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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再抬头去看墙上那个水箱,待喷射出来的水流渐渐减弱以后,水箱里的东西呈现在了我眼前,那东西一入我眼帘,我的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花,双脚一软,顺势就要瘫坐在地上,可是这个时候,张贺方却一把架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身体沉下去。

只见那被砸出一个巨大豁口的水箱上,露出了一块盘子大小的洞,而从那洞中,正有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从水箱里面向外张望。人头的嘴角、腮部都血肉模糊,看上去非常惊悚。

“啊呀呀,是小何。”张贺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他说这话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为了应付差事一般,音调没有一丝起伏,平和得有些诡异。

我抬眼一细看,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颗人头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早晨时候的那个小保安。今天早晨的时候,他还生龙活虎的样子,可是,谁能想到,他在今天晚上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呢?

“张经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张贺方转过头看着我,脸上流露出一种说不出是无辜还是迷惑的神情,对我说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这明显是一桩凶杀案啊!”我有些激动地说道。

“嘘!”张贺方冲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又礼貌地对我说道:“范先生,现在殡仪馆里还有其他的人家,所以,这种事情,在没有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过多的声张,以免造成恐慌。”

“恐慌?”我颇为不解地说道,“还有什么东西能比人命还重要?”

张贺方一听我这话,明显地顿了顿,他低头扔掉了烟头儿,用脚尖在地上抿了抿,然后抬起头对我说道:“有的,当然是有的。”

我没有过多地理会张贺方所说的话,只是继续说道:“这些血迹还没有干,案发的时间应该不是很长,凶手就算逃走也不会逃多远的。”

张贺方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礼节的微笑,然后对我说道:“分析得很透彻,范先生,你可以去做侦探了。”

我觉得张贺方的语气并不像是在夸奖我,倒像是有几分讽刺在里面,我也不在意,只是说:“你今天早晨不是还说殡仪馆里有许多的监控摄像头么,只要现在去看一看,就能找到凶手。”

“说的很对,那么,范先生,我们一起去看吧。”说完,他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对我说,“来,范先生,快跟上。”

我跟上前去,张贺方又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身冲我咧嘴一笑,说道:“范先生,你真的很聪明,竟然能够想到监控摄像头的事情,要是我也能想到这个问题的话,我就能早点知道你来殡仪馆的事情了。”

他这一句话在幽暗的环境里听起来诡异之极,因为有些时候,人类的语言有着非常奇妙的作用,一个人他可以根据语气和语调只见的变换说出一句话,然而却表达出一种跟这句话完全相反的意思。

张贺方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说的那句话的意思跟他真正要表达的意思完全是两个概念,其真实的意思仿佛就是想要对我说,其实,他早就已经利用监控设备看见我夜晚悄悄闯进殡仪馆的事情了。

张贺方的这种沉着冷静又阴森鬼气的独特气质让我不仅对他感到畏惧,竟然在某种程度上被他的这种气质所吸引。

我跟着他一同走到厕所外面的洗手池,一股之前我未曾注意过的杏仁味儿的气味飘进了我的鼻子里,我并没有太在意,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脸上溅满了冲厕水的感觉,所以迫不及待地用水洗了洗脸。张贺方似乎对此一点都不在意,他只是站在我的身后,等着我。

一开始,我还有些忌讳和担心,虽然洗手池的地方有灯,但是我并不清楚自己是否应该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的后背冲着一个张贺方这样的人。不过他似乎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始终跟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站在我的身后。

我低头洗脸的时候听见了身后啪的一声,是打火机的声音,张贺方实在是一个老烟枪,似乎一刻都离不开香烟的诱惑。

我一边洗脸,他一边在我的身后说道:“范先生,我觉得你其实没有必要过于深究这件事。”

“为什么这么说?”我一边洗脸,一边问。

我听见张贺方吸烟时所发出的沉重的呼吸声,然后,他又继续说道:“因为我觉得眼下,你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你母亲的遗体,不是么?”

“的确是这样。”我恨不能把脑袋也洗一洗,头也不抬地说道:“只是我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你可以按照我说的,去找那个人。”

“我会的,但是那是在其他的办法都失效以后。”

张贺方呵呵笑了两声,笑得温柔而阴冷,说道:“其他的办法?这也就是你今晚偷着来到殡仪馆的原因?”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贺方却继续说道:“范先生,还是说,你怀疑你母亲的遗体还在这殡仪馆里?”

一听这话,我不由得一皱眉,心说我怎么没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在夜晚偷闯殡仪馆完全是听从了卜瑾的意见,却并不知道卜瑾要来殡仪馆的真实原因是什么,难不成,她也这样认为?——认为我母亲的遗体还在这殡仪馆中?

想到这里,我不仅又想起刘震对我的告诫,他总是说我的思维太过僵化,不会变通地思考问题。而这样极有可能处处被人牵着鼻子走,倘若是在平日的生活中,你极有可能上当受骗,在官场中极有可能被别人栽赃陷害,但是,倘若是在一场阴谋之中,你就极有可能一步步地被人往坑里带,最终完全被别人操控于鼓掌之间。

有些时候,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可能身在阴谋之中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因为在那个时候,种种的陷阱与诱惑已经埋伏好了,无论你再怎么小心回避,也都会被迫跟着别人所设计的步子在走,所以,若是想要摆脱这种阴谋就一定要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布阵之前就拆穿对方,这也是我在云南时所得到的最大的收获。

我正想着,脸也洗干净了,身上的衣服虽然也溅上了水,但是我也无能为力,张贺方这个时候从我身后递来一块手帕。

我接过来,也不客气,就拿来擦脸。

脸擦干净以后,我才重新站直身体,照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这是我多年的习惯了。

可是,当我抬头照镜子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咯噔一声,浑身凉了半截,只见那墙上的镜子中,只有我一个人,四周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张贺方的影子。

第八章办公室

我实在难以用语言去形容当我看到镜子中的景象的时候我心里的反应,那实在是一种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张贺方就站在我的身边,但是,镜子中却不见他的身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从小,我就听说过鬼是没有影子和镜像的,所以,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个张贺方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只鬼!

张贺方显然是觉察出我的这种反应了,但是,他仍旧没有慌乱,依旧带着标志性的礼貌的微笑,问我道:“范先生,怎么了么?”

说完,那张贺方还凑到镜子前,像模像样地用一根小手指理了理头发,似乎他能看见自己在镜子中的影像一般,而我,看着空空的镜面,心中更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

如果张贺方真的是一只鬼,那么,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而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我呢?还是说,他有意不打算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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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父亲变成了一个狂热的玄学家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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