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没打算来上班的,黄金的事情才发生多久?没十头八天的这些人见到我之后肯定会有各种疑问,带给我无数烦恼。
“是、是呀,不上班哪有饭吃?”我一心两用,只是习惯性回话。
结果那家伙笑着说魏医生你还怕没饭吃吗?
言外之意,他也知道我有一大袋黄金了。
没怎么去解释,呵呵笑了几声又和他扯几句,低头快步走路向办公室走去。
我怕他们认出我来,不得不走快点,避免麻烦。
来医院也好,顺便去请假。之前是让魏晨他舅请的,现在亲自来,也算是给足院长面子好让他感受到我对他的尊敬,心软多批几天假。
“魏坤?”遇到张琴了,她脸上满满的惊讶。
一看到这里我就知道她肯定也知道了黄金的事情,依照这种情况,整个医院的人都应该知道了。
所以,这医院是呆不下去的了。
“早。”我道。
跟她我没什么话要说的,总之,到此为止吧。
“你、你还来上班?他们都在讨论你。”她拉住我说话,样子有些楚楚可怜,很害怕我的样子。
也许是为黄新明的事和我产生了距离,产生了这种陌生感吧。其实在我内心确实生气过,恨铁不成钢的那种。
想不通她为什么那么傻,明明知道黄新明不是个东西还和他在一次。最后结果除了再伤自己一次,还能有什么?
“上班肯定要上的呀,不上班要喝西北风?”我故意道,说完假装没看到她想继续和我交谈的模样,转身走了。
不是我狠心,不过既然我和她没有可能又何必让她误会有可能?
继续走,一路遇到的护士和医生无不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事情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已经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了。
“魏坤?”刚准备进去恰恰碰到要出来的魏晨他舅,他惊愕看我。
然后在我还没说话的时候一把拉着我进了办公室,关了门。
“你小子不要命拉!”他丢给我这样一句话。
我懵了,不懂他的意思。
“谁都知道你有一袋子黄金,也没听到说上缴之类的。所以现在你走在路上在别人眼里就是一袋黄金走在路上,这不是摆明让人抢你吗?”
他的话让我哭笑不得,现在的人就是再猖狂也不可能猖狂到那种地步吧?就算是,那么问题来了,我有杀猪刀,他们敢?
魏晨他舅说的问题其实我早就考虑过了,所以才制造了被吴志华夺黄金那一幕。当时跟着我的人几乎都是道上的,所以只要想打我主意的人,那么大概都知道这事,收到风声。
至于没收到风声的,证明不是道上的,因为他连基本的消息都不知道,怎么混?
不是道上的人要想来对付我这个屠夫?不说我能杀鬼,就算我不能,我也能三下五除二把他们全部丢一边。
屠夫嘛,蛮力主义者。
“没事。”我也解释不来那么多,只是让魏晨他舅放心什么的。
然后我问了魏晨的伤,他说好多了,并且提出让我去看看他病情的话。我拒绝了,很婉转的拒绝,说我已经看过了,魏晨的伤并不严重,其实多休息自然好是最好的选择。
我又说了是药三分毒之类的话,把魏晨他舅忽悠过去了,直到送走他,我才松了口气。
我做贼心虚,当然不敢说太多。
我不能说张东健忽悠我,当初这家伙说只能用在我身上,不能帮别人,可是这些日子我帮那些患者看病怎么说?
当时没想那么多,所以被他忽悠过去了。现在回头想想,不对头。
“张东健,你出来。”魏晨他舅走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样也好,我要和他好好算账。
“怎么了?”张东健出来了,但是这次不是声音,是他人都出来了,就在我面前。
我看着他,原本的怒气消散不少。
“你忽悠我?”
我知道从一开始他出现的时候其实已经在给我下套,比喻哄我念地藏经什么的。那个时候我和他没有任何接触,没有任何感情。这事也就忍了。
但是如今我和他共事和柳风他们共事那么久,彼此都有感情,在这种时候来忽悠我,欺骗我。这让我更为愤怒!
“不一样。”张东健淡淡道,不为我的愤怒而感到任何羞愧。
“怎么不一样?”我今天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
彼此有了感情还去欺骗,实在是太可恶了,穷凶恶极!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能帮的话我会帮你,帮不了,你让我怎么帮?”他又说了句。
我能感受到这句话后面的意思,可是很模糊,似乎是在预示魏晨会出事?
一想到这里我立马摇头了。怎么可能呢?我那兄弟好好的,只是受伤了而已,怎么会出事。
所以张东健只是随口说这句话的吧?不过内心深处却又有一道声音告诉我和张东健处事那么久,理应知道他不是那种随口说的人。
“你是说,他……”我不甘心,试探再问。
张东健摇头,已经明示我,他是不会说的。
现在我的脑海只想到了一句话: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他是要死了吗?”我虽觉得这个想法很荒唐,但最后还是说了这句话。
只有这种可能张东健才不能出手,据说每一个人活多少年,能够享受多少年从他们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的了。
有的人平平无奇,有的人却大富大贵。有的人命长。有的人命短。
一切的一切依照正常轮回来讲在他们出生后就注定了,所以顺其自然下去,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因为是注定的,所以也就不能去改变。
当然,有人不信邪,于是请仙请神请阴阳师、风水师什么的来改八字,做风水,试图改变这一切。
他们就不信自己命短。就不信自己的发不了财。
从小孩还没出生之前就已经开始张罗这一类的事情了,不是顺产的孩子看是男是女,男的大多选择什么时间生产,女的应该选什么时间生产。
反正是刨腹产,做手术的时间是可以和医生们协定的。大多信风水的都会找人算生产时间,要对八字,取名字什么的。
这就是开始,与天相争。
之后就更多讲究了,小孩忌水,需要过继等等各种,一直伴随到他们长大成人,看到他们达到自己的期望。
与天相争?爷爷说过这些事情其中有一些是可取的,大部分不可取。因为没人能和天去争。
就像一个人要死。到了那个时候肯定活不成。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连阎王你都争不过,怎么和天争?
那个时候我还小,对爷爷说的这些话半懂半不懂的。
张东健没说话,等同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