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宝爷情不自禁地说道:“我说斌子,难不成,你在下面是被一条鱼咬住了?”
斌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很清楚,抓住我的,一定是一只手!”
“有手,还有鳞?你别告诉我那里面是一条美人鱼。”宝爷调侃道。
张贺方开始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有一些好奇心了,他皱起眉头,说道:“鱼鳞,那很有可能跟古蜀国的古代君王鱼凫有关。”
李忠凯教授跟着点了点头,说道:“在传说中,有这样一种说法,那就是,古蜀国的国君曾经是一条蛇,后来蛇遇水,化而为鱼,一般史学家的专家认为这种传说是一种类比,意思即是指古蜀国的国君在这里开始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体系。”
“又是蛇?”我多少对蛇这种生物已经产生了抗体,提到它,我没有任何的惊讶,反而是觉得有些枯燥,老生常谈了。
李忠凯教授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还有一种说法,不知道你听了我的讲述以后有没有发现,其实,古蜀国的所有国君,他们都很不对劲。”
我露出惊讶的表情,李忠凯教授继续说道:“首先是开国国君,蚕丛,虽然说,历史上的传说对他的介绍是说,他精通养蚕之术,但是,其实有关于蚕丛的任务形象却一直都有些非议。有人说他长着螃蟹一样的眼睛和手臂。其次是鱼凫,据说鱼凫是一位捕鱼高手,但是,传说中还说过,鱼凫本身就是由蛇化鱼,再由鱼化为人的。再然后是望帝杜宇,传说中对他的描写更是很神,据说他是从天而降的国君,而且,这位国君死后也变成了杜鹃鸟,我们也就可以认为,从一开始的时候,杜宇就是一只鸟也说不定。接下来的鳖灵就更不用说了,他完全是一具溺水死尸变幻而成,最终害得蜀国灭亡。听了我这么多的解释,你应该懂了吧。”
我怔怔地点了点头,后背有些发寒地说道:“古蜀国的历代国君都不是人。”
李忠凯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更准确地说是那些国君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人。”
第十四章鲛人
“我不关心古蜀国的国君到底是不是人。”张贺方打岔说道,他的言外之意很简单,那就是,根据眼前的情况,我们并不适合去讨论这些问题。真实的问题就摆在我们的面前——张贺方已经决定要进入这个墓穴,但是,摆在我们眼前的最大的问题是,进入墓穴会有一定的危险,我们如何规避这种风险呢?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小夏突然打开了自己的背包,说道:“不知道用鬼笼草会不会有用。”
“鬼笼草?那是什么东西?”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草。
“鬼笼草主要生长在广西一带,是当地壮族巫师常用的一种药草。”小夏向我解释道。
“药草?它是用来治病的吗?”
宝爷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哈哈,是治病,只不过是给鬼治病罢了。”
“鬼也会生病?”我很惊讶地说道。
宝爷讪笑了两声,道:“鬼不听话就得治治它,懂了吧。”
张贺方连忙在一旁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说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了。鬼笼草在童子尿中浸泡七天之后风干,而后燃烧所生成的烟雾的确有收鬼镇魂的作用,但是,要知道,下面的东西并非鬼魂,而是实体,这个方法不一定能够管用。”
这个时候,卜瑾突然打岔,走上前去,说道:“可以管用,请把鬼笼草递给我。”
小夏一听这话,眉毛皱了皱,脸上露出了一些不满的神情,大概是因为,明明是她想出的用鬼笼草的方法,但是,这个时候,卜瑾却好像是反客为主,堂而皇之地让小夏把鬼笼草递给她。
小夏虽有不满,但是,他毕竟是隶属于张贺方的门下,无论她心里怎么想,只要是张贺方一声令下,她都要无条件地听从。张贺方冲她点了点头,小夏没有办法,也只能把背包里的一捆鬼笼草递给了卜瑾。
我看得有些诧异,下意识地也翻了翻我自己的背包,却发现,我的装备包里并没有这样的东西,我不禁问宝爷道:“宝爷,为什么我的背包里没有那个什么鬼笼草啊?”
宝爷说道:“我们这十个装备包,看着都一样,但是,其实里面的装备都是我们老板仔细挑选过的,也就是说,我们各自背包里的装备都是因人而异的。”
我听了以后,忙翻看自己的背包,发现,里面果然没有像小夏和斌子、廖哥那样少见的装备,而都是一些非常实用的防身武器,还有一些罐头和压缩饼干以及一些野外生存必备的东西,我往背包的底下摸了摸,手指碰到了一块冷冰冰的东西,我心里一凉——那是一把手枪。
我问宝爷道:“那你的背包里又都有些什么装备呢?”
宝爷道:“问这个干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暂时保密,哈哈哈哈。”
看着宝爷对我说的话,我忽然一愣,觉得这样的对话似乎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联想到了一个人——梁赞。
但我没有继续往下想,我只是看着卜瑾接过那一捆鬼笼草,似乎准备在鬼笼草里加上一些什么东西。那鬼笼草的样子跟筷子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比较柔软,引人注意的是它的颜色,那是一种淡淡的蓝色,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颜色,我也不得而知。
我们剩下的人都看着卜瑾的一举一动,只见卜瑾把那手腕粗的一捆鬼笼草放在地上,向张贺方要了一把短刀,竟然一下子割开了自己的手腕的动脉。
“卜瑾,你在干什么?”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张贺方就对我说道:“放心,她自有分寸。”
我没再多说话,只见卜瑾的手腕被划开以后就如同在伤口处盛开了一朵玫瑰一般,“刷”的一下,鲜血外流,全部喷在了鬼笼草的上面。卜瑾倒是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血,她也没有显现出任何的慌乱,十分耐心而仔细地把鬼笼草的每一寸都浸染上鲜血。在场的其他人都面不改色,他们都是巫师,似乎对这一切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卜瑾放完血之后,在我的帮助下简单包扎上了伤口。
之后,卜瑾捧起鬼笼草,又拔下自己的几根头发混杂其中,然后才管张贺方要了火。而且,这火是用来行巫的,所以,不能够使用打火机,只能够用火柴先点燃一些小树枝,然后再用树枝引燃鬼笼草。
明亮的火光一碰触到鬼笼草立马产生了一片浓烟,让我吃惊的是,鬼笼草似乎并不会燃烧,那一捆鬼笼草虽然很干燥,但就是燃烧不起来,始终都在冒着烟,而且,这些烟对我们而言,并不刺鼻。
卜瑾将冒着浓烟的鬼笼草丢进了墓穴之中,众人立马站起身来都退到一边。仿佛害怕那墓穴之中一下子窜出什么东西一样,我也不敢怠慢,连忙向后退了两步。
约莫着过了三支烟的功夫,突然之间,墓穴之中毫无征兆地传出了数声尖锐异常的痛苦的咆哮声。
众人严阵以待,张贺方提醒大家道:“不要用枪,声音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