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桥后还要接近虎子,在我眼前就是射子丨弹丨过来的地方,只是哪里有草丛有树木,我看不到虎子人在什么地方。
我现在和他面对面,也因为这样,我不敢继续前进了。
面对面的危险程度要比之前大一倍,因为是直线距离,我躲闪的范围就只有直线的左右两边。
面对子丨弹丨最怕的是什么?就是躲闪的范围受到了限制。
这完全和被绑着手脚是一个道理的。
“走呀!”朱倩倩笑了。
她很悠哉的坐在我身边,人是坐着,不过整一个人是悬浮着的,像个观音。
“怕你呀?”说完我跑了出去,直冲。
她不说我也准备出去了,躲不是办法,反而会让虎子有喘气的几乎,所以现在及时的奔跑指不定还能打乱他,让他没办法集中精神来对付我。
一个狙击手要是没办法集中精神,枪法的准确率会大打折扣。
噗!
子丨弹丨在我前脚落下的时候响起,我脚尖的位置弹射出一股灰尘。这让我心惊虎子的命中率和精神集中。
同时我也留意到子丨弹丨是从距离我二十米左右的草丛堆里射出来的,那就是虎子的藏身地。
还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我不知道继续奔跑下去虎子能开多少枪,又有多少枪会射在我身上。
我只知道,必须跑!
我又跑出一步,也就在顷刻间脑海想到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跑过去再出手?
对方是远距离的枪,我就不能远距离攻击吗?
一想到这个我不由自主手摸杀猪刀,接着呛一声把杀猪刀抽了出来拿在手上。
噗!
自然又一次射了过来,在我右手边的地面上溅飞尘土,虎子射偏了。
可这也表示下一次,他很有可能就能射中我。
我没有丝毫害怕,把手里杀猪刀反手一抽向后拉,继而猛然对着草丛堆丢了过去。
杀猪刀凌厉,被我丢出去的时候发出“咻咻咻”的声音。
杀猪刀悬空飞舞,嗖的一下远去,最后飞入草丛堆里发出蓬的一声。
我停下脚步,静静看着剧烈摇晃的草丛堆。
我没感觉到任何动静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此刻短暂的平静和还在摇晃的草丛似乎在告诉我。虎子已经没办法继续射击了。
虽然不能确保他是不是被杀猪刀正好砍中,但是如果他能开枪现在我站着不动就是最好射击的时候。
他没有这样做足以证明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姑且把不能射击或者反抗喊成战斗力吧,反正就是词,谁在乎。
我一步步向草丛堆里走去,在我想来。虎子威胁不到我了。
“小心!”
我背后响起王雪的声音,我不得不停下脚步,皱眉转身去看她。
不是她一个人,在她的身边还有那个男的,肩膀流的血染红了他大半个身子,脸色也苍白的可怕,可是他还是咬牙跟来。
为什么来?
我就不明白了。
“小心点,他在里面?”王雪来到我身前,制止我继续向草丛堆走去,同时询问我。
我点头,然后看着她,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虎子不是个简单人,你这样靠近他很有可能会被他伤害。”她边说边走,小心谨慎。直到把草丛拨开。
我看到虎子了,正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左手拿着半截狙击枪,另外半截落在他脚下的位置,还有。他右手受伤了。大量鲜血往外流。
我的杀猪刀也出现在了,出现在两截枪之间的地面上,杀猪刀居然有一半没入土里……
“王雪,又见面了。”虎子见到王雪后咧嘴笑了,很凄凉的笑。
“虎子……”王雪脸上出现于心不忍的表情,说话也是刚开口就说不下去了。
从这一点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比喻王雪和虎子之间有着怎么样的故事。
“怎么?伤了我你不开心吗?”虎子又道,嘴角也出血了。
一小股殷红的血从他嘴角流出。看起来不恐怖,不过却似乎在预示着他伤得很重。
我皱眉,心道自己没下杀手吧?不对,正确的说杀猪刀没直接砍中他身上什么重要部位吧?
我看了看,当我看到鲜血是大股大股出来后我怀疑杀猪刀不小心伤了他的动脉。
动脉是供血大脉,要是割破口子,鲜血就像水流一般大股的涌出来。
“不是我伤你的,是他,他是丨警丨察,不是我们的人。”王雪指着我。
我如今在拿银针,没理在意这些东西。
“丨警丨察?现在丨警丨察也有那么厉害了吗?实在是让我惊讶呀。”虎子一张嘴,血又流了出来。
看样子他是不行的了,也正因为这样,我的速度不得不放快点。
“你、你怎么了?要紧吗?”王雪这个时候道。
我抬头看了眼,很想告诉她虎子已经不行了,不过虎子自己开口了:“不要紧,就是大出血,死不了。”
我又抬头看他一眼,翻白眼了。
不要紧?不要你个大爷的,不出五分钟,必死!
还好,银针已经挑选好了,我顺着张东健的意思取了几根比较长的,向虎子走去。
出血不可怕,只要能止血,再大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任何一个人死亡如果不是疾病折磨,而是受伤或者事故之类的,只要能止血止痛,基本不会丢性命。
血是人的根本,没了血不行,它需要提供整一个人的所有器官包括细胞等等正常运作。
疼痛也是致命的一个重要因素,疼痛等于折磨,当折磨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就会失去意识,从而停止生命迹象。
这个时候有血供应都没用了,因为生命已经放弃,后面的一些都是徒劳。
这和人睡觉是一个道理,选择了沉睡,那么外界的干扰就会被屏蔽在外,从而才能进入一个深度睡眠中。
“虎子,你……”
王雪还是没能把一句话完整说完,似乎她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又似乎她是在和虎子说最后几句话,所以变的谨慎,怕说错话,遗憾一辈子。
虎子苦笑,嘴角又溢出一股鲜血,鲜明刺目。
“让我救他。”我经过王雪身边的时候道,此刻虎子闭眼了。
王雪突然说:“没用的,算了吧。”
我没理她,银针扎进虎子相对应的几个穴位上。
三下五除二,不用三分钟,扎穴完毕。
王雪也没说话,悼念看着闭目的虎子。
男的也过来了,来到王雪身边拍了拍她肩膀,似乎在说节哀顺变什么的。
“怎么回事?你们关系很好?”我好奇。
“他是我哥……”王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