么说到顶了就到顶了呢?
既然停了下来,我便上肉片来搭把手,黑暗中,感觉肉片把我背上的这人接了过去,我立即在包中找水。
没多久,我就找到了一小支的矿泉水。
摸着黑,我把水递给那哥们说:“兄弟,手能动吗?我把水给你,你自己喝,成不?”
那人恢复的不算快,要知道当初王静在虚洞里,才解毒没多久,就能跑的和兔子一样快。
不过这位仁兄的运气没有王静那么好,过了这么久,整个人还是软啪啪的,我脑中转的飞快,总感觉从上边下来后,有种奇怪的感觉,什么感觉一时说不上来,反正就是特别的奇怪。好像黑暗中总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一样。
而这双眼睛还很确定并不是后方来追我们的人。那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
“谢,谢,谢谢。”
瞎子用非常沙哑的声音和我们道了谢。
我礼貌性的回了他一句:“不客气。”
那瞎子愣了一下,然后说:“我们在哪里?我刚刚听到你们说入口。你们穿过了那些首尾相连的通道了吗?”
瞎子喝过水明显有精神了许多,连话都能说清楚了。
看他这样,我也没顾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肉片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问他:“喂,瞎子,你是那个叫什么热合曼的人吗?”
瞎子似乎不大喜欢这个称呼说:“我叫铁雷,我们受雇于热合曼先生。”
听他说的是我们,我下意识的问:“你们的意思是,你不是一个人?”
铁雷道:“我们一行八个人,是奉命下来寻找地宫大门的中队。”
听他这样一说,我不禁有点怪了,又问:“你说你们八个人是下来寻找地宫大门的,你们也是从上边那个洞下来的?”
铁雷说:“你有所不知,这片地方非常大,上次的一次沙流后,整片沙漠区出现了近七八个大小不一的黑洞,我们是从依着非常精细的分析后,才选了个最接近地宫的地方下来。但是从上边下来后,我们便遇到各种危险。进到遇到你们前,我刚失去最后一个伙伴。”
他的话让我有些发寒,顿时有种,还是蓝荣彬有本事的感觉。
半天都没有发过一声的李松凝突然道:“你应该没有手电了,既然没有手电,你是怎么被这个瞳藤攻击?”
李松凝的细致让我有些羞愧,我记起来自己从上边下来时做的第一个动作,那就是拿着手电对着这洞里扫了一扫。该不会是那一扫,就正好扫他和那伙伴的身上了吧。
想到这,我有点心虚。
就听铁雷道:“我们身上确实没有电源了,我那兄弟负了伤,因为死伤已经非常多,所以我们是准备放弃任务的,打定主意后,我们就开始找寻出口。当我们找到出口时,突然有束光就从上边扫了下来,那速度非常快,我是闪了个及时,但是却也是被这藤纠缠了起来,我兄弟没那么好运,他本就有伤,还没来得及叫,就已经没了踪迹。我被那刺扎的全身发麻,没办法呼救。好在你们那个武艺高强的小哥及时赶到,不然,我现在也应该没了吧。”
他这样说,许是对我们还是很感激的,但是听完他的话,我就没再敢出声了。毕竟要是让他知道,害他们被攻击的罪魁祸首就是我。保不准,他下一秒就把我弄死了。
肉片如同明白了一般的说:“哦,原来如此。”
说罢又往前边问了句:“蓝哥,你不是说到入口了吗?怎么我们还傻站在这啊。这边上的刺刺的我麻痒痒的。快进到洞里去吧。”
肉片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想着有蓝荣彬在,就如同七仙女有了仙衣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前边的蓝荣彬道:“建文,你过来一下。”
我一愣,有些不明白他叫我是何意,也没耽误,就背好自己的包小心的越过李叔,接着是李松凝,我原本以为下一个就是蓝荣彬了,且也该是他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前边是个陌生的人。当即吓的整个人都顿在了那里。
我往后退了一退说:“蓝大哥,你在哪?”
蓝荣彬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在你右手边。你蹲下就能摸到我了。”
他的话一出来,我简直就要吓疯了。你能想像漆黑一片中,突然摸到一个陌生人的感觉吗?
就好像摸到了一条蛇一样,简直就令人抓狂了。
而更让我无解的是,我明明摸了他一下,可是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告诉自己,该震定,但是心动还是跳的飞快,我觉得蓝荣彬的本事是我该信任的,真要是有异常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我们停下来后,他才出现的。
可是当时蓝荣彬明明是说,到尽头了啊!
那蓝荣彬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啊。
冷汗延着我的头顶一下往下流,我是做了亏心事,怕鬼找上门的人。想到我一手电,扫到铁雷,然后害死了一个人,全身都在打颤。
但是既便是这样,我还是很听话的蹲了下来。
果然蓝荣彬就在我的面前,因为我记得他身上是湿的,毕竟在洞中他可是用水洗过一次头的人。
我凑近了一些,小声的说:“蓝大哥,你背后多出了一个人!”
蓝荣彬一听我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稳了我一下,给我做了个暗号,那是当初在冥流时他告诉我的暗号,竟然是叫我稳住。接着我就感觉他站了起来。
“建文。”
站起来后的蓝荣彬没有一会就叫了我一声,我不解的也站了起来。
然后就感觉蓝荣彬拉起我的胳膊,猛的朝着边上一挥。我没有任何心里准备,差点就吓尿了。
但是令我惊讶的事发生了。他带我所挥之处空空如也。要知道这个道并不宽,我们刚刚一蹲,基本就把边上的路堵死了,要是有人,他要离开,我们肯定是有所知觉的。可是就这么一会的时间,这里别说有人,就连瞳藤都没有长。
想到这,我不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那种真实的触感实在让我无法忘怀。
但是我再无法忘怀也没有用,毕竟此时我是一点证据也没有。便说:“可能是我的错觉吧。蓝大哥,你叫我什么事?”
蓝荣彬松开拉着我胳膊的手,然后说:“你的玉带来了吗?”
我愣了一下,我的玉?摸了摸脖子,然后说:“戴了。怎么?这里的东西也和我的玉有关?”
蓝荣彬接过我递过去的玉,然后说:“没,我只是刚刚摸到这石门上有个机关,机关打开后,里边是个小石洞,所以想试试,能不能用你的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