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小瘦猴话里的他是谁？在那一刻，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不是的身影来，在一片水里，我挣扎到无力，一只手紧紧的拖住我，我想看清楚那人是谁，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怎么死的？”我努力的回想着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脑海里始终一片空白。

那些模糊不清的片段，像一个巨大的缺口似的不停的涌现于脑海里，不停的在折磨着我。

“谁死了？”我紧紧的抓住这个字眼，眼睛死死的盯着小瘦猴。

“周老大。”小瘦猴终于吐出几个字来，神情也显得万分的痛苦。

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才把视线落在了那颗树旁的人群身上，怎么也没有看到周白赫？

死了！

虽然平时间，我跟周白赫不是很熟，而我不怎么喜欢他，可是，怎么也想不到死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他。

他的身手比我的好多了，怎么可能会死呢？

“怎么回事？”我跌坐在地上，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情。

小瘦猴摇头，根本就不打算说的。

“是不是我害死他的？”

脑海里的片段，越来越清晰，抓住我的人是周白赫，他脸上的神情，我永远都记得的。

小瘦猴皱了下眉头。说:“不是的。”

“要不是我的话，他怎么会死。”我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是，却摆在我面前，令人难以去形容。

小瘦猴像是看不过去似的，他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怒道:“是七邪救你的。”

七邪？

周白赫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我害死他的，我顿时间松了一口气，可是，小瘦猴接下来的话却猛的掐住了我的喉咙。

“是你杀了他的。”小瘦猴一字一句的开口，模样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晴天霹雳。

上一秒还认为和我没有关系，下一秒我却成了杀人凶手，而且，对象还是自己的朋友。

“怎么可能啊？你别开玩笑了。”我皱了下眉头，咧开嘴笑道。

周白赫随便甩手飞来的刀也让我双腿抖得十分的厉害，那样的人物，我怎么可能杀得了呢？

再说，就算我是有能力杀他的话，我又为什么要杀他呢？

这时候，小瘦猴急了，跳着脚往后退了一步说:“我看见的，他们也看到了。”

这话，无疑就给我判了死刑，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还能说什么呢？

总不能他们所有的人都出现幻觉了吧？

我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脸色苍白，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怎么会杀人？

我从来没有杀过人，这是真的，顶多就打架罢了。

杀人是犯罪行为，还要坐牢的。

不管是在哪个角落里，杀人都是有相同等价的罪。

我怎么可能会犯那样的罪呢？

“你腰上的那个伤口就是他刺的，他那时候摆明要杀了你的。”小瘦猴面色疼痛，语气也有些激动。

我醒来的那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腰上的伤口不是意外导致的，却从来没有想到是人为的。

“真的是我做的？”

“你那是自我防卫，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发疯的，他就像是个疯子一样，嘴里大喊着要杀了你，时间就会足够的。”

这个时候，他们一行人都站在我面前，神色悲痛，尤其是瘦伯，一瞬间感觉到他老了很多，面色苍白如雪。

瘦伯是周白赫最亲近的人，如今他死了，瘦伯当然就像失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样。

我无法体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此时此刻，我只知道，是不是我杀了人？

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我已经知道了，周白赫是我杀的。

“都过去了。”瘦伯抬头看着我，目光冷然。

“我……”看着他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被人当成杀人凶手，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受，但是，要是真的杀人凶手的话，那种感觉更不好受。

他们每个人都看到了是我杀了周白赫的，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服那不是我干的事情，他们更加不会相信我的。

我能说我没有杀人吗？

答案很明显，不能。

他们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我杀人，我也相信自己已经把周白赫给杀了，不管我有没有记得那些事情，反正，我就是干过。

还是那句话，不记得的事情，不代表你没有做过。

“对不起……”我看着瘦伯的眼神，万分的愧疚，让我想把自己给抽几个嘴巴。

瘦伯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认真的说:“也好，你不杀他，他会杀你的。”

紧接着，我低下了脑袋来，神色纠结，最后，我还是抓住了重点来问，几乎是脱口而出:“他为什么要杀我？”

周白赫平时间虽然不是很好相处，但是，他也不会对我痛下杀手的。

杀人，总得有个动机。

瘦伯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难以形容，我看得出来有些冷淡，完全像是看透红尘世故那般，只见他的手颤抖起来，他说:“他无法接受事情的真相，应该是崩溃了。”

事情的真相，我看到了小瘦猴的脸色徒然一黑，瞥开了脸，看向别处。在那一瞬间，我心里在呐喊着，他应该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我发觉自己的手也颤抖了，一股想逃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我觉得自己会越陷越深，可是，我并没有那么做。

许久，瘦伯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目光恢复了以往的威严，他那张老脸上已经看不到一点儿悲痛之色，只听他淡淡的说:“我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至于他知道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本来这些事情就是一个很大的谜团，知道真相的人，大多数都会自个儿先崩溃了，我记得陈家的瘸三儿就是这样，他到现在还在疯人院里。”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一个让三大家族都畏畏缩缩的活着，真的又那么重要吗？死的死，疯的疯，躲起来的都找不到人了。”

瘦伯的情绪明显的高了点，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恨意。

我不知道瘦伯所说的真相是什么？只知道，他对于这个话题很忌违，很巧妙的避开了那些比较重要的事情。我不知道瘦伯知不知道所谓的真相，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知道。

最后，瘦伯看着我说:“小九爷，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我听了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的伤口如何？”瘦伯的视线移到了我的肚子旁，问道。

“没事。”我忍不住的的抽了口气，虽然很痛，只要不做很大的动作，不牵扯到伤口的话，但是，还可以忍受的。

我快速的扫了扫他们，发现他们并不惊讶，好像对于我杀人这件事，很理所当然。不过，除了小瘦猴有点儿不妥之外，其他的人似乎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

内幕？难道并不像瘦伯说的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