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歌说道:“但是正因为你这样的性格,我才不会将梦筠托付给你,这是我作为一个父亲,还能为梦筠所负的一点点的责任。”
我一愣,没想到徐长歌一番夸赞之后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只听徐长歌继续说道:“一个男人,最应该爱和保护的就是他的女人,我之前不懂,但是等到我有了女儿,我才明白了这个道理,我要将女儿托付给的对象,就必须要以我的女儿为第一位的,无论发生什么,他必须要保护我女儿的安危。但是你……林杨,你不行。”
我点了点头,徐长歌说的没错。
徐长歌继续说道:“哪怕将来我女儿的男人生性风流,喜欢流连于风月场所,甚至在别处金屋藏娇,但是只要他的心中,我的女儿是第一位的,出了任何事情,他都愿意以我女儿为重,对别人不管不顾,我就可以将女儿放心的托付给他。可是你不行,林杨,你的特点就是太仁慈,太热心,每一个人出事,无论他是不是你的朋友,你都想要去帮助,你这样的话,只能将本来应该归属于我女儿的关注和保护,放在别人身上,林杨,你这个特点,让我无法将女儿托付给你,你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心情忽然变得无比的沉重,这种话之前并没有对我说过,我也始终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徐长歌继续说道:“就好比这一次,你为了一个别人过来求我,我当然不知道你为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但是看得出来,你很上心,但是万一日后你和我的女儿走到了一起,等你们组建了家庭之后,你还是这样,动不动就为了别的人,外人去奔波,你让我女儿怎么办?独守空房?仗义是好事,热心是好事,但是凡事,过犹不及啊……”
徐长歌苦口婆心的劝着,我也终于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知道了,叔叔,谢谢您。”我诚恳的说道,头颅也重重地低下。
徐长歌看我明白,欣慰地笑了笑,忽然伸出手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所以啊,林杨,这一次我可以帮助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从今往后,你要和梦筠划清楚界线啦……”
“和梦筠……划清界限?”我一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冷汗已经从我的额头流下来了,虽然我和梦筠始终没有点破关系,但是我和她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而且说实话。我并不是对她没有感觉。
徐长歌说道:“当然就是那一个意思,我会让梦筠搬出公寓,不再和你住在一起,而且梦筠马上也要毕业了,她是你的学姐。而且也并不是一个专业,我想你们平时也没什么联系的机会吧?”
我听了这话,已经明白了徐长歌的意思,他想要用我和梦筠彻底断绝来往作为条件,来换取梦蝶先生的信息。
我眉头紧皱,心里头百感交集,虽然之前徐长歌说的话几乎已经说服了我,但是从此之后,与梦筠形同陌路,这的确是个很困难的事情。
徐长歌说道:“林杨,我知道这个选择很艰难,我也没有在你危急关头威胁你的意思,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正人君子的所为,但是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在乎梦筠吗?在乎她的安危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在乎。”
徐长歌笑道:“这就好,林杨,我其实在上次见面之后,也暗中调查过你,你和梦筠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说句实话。你觉得你和梦筠在一起,是保护她多一些,还是连累她多一些呢?”
我想了想,说道:“连累她多一些。”
徐长歌说道:“这不就得了,你既然和她在一起,连累她比保护她还多,那么如果你真的在乎梦筠的话,你何必还要继续连累她呢?难道你要让她一辈子都活在不安全之中吗?林杨。我知道,你是个不平凡的人,甚至可以说,你有主角光环,但是梦筠没有啊……你确定你能保护她一辈子?”
我听着徐长歌诚恳的话,心里头真的是第一次被这个看起来冷傲的男人说动了,他说得对,梦筠和我在一起,对她带来的只有危险,也许对她来说,和我划清界限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我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叔叔,我明白,我会和梦筠划清界限的……但是以后如果梦筠发生什么意外或者遇到危险的话,我还是会第一时间来救她!”
徐长歌苦笑一声,说道:“傻孩子,你还是不懂,如果要划清界限,那么就要断的彻彻底底,无论那个人是好是坏,都再也和你没有关系,藕断丝连,你们两个受的伤会更重。”
我点了点头,说道:“受教了。”
徐长歌也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你是个很有悟性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梦筠,我可能会很喜欢你,之前你问梦蝶先生,对不起,我并不认识梦蝶先生,但是我却可以将他的徒弟介绍给你。”
“徒弟?梦蝶先生的高徒吗?”
徐长歌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这里的书房和别墅装潢,其实就是请他过来顾问咨询的,来,这是他的名片。”
说罢,他从身边拿过一张名片,递给了我。
我低头一看,高铭,名片上写的是风水咨询顾问,好家伙,还挺讲究。
我连忙说道:“谢谢,叔叔,有他的帮助就方便多了,感谢您肯帮助我。”
徐长歌笑了笑,掏出一支九五至尊,缓缓点燃,抽了一口,说道:“不要客气,如果不是梦筠,也许咱们两个会变成忘年交呢。”
我苦笑了一声,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往往因为女人,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徐长歌的性格的确并不算差,也的确和我很合拍,但是毕竟因为梦筠,我们两个绝对不可能成为朋友。
“如果没有梦筠,咱们两个也不太可能认识了吧?叔叔。”
我说道,这句话引得徐长歌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朝着门外摆了摆手,说道:“请吧,我就不送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您留步。”
临走之前,徐长歌忽然叫住了我,从抽屉里抽出一条香烟,递了过来,说道:“这个给那个叫老猫的家伙,他似乎对香烟很感兴趣。”
我低头一看,是一种奇怪的牌子,叫做“钓鱼台”,我不抽烟,所以对香烟的牌子并不算了解,但是光看包装,就知道这种香烟价格不菲。
我也不知道徐长歌为什么会对老猫这么好,我也知道不该问的决不能多问,所以我连忙替老猫道谢,离开徐长歌的书房,也离开梦筠家的别墅。
离开之后,我连忙抽空给那个叫高铭的风水咨询顾问打了个电话,对方很快就接听了,声音有点像邓俊贤,可能是因为工作原因,他们接电话的语气都有些职业化。
高铭很干练,说话条理清晰,一丝不苟,我不太敢跟他说是要下葬新闻里面盛传被鬼搬走的明朝女尸,只是说帮一个已经被迁了坟的老祖宗重新安葬。高铭粗略报了个价格,还比较客观,虽然我没什么钱,但是王静毕竟还是挺土豪的,应该支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