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不知道是否真的,但相书中讲,带有莲花胎印记的人,会多有磨难,却又能化险为夷,老年平安。意思是说,这种人是代表神明下凡在世间经历磨难的,神也需要修行,于是莲花胎就成为了它们的化身,来到世间修行受苦的。但莲花胎极为罕见,老瞎子帮人看过无数相,加上我这几年摆摊,也从没遇到过。
我于是明白了为啥唯独她能逃出来的原因,肯定是得益于莲花胎福荫。我随即走上一步,问她:“你是不是从小遇到过很多危险?”
凌挽歌一愣,转头诧异的看着我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笑了笑说:“我会看相。”
她点点头:“不错,你眼光很准,我的确从生下来就遇到很多困难。有几次我差点丢了性命,其中就有在这座陵墓中的经历。”
我回头看看跟在后面的七个人,小声问她:“既然这里如此危险,你为啥还要回来?”
凌挽歌苦笑一下说:“我要赚钱。父亲早死,母亲现在重病卧床,我需要足够的钱来维持她的生命。这次老板给的酬金非常多,而又不是非要进入古墓,只是从山区内穿越过去,我想不会发生危险的,所以就接了。唉,谁知我的命真不好,结果还是进来了。”
这个理由我相信是真的,为了母亲的医药费,换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就接了。但她这种莲花胎命,走到这儿不进来才怪。
“能说说你上次为什么要来这里吗?”左嫽跟着问。
凌挽歌脸一沉说:“这是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左嫽碰了一鼻子灰,再不出声了。
说话之际,我们走过了这段墓道,来到入口处。灯光透射进去,里面是一个外圆内方、面积很大的洞室。但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有个水池,似乎里面还有水,在灯光照射下,反射出粼粼波光,让我感到很好奇。在这么干热的气候和环境里,水池里的水为什么不会干呢?
其实走到这儿,温度又有所下降,尽管还很燥热,却是在承受的范围之内。我匆匆看了下里面的情况后,问凌挽歌:“里面看不到门,怎么通往陵墓内部,盗洞口又在什么方向?”
凌挽歌指着洞壁内方的棱角说:“里面共有四扇门,每一个棱角都能转动,然后出现入口。当时我忘了跑向了哪个方向,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说着转身,拍了拍手掌,大声说道:“这里非常危险,所以大家现在要忘掉刚才的不愉快,彼此同心协力,我们才有机会逃出生天。从现在开始,大家要手拉手跟着我,谁都不许擅自放开对方的手,也不许擅自脱离队伍。”
当她说话时,我忽然瞧见洞室内出现了两条黑影,一闪而过。再调整灯光时,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在这时,只听凌挽歌诧异的问:“怎么少个人?穆哲明呢?”
我和左嫽急忙回头,欧阳剑彬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全都一脸的雾水。欧阳剑彬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眉道:“刚才这小子还跟我嘀嘀咕咕说,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似的,后来就没声音了。我只顾听你们讲故事,全忘了注意他的行踪。你说会不会是你说的,无缘无故就失踪了?”
他这么一说,各人脸上写满了惊惧,连我都觉得背脊上毛毛的,心说穆哲明的失踪,不会与那两条黑影有关吧?
凌挽歌也骇然变色,跟我说:“拜托你看好他们,我回去找找。”
我摇头说:“不用找了,这条隧道又没弯道,只不过几十米远,外面的斜坡也能看得很清楚,穆哲明绝对没有回去。”
大家一齐转回身,头灯和手电汇成一片光海照穿过隧道,照射在斜坡上,哪里有半点人影?回到原来路途上是不可能了,上下早已合住,恐怕连只耗子都钻不进去。
凌挽歌顽固的说:“不,我必须要为每一个队员负责,回到斜坡上去看看。”
话音未落,突然斜坡上出现了两条黑影,看样子是蹲伏的姿势。由于距离太远,灯光照射过去变得极其模糊,看不清到底是啥玩意。
那两团黑影蹲伏在地上,看上去很臃肿,散发着一股极其诡异的气息。这应该跟就是刚才消失在洞室里的两条黑影,从它们悄无声息的出现到消失再到突然出现,那绝对是邪祟,什么样的野兽都不会有这种能力,即便是速度再快,也不能快到从我们面前闪过,都捕捉不到一丝踪影。
凌挽歌颤声说:“我当时看到的就是这种黑影,它们看起来像是蹲在地上的两个人。其实我一直怀疑这是死尸,它们并不是蹲着,而是跪在地上,和祭台上的死尸姿态一样。”
我心头一动,怎么到处都能遇到谢罪姿势的尸体?难道都与赢王墓有关吗?想到这儿,我转头跟她和左嫽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瞧瞧。”
左嫽点下头,凌挽歌却扯住我的衣袖,紧张的说:“别去,很危险的!”
我跟她笑笑说:“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当下右手拔出刺龙锥,左手拿了道风露照幽符,沿着隧道往回走去。
随着愈加接近斜坡,那里的情形就愈加清晰起来,可是两团黑影外表就像包裹了一层厚重的黑幕,依旧看不清是啥玩意。不过从形状上来看,的确像个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以很虔诚的姿势趴伏在地上叩首跪拜。
我心说这绝对不是两具僵尸,就算是灯油尸,也不可能像鬼魅般来去无影,它们是有迹可循的。或许这俩死玩意,是古墓中的守护邪祟,好比是五邪化身。念及此处,觉得没带来小胖有点失策,就算带上于森,估计也能看出点门道来。
当我走过隧道三分之二,再有十多米就到斜坡下时,那两团黑影奇异般的消失了。就在灯光照射中,突然不见。但我还是坚持走回到斜坡上,四下里看看,空荡荡的,连根毛都没有。抬头看向来时的路途,洞顶还没完全沉降到底部,还有一丝的缝隙。我趴下来调整头灯往里瞧看,也看不到有东西。
就在这时,洞顶终于降落到底,与地面紧密的结合在一块,使脚下发出一阵微微的震颤。
忽地身后传来“咔咔”几声响,听起来像是机关的开启声音。我忙回过头,发现隧道两侧石壁上,打开了几扇石门。这几扇门内黑乎乎的,仿佛是一只只漆黑的鬼眼洞,在幽谧死寂的墓道里,偷偷窥探着陌生来客。
我赶紧走回来,开启的石门一共有八道,左右各有四个。它们之间相隔距离相等,可左右却不相冲,都是斜对门。各个门内都是无尽的黑暗,灯光照射进去,只能撕开一条有限范围的通道,其他部分却依旧隐藏在黑暗中,显得既神秘又阴森。
回到大家伙跟前,除了左嫽和凌挽歌外,其他人都惊呆了,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左嫽指指洞室里面说:“这里四个门也都打开了,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摸着下巴颏,瞅着洞室打开的四扇门说:“可能是一种机关,切断与外界的所有通道后,内部所有暗藏的门都会被打开。隧道里是奇门布置,而洞室内却是四象局,这一共十二道门,其中只有一个是生门,其它都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