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霸叔所说的小岛子指的是哪里自然是不言自明的,然而据我所知那个小岛子上的地震海啸可绝对不算少,如果真的让他做成霸王盖顶格局,那还不直接把小岛子整个淹了。
霸叔好可怕!
慧觉法师听到这句话,便开了口:“阿弥陀佛,王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众生皆在遭受苦难,殊不知东方岛国的芸芸众生,和你我并没有不同,只是人心善恶难测,妄人哪里都有,要是因为一小部分妄人导致那边众生罹难,可就是大罪过了。”
霸叔对慧觉法师倒还是挺尊重的,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的是,我就是这脾气,刀子嘴豆腐心,说说而已,做人留一线,这也是我们驱魔师的一贯做法。”
“既然王老板已经决定出手相助,相信这次我们一定可以马到功成。”吕薇听到这里,端起茶杯:“小女子以茶代酒,感谢各位高人出手相助。”
霸叔摆摆手:“大家都是炎黄子孙,我们是在帮自己而已。说手吧,下一步准备怎么干。”
吕薇放下茶杯:“我们已经在和对方进行商务层面的交涉,不日就要进行谈判,到时候我以为咱们可以多线作战,这边我父亲的商业公关能力大家可以放心,诸位只需要防备对方在背后运用玄学手段,在背后玩儿阴招就可以。”
众人点头,分别向吕薇承诺尽力而为,又闲扯了几句,吕薇叫来服务生,准备就在这里吃一顿壮行宴,吃过这一餐,我们就要一齐赶赴南汇梦幻庄园,防备对方了。
就在上菜前的几分钟,我和八戒走到前面的景观窗口,反正已经上来了,正事说明白了,不好好参观一下岂不是有点冤枉。
吕薇从后面走过来:“高小乐,别来无恙啊。”
我回过头,点了点头:“恩,别来无恙。”
吕薇嫣然一笑:“当初你和八戒小师傅搭车的时候,我还把你们当成了江湖骗子,是我不对,我这次正式向你们道歉。”
我摆摆手:“没必要,我没那么小心眼,我后来已经为自己证明过了。”
吕薇的表情有些复杂:“你知道吗,其实当初你让我停车,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当车费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不会是骗子了。一个骗子,哪里来的这么强的自尊心。说实话,那一刻的你倔强的让人讨厌,不过还蛮有魅力的呢”
她的目光有些异样,我心中一跳,下意识的就转过了头,下一刻只听她低低对我说:“到了梦幻庄园,你要小心点。”
我愕然回头,她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梦幻庄园实在是太过偏僻,周围甚至找不到一家像样的旅馆,不过吕薇似乎早有准备。
次日,当我和霸叔还有八戒来到梦幻庄园的时候,就看到梦幻庄园外不到二百米的一片长满荒草的空地上,已经扎好了几顶特大号的帐篷。
吕薇和慧觉法师在几个保镖的陪同下站在她的房车前迎接我们。
“后勤供应已经准备好了,虽然比不上酒店,但是好歹已经不算是特别简陋了,这几天几位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整。”
吕伟说完,带着我们一行人走进帐篷,然而当我们走进帐篷的时候,我有点吃惊的看着帐篷里的环境布置,真感觉吕薇这次算是下了本钱了。
此时已经是农历腊月中旬了,这段时间上海的气候最是湿冷,在这座没有暖气的城市里过冬,对霸叔这样的北方汉子来说,那是相当的难受的。
然而这座帐篷里,却是温暖如春,帐篷外的柴油发电机不断地转动,为整片营地二十四小时不断地提供电源,安装在帐篷顶端的暖风机不断地送进一股股热烘烘的暖风,让帐篷里保持温暖干燥,和外面阴冷潮湿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更加难得的是,帐篷里的防水层上,甚至还铺上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除此之外,吕薇甚至还专门在附近打了一眼机井,解决了我们的饮水问题,帐篷里还专门设有洗手间和淋浴间。这配置,几乎已经和市区的酒店不相上下了。
“这段时间就委屈诸位在这里了,除了你们三位和慧觉法师还有朱先生以外,我还在想办法联络支援力量,这次的事情,就拜托诸位了。”
吕薇并没有久留,据说市区她父亲那边也急需她去帮忙,安顿好我们之后,就立刻和司机离开了。整座营地除了我们仨和慧觉法师意外,还留下了两个吕薇安排的得力保镖,据说这两个人都是退役的特种兵,身手了得,是专门留下来保护我们的安全的。
倒是朱老三这会儿却没有出现,吕薇临走前告诉我们,朱老三貌似是离开去请一位得力的帮手,不日就将抵达。
吕薇离开之后,霸叔和慧觉法师就在帐篷里叨叨个没完,我和八戒觉得无聊,便出了帐篷准备四处转转。
刚刚走出帐篷,就看见吕薇留在这里的两个保镖,相互之间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攀谈起来。
交谈中,我得知这两个保镖原来都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其中叫做陈捷的还曾经做过刑警,当年办案的时候遇到了一些怪事,慢慢的就开始经常求助于一些玄门人士,后来就因为这件事情被警队处分,一气之下就直接经慧觉法师介绍来吕薇身边了。
听到这里,我有些感叹,慧觉这个和尚看上去一脸憨厚,却是个交友广泛的角色,怎么什么人他都认识,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人家那是一副高人派头,头脑又活泛懂得经营自己,自然会有三教九流的人找他帮忙,一来二去的就成了一个遍地是朋友的老江湖了。
我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陈捷凑了过来说了一句话:“你就是高小乐?你的师父就是天缘道馆的杨师父?我听杨师父说过你的。”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陈捷,好奇道:“你认识我师父?”
陈捷点点头:“呵呵,我曾经也算是受过杨师父的恩惠呢。当初我们在陈家湾附近的县城执行任务遇见了一件怪事,那个时候我几乎崩溃,还是多亏了你师父给了我一个答案。不过那时候你好像留在道馆没有跟着一起来而已。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我听他提起师父,顿时有点亲切,好奇地问了句:“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陈捷盘腿坐在草地上,轻轻叹息一声,娓娓道来:“一年前,我还是江源市刑警队重案组的一个小探长,受命带领本组的弟兄们调查一家医院参与倒卖器官的案子,这个案子案情极度复杂,拖了将近一年才算是快要告一段落。
那天我带队和另外一组同僚合作,负责监视并择机抓捕对方医院的几个首脑,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市区兜了几个圈子之后,把我们刑警队负责盯梢的车子全让甩在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