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明的大笔收入!看来王启鸣这几年,除了捞火葬场的钱,这“副业”干的也红红火火呀!
跟着俞建军一路回到办公室,我问起他关于庞滨的话有什么看法,他们在王启鸣的保险箱里,又找没找到关于器官交易的记录。
让我坐在他的对面,俞建军说道:“箱子里没有任何与器官交易有关的东西,而庞滨口中提到的‘教授’,也只是个代号而已,查找起来太过困难。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再卖卖力气,从庞滨的口中把‘教授’的老底弄出来?”
无奈的笑了笑,我心说你当给精神病人催眠,是那么简单的事呢?可惜这里面的事情一时半会跟他也解释不清楚,于是我摇摇头:“这几天恐怕是不行了,上午的催眠已经让庞滨的病情加重了,得等他缓过这股劲,咱们看看情况再说。”
十分泄气的白了我一眼,俞建军沉闷的抽起了烟,看着他“思考者”的模样,我也没敢出言打扰,于是自己给自己弄了一杯茶水后,我就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索然无味的玩起了手机游戏。
无聊的过了能有一个小时左右,俞建军的手机响了起来,只见他接通电话神情变幻了几次,随后就挂断电话对着我说道:“走吧,鸽子他们在青山找到了服装厂。”
原来上午我和老猫给俞建军打电话的时候,俞建军就让鸽子带人去了S市下辖的青山县,找寻起了庞滨口中所谓的“据点”。
S市的青山县,以小服装厂,私人作坊,生产低价服装、工作服、校服等,为主要的收入来源,整个县里大大小小的服装厂不下70几家,也多亏了鸽子他们办事效率,这才连赶路加在一起,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找到了地方。
坐在俞建军的车里,一路昏昏欲睡,等我们赶到青山县西北方向一片小树林的时候,我看见鸽子正和几名警员坐在地上,喝着矿泉水大嚼着干瘪的面包。
看着我们的警车过来,鸽子几口吞掉了手里的面包,随后迎着我们就跑了过来。
摇下车窗,一股热浪袭来,笑着看看跑到近前的鸽子,俞建军说道:“哥几个辛苦了,跑的地方够偏的啊。”
抹了一把头上的热汗,鸽子笑了笑:“我们找遍了县城大大小小的服装厂,后来有‘熟人’提供了线索,说这里有一个废弃的服装厂,里面荒废了好些年了,但总有可疑的人出没。”
看了一眼树林外500米的服装厂,俞建军推门走了下去:“摸过底没有,里面有没有人?”
尴尬的挠挠头,鸽子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三名警员:“怕捅马蜂窝,我们没敢进去,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这段时间里面绝没有一只鸟飞出来!”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俞建军便对我们后面的警车摆了摆手,等钉子带人下车后,俞建军集合众人,指着服装厂说道:“不管里面有没有人,抄家伙,以防万一!”
俞建军一声令下,众警员忙活了起来,我看着他们跑到警车边打开后备箱,随后就拿出了防弹衣、冲锋枪、防弹盾牌等警用装备。
看着这些全副武装的警员,我有些紧张的咧咧嘴,正走神的时候,俞建军拍了我一下:“里面情况现在不明,你在车里等着别出来。”
十分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我心说别的!这大好的场面比拍电影都过瘾,哪能把我扔外面呀?
厚脸皮的笑了笑,我拉住了俞建军的手:“我说姐夫,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你不让我进去,那你带我过来干嘛?这大好的机会,我不体验体验,这不白瞎了吗?”
一把甩开我的手,俞建军瞪了我一眼:“我带你过来是怕你一个人在局里胡闹,你小子还跟我耍上赖了,这回说什么,也不许你跟着!”
眼见俞建军说的斩钉截铁,我气呼呼的转身向着不远处的钉子走了过去,心说你不带我,我还不会自己跟着吗?除非你把我铐起来,不然你们想进去,那就得带着我!
以为我要找钉子求援,俞建军在我身后冷哼了一声,来到钉子身旁,不等他弄明白状况,我就在他车子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件防弹衣,随后不等他阻拦就胡乱的套在了身上。
看见我又犯了倔脾气,俞建军气的要跑过来拽我,眼见我们两个又要“开战”,鸽子连忙拉住了他:“头儿,消消火气,多大个事呀?他要想跟着就让他跟吧,估计里面可能都没人。”
没好气的瞪了鸽子一眼,俞建军伸手指着他的鼻子:“你怎么和老猫一个德行,有点纪律性没有?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想带他,那就得你负责,要是到里面出了什么状况,我可跟你没完!”说完,俞建军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看着俞建军的背影,鸽子对我耸了耸肩,来到我身边重新为我穿戴防弹衣后,鸽子笑道:“我说大医生,我可真是有点弄不懂你。有那么好奇吗?打仗你也往上闯,就不怕子『弹』不长眼呐?”
“你刚才不是说了嘛,里面都可能没人。”
无奈的笑了笑,鸽子给我带上了头盔,又递给了我一面防弹盾牌。提着手中沉甸甸的防爆盾,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因为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总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小孩子赌气一样!
拍了拍我的肩膀,一旁的钉子说道:“一会你跟在我身后,抓着我的腰带,有情况你就举着盾牌撤出去,记住可千万别乱跑!”
看着这个黑瘦的汉子,我点了点头,于是警员队伍里就出现了我这个奇葩,捂的严严实实躲在别人的身后,还举着一块硕大的盾牌。
众人排成一字长队,我们跑到了服装厂的墙外,心情激动又紧张的向里张望一眼,只见这间服装厂荒废的不是一年两年了,整个场里破破烂烂的,杂草都长了一米多高,连厂房屋顶都破损坍塌了。
看着眼前满院的杂草,我心说就这鬼地方能是据点吗?看这地方别说是待人了,恐怕连乞丐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
见众人全都准备妥当,俞建军比划了一个手势,随后两名警员配合着跑出,一个用盾牌护住同伴,另一个就用手里的钢筋钳,剪断了大门上的锁链。
哗啦一声锁链落地,大门也被这两名警员抬脚踹开,可能是时间太久了,大门的门轴锈的很严重,只开启了一道小缝后,就定在原地不再动了。
一见门缝太小进不去人,那名剪断锁链的警员就想用手将大门推开,可就在他推着大门,吃力的向前移动了半米后,院中突然一声枪响,随后这名警员的防弹衣上,就冒起了一缕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