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挽歌脸一沉道:“你这人,怎么说话总是见外?再说这个麻烦,也不是你找出来的,如果不是你发现了,以后我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以后不要跟我客气,否则我会翻脸的。”
“那我以后不客气了。”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挺不舒服。
回市内后,凌挽歌直接把车开到了协会,进去后跟老驴和童未未宣布,因为她个人原因,登运会要暂时关闭一段日子。虽然现在才是月初,但她会支付整个月的薪水,让他们俩赶紧去找工作,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共事。
童未未不解的问:“为什么啊?生意这么好,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
凌挽歌回答的很简单:“我做这行做累了,想休息休息。”
老驴满含敌意的瞧着我说:“不会是要离开徐州,去其他地方开始新生活了吧?”
凌挽歌沉着脸道:“暂时没打算要离开徐州,这是我个人原因,你们不要多问了。收拾你们的东西,我跟房东说一声,让他也抓紧找租客。”
老驴跟她笑道:“那就不问了,不过房子不用退,我接手这个生意,未未也不用再去找工作。你什么时候想复出,随时可以入股。”
凌挽歌摇头说道:“这个房子必须退,并且我奉劝你们两个,以后不要做这种生意,还是找其他工作吧。”
“为什么?”老驴和童未未异口同声问。
“别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做,否则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们。”凌挽歌说完跟我甩下头出去了,我跟童未未做个无奈的表情,对于老驴敌视的目光,看都没看一眼,跟着出门上车。
我能理解凌挽歌不让他们继续做这行的意思,唯恐楚精良还以为登运会继续在她的操纵之下,会做出疯狂报复。我这么一来,就让童未未和老驴失业,想想也觉得挺内疚的,于是对老驴的敌意也就释然了。
凌挽歌关闭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生意,看起来挺郁闷,开着车沉默不语。我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车上气氛显得很沉闷。过了片刻,凌挽歌手机响了,才打破这沉闷气氛,她看看来电显示,皱下眉头,似乎不想接,但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接了。
“我在开车,有什么事就说不要绕弯子。”凌挽歌态度挺冰冷,让我好奇打电话的人是谁。但她听了一会儿后,诧异的问:“谁告诉你我关闭协会的?是童未未吧?”
那人又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让凌挽歌特别生气的将电话挂断。我问这是谁啊,不会是楚精良吧?她摇摇头说不是,是个疯狗。我见这妞儿在气头上,就不再问了,心说什么疯狗啊,疯狗也会打电话?
凌挽歌竟然没开车回家,而是停在了一个饭馆外。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她说没心情做饭,就在外面吃吧。她这人对于吃饭很讲究,挑的饭馆也是比较有档次,看上去非常整洁。我们坐下来点了两个菜,她还跟我要了两瓶啤酒,嘱咐我这两天千万不能喝多,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清醒。
就算她不说,我也知道事情严重性,当然不会再喝多了。不过刚打开酒喝了一杯,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急忙拿起来,还以为是小胖他们。结果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只听有是个男人的小声说道:“你最好走出门外说话,别让任何人听到,这件事关系到那两个女人被杀的案子,也别告诉你对面的朋友。”
我心头砰地一跳,这是谁啊?如果说是丨警丨察,也不该这么神神秘秘的,直接把我叫进警局审讯不就得了?可也不是楚精良的声音,让我十分的奇怪。我当下嗯了一声,和凌挽歌使个眼色,拿手机走到门外接听。
只听这人跟我说:“你不觉得那两个女人死的很奇怪吗?她们是世上难得的阴煞女命格,千万人中都不可能出一个,楚精良是费劲心机才找到的,你觉得他会这么轻易将她们杀掉吗?劫持了关在一个隐秘的地点,随时都可以使用,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听了这番话,不由暗暗心惊,此人每句话都说到了要害上。我这几天因为林羽夕,确实脑子生锈了,忽略了很多不该忽略的漏洞。于是问他:“你的意思是……”
“有些人为了自己平安,不惜一切手段。你自己想吧,那两个女人的地址,除了你知道之外,还有谁知道?”
我登时汗流浃背,不会是凌挽歌吧?我大爷瞎X的,除了楚精良的人之外,没人会利用邪气这条线索找到小燕燕和小妖妖,那么只有凌挽歌了。可是转念一想,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不是故意挑拨我和凌挽歌的关系吧?
“你是谁?你又怎么知道那两个女人被杀了?”我冷声问道。
“兄弟,动动你的脑筋,有人想保平安,就会找人去动手,而动手的人,也会把这件事再告诉其他人。至于我是谁,你不用管,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远离这个危险的女人。因为整个徐州市的安危,要靠你来拯救。”这人说到这儿后,便挂断电话了。
靠,要我拯救整个徐州市,这帽子戴的挺大,不过我喜欢。
我拿着手机,站在饭馆门外想了会儿,觉得凌挽歌确实疑点很大,尽管她得知小燕燕居住地址后,我一直跟她待在一起,看上去没任何机会联系凶手作案,可我怀疑,她跟明奈的见面,或许打了哑谜,用一种特殊的就像什么狗屁代码方式,通知了明奈。这也正好符合作案时间,凶手前脚杀人,我们后脚进门,并且她还准备好了塑料袋,这绝对有问题,像她这种讲究的女人,包里装塑料袋干吗?
但又想起她在忌安墓里的种种行为,觉得不是这种人,当时为了自己队员,那可是真拼了命的去保护。心说这件事还没搞清楚之前,暂时不动声色。毕竟跟她只是经历过一次冒险,彼此之间了解极为有限,等弄清了真相再说。
想到这儿,我回到座位上,她看看我手机,又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她这个人从不多嘴,只要我不说,她不会多问。由于心里生出警惕,那就跟她产生了隔阂,怎么都找不到话题。凌挽歌也不说话,我们俩就这么各自闷头吃饭。
吃完饭她结了账,开车回家。在路上她又接个电话,情绪有点激动,冷声说道:“你管我出了多少钱,这是我的事……警局?警局怎么会知道?我做事向来很稳妥……你胡说!”说到这儿,怒不可遏的把电话挂断了。
我心头一动,出了多少钱,是不是给杀手的价格?还提到了警局,这让我终于忍不住了,问她:“这人是谁,你们有什么事违法了?”
“还是那个疯狗。问我给明奈多少钱,明奈这混蛋,竟然出卖我!”凌挽歌显得非常生气。
我不由恍然大悟,她给明奈的价钱,应该不是要破解程序的费用,而是杀人的价格吧?明奈转手把这消息给了别人,也就是她所谓的疯狗,想趁机在她身上敲一笔。这人唯恐谈不成,又故意把这件事透露给我,这是逼“鸭子”上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