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姬子争和宋刚已经上了火车,安小武在排队检票的入口处等着我。
“怎么才来,小雪来干什么?”安小武问道。
我说:“小雪要跟我们一起走,她留在这里危险。”
安小武看见我外套遮挡下的血迹,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他说:“跟我来。”
石小雪搀扶着我跟在安小武身后,一个三十来岁的检票员问我们要票,接着,我看到安小武的眼里闪烁着一股细微的光芒看向这人的眼睛,这人神情呆滞地说:“进去吧。”
安小武转头看向我们说:“走。”
我们走到了通往火车站台上的时候,我转身望了一眼那检票员,发现他正一脸茫然地左右张望,而安小武的眼睛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我们随着他上了通往哈尔滨的火车上,在火车上找到了正一脸焦急地等着我们的姬子争和宋刚。
到了车山没多久火车就开动了,兵王吴江他们并没有追上来,我说:“我中了枪,需要找安静的地方将子丨弹丨逼出来。”豆大亩巴。
安小武说:“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安小武说着就到去找列车长,那列车长看了我们一眼,带着安小武向旁边的卧铺车厢走过去,没过多久,一群人从卧铺车厢里走出来,都对安小武千恩万谢来,就连列车长也是脸上乐开了花。
我们换到了卧铺的车厢里,车内的灯光昏黄,有些幽暗,石小雪和宋刚将我放到床上,将我的外套解下来,他们这才发现我的身上已经被血湿透。
石小雪吓得面色惨白,说:“这可怎么办,送你去医院吧。”
我说:“不行,他们此时一定到处在找我们,弄不好就追上来了,子争,你想办法把我们的手机信号屏蔽,别让人追了上来。”
姬子争点了点头,从他的箱子里拿出一卷纱布递给手忙脚乱的宋刚,石小雪接过纱布为我包扎起来。
我让宋刚将我扶起来,我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我背对着他们盘坐,大家这才发现我的背后有一个触目惊心的枪眼。
“这兵王专打人的心脏和穴道,是高手中的高手,我此时的气已经不够,等下我把子丨弹丨逼出来,你们按照我的指示在我背上为我刺穴,否则这血止不住。”我说着就将腰间的一卷银针拿出来,摆在他们面前。
“我们都不会刺穴,万一扎错了怎么办?”姬子争问道。
“扎错总比死了好,我来!”安小武说道。
我点了点头,将自己仅剩不多的气用以逼出身穴位里的子丨弹丨,子丨弹丨头上带着梅花螺纹,姬子争他们看得心惊肉跳,我疼得全身颤抖,差点晕了过去。
安小武按照我的指示在我的背上开始行针,可是他才扎了几针就满头大汗,手开始发抖。
“我不行了,有点晕血。”安小武说着就跑了出去。
“我来吧。”石小雪拿起银针按照我说的在我的背上行针刺穴。
那天他们为我包扎好了伤口之后已经临近傍晚,我们在通往哈尔滨火车上,迎着晚霞,开始了新的未来。
我在他们的守护中隐隐睡去,我被一股熟悉的感觉惊醒,那兵王吴江将我封魂的穴道打开了,我的灵魂开始不受控制地自主离开。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已经到了首都东火车站的广场上。
此时广场上面的人群都已经散了,我的身上散发着白光。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高大如山,他穿着一身宽松的灰衣,站在广场中央,而他的对面,正是兵王吴江。
那身影看着面前的吴江问道:“是你在追杀我孙子?”
那灰衣人的身影高大如山,他站在广场中央,面对着兵王吴江。
灰衣人看着面前的吴江问道:“是你在追杀我孙子?”
吴江嘴角轻笑,说:“原来你就是那小子背后的人,我说雇主怎么会请我们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次请了这么多人,真是多此一举。”
“嗯。”灰衣人应了一声。“你是想说明什么?”
“我是想说明这样浪费钱!”吴江说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灰衣人见吴江笑得如此开心,也哈哈大笑起来。
“十几年没人敢在我面前讲笑话了。”灰衣人一边笑一边说道。“上次是个带大金戒指的跟我在一座坟墓里讨论了半天还不还粮食的问题,这次是你跟我讲浪费的问题。”
“那个人一定是欠了你不少钱。”
“几百亩良田颗粒无收。”
“他最后还了吗?”
“他没带算盘,算不清帐。”
“就是说你没把粮食要回来,真够浪费的。”
“恩,所以我把他脑瓜敲碎了,捡了他手上半斤沉的戒指想拿去卖。谁知我那大孙子贪玩,带到这里来了。”
“看来这戒指够沉的,你孙子没戴起来。”
“娃儿还小,半斤沉的戒指戴得起来,他就是不知道这样太招摇,有人眼红。”
“我不是觉得眼红,只是觉得这么大块的戒指戴在他手上浪费。”
“我倒是觉得你可能还不值那么大块的戒指钱。”
“老头,你可真自信,我倒也看看你有没有点本事!”
兵王吴江说着,猛然冲向灰衣人。一脚飞踢向灰衣人面部,灰衣人一把抓住吴江的腿将他摔到后方,正好落到了我所在的位置。
灰衣人转身看过来,我的眼泪哗哗淌了下来,我小声地喊了一声:“爷爷。”
兵王吴江落地之后翻了两圈又站起来,他的手在腰间摩挲了两下,两把飞刀倏然镖出,他起身跃向爷爷,速度竟然能和自己镖出的两把飞刀齐步,同时吴江两只手里出现两把匕首,匕首上拴着线。
吴江将两把匕首扔向爷爷两侧,然后腾出的两只手接住空中的一把飞刀要刺向爷爷,爷爷一脚踢到吴江的腹部将他踢得倒飞,两根手指夹住了飞来的刀,而倒飞中的吴江在这时候将手里接住的飞刀扔向爷爷,同时他手里的线猛然一拉。
飞刀再次被爷爷捏住。可是两只匕首倒飞而回,划破了爷爷的背脊,将他的皮肉割破,露出两行触目惊心的切口。
但是爷爷却眉头不皱一下,他看着吴江说:“会空中接刀。看来是军队特训营里的人。”
吴江的眼睛瞪得老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爷爷背脊到臂膀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他忽然觉得脚痛,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上正穿着一根带红线的金针!
爷爷猛然一拉手里的红线,吴江当即被拉得飞向他,吴江情急之下一脚踢向爷爷的腰部,爷爷用胳膊抱住吴江的小腿,一拳砸在吴江的腿上,吴江从膝盖位置的腿被砸折,成90度弯曲,他发出惨叫,两根手指戳向爷爷第六根肋骨下方的位置,爷爷却不闪不避,吴江的两根手指像戳在了铜板上,当即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