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倒也懂得察言观色,的确不简单,我笑了笑跟她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其实我这次來是跟你道别的,顺便借你们家的洛阳铲用一用,”
“怎么,你要走,去哪里,”王月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问道,
“去楼兰,上次你给我的神秘金属其实是一把钥匙,只是这把钥匙需要很多块才能组合,我要帮一个朋友找齐剩下的钥匙,”
“楼兰,听说那个古老的国家已经不存在了,难道钥匙真的在楼兰吗,”王月诧异的看着我,
“嗯,的确在楼兰,但是具体的位置我不知道,所以才要借你的洛阳铲,这次很可能会再次进入地下,”
“你是说,你又要盗墓,太危险了,还是别去了,你忘了李远是怎么死的,”王月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提起李远的死我心里就不是滋味,李远说过的话我一直不敢忘记,人固然有一死,谁都逃不掉,无非是早死晚死的分别罢了,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能反悔,李远可以为朋友牺牲,我为什么不可以,就冲李慧委托我的事情,我就必须得去,还有青玄曾说过的话,我发现我肩上背负的重任还不轻,
我跟王月说:“我必须去,任何事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王月见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也不好再勉强我,她皱了皱眉头,跟我说:“你等我一下,”
很快她把洛阳铲拿來了,并跟我说:“既然你一定要去,我陪你一起去,”
我好一阵感动,这女人竟要跟我去楼兰,她比我更清楚地下工作的危险性,她们家世代以盗墓为生,那她一定从她父亲那里了解过盗墓的风险,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让她去,甚至纪雪颜我都不想让她去,但是我却找不到理由劝说她,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笑着跟我说:“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很小心的,而且关于盗墓,我懂得可比你多,有我跟着你,也能帮上一些忙,”
我思忖了片刻,点头答应了她,我等她收拾好行李,电话里和家人告了别,这才跟她一起离开,回到刑侦队,纪雪颜也早已经在侯着了,石头他俩坐在一起,不用说,石头一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了,想甩掉她更加不可能,
我把这次要去的路线简单的在图纸上规划了一下,首先我们要搭上去新疆的火车,如果有飞机那自然是最好,然后我们要经过罗布泊,在孔雀河附近能找到楼兰遗址,只要找到遗址,就不难找出地下古墓,我把行程跟大家交代了一遍,他们听的云里雾里,石头说不用交代的这么清楚,到了那里说不定又有什么变化,总之见机行事就好了,我点了点头,跟石头说:“订票的事情交给你了,最好今天能订到票,时间紧迫,我们一刻钟都不能耽误,”
石头皱着眉头算是答应了,一个上午我们都在讨论这次的行程,同时也在讨论这次会遇到的危险,我发现还是女人家心细,王月和纪雪颜纷纷道出了自己的观点,王月说:“新疆一代风沙大,护目镜和帐篷是必备品,另外还要带足水,因为我们很可能在风沙中迷失方向,有水的情况下人能活七天,沒有水,三天都活不到,”
于是买护目镜和帐篷的事情又交给了石头,纪雪颜说:“最好能找几只骆驼,骆驼在沙漠中不会迷失,它可以带我们找到水源,”
我苦笑:“难不成要带几只骆驼上火车,”
大家被我的话逗笑了,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吃饭的点了,我们一起去医院见了秦泰一眼,跟他说明近來的状况,他听说案子已经结了,激动的双手颤个不停,可惜他说不出话,嘴巴动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來,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只能说几句安慰的话,让他安心养病,不要多想,我们很快就会回來,
至于陈家庄,我想现在是沒时间去了,只能等这趟旅行结束再说了,中午,我们找了一家饭店吃过饭就开始各自准备自己的行李了,我沒有东西要带,于是就和王月在刑侦队等他们回來,期间宋彦回來过,他这两天也沒有案子,听说我们要去楼兰,他也來了兴致,说要跟我们一起去,我跟他说:“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啊,你得问你们老大,如果他同意你去那就一起去吧,但是这次去可能会遇到危险,你要慎重考虑啊,”
宋彦斩钉截铁般的跟我说:“我考虑清楚了,我现在就去征求秦队的同意,等我啊,千万不要丢下我,”
我看着王月,有很多话想跟她说,还沒有來得及开口,我的手机忽然传來一阵震动,我拿出來一看,是兰花草发來的信息,或许应该说是青玄发來的,信息如下:“第四把钥匙很可能在一处古墓中,你们要找到月氏古墓,楼兰可能有大量古墓群,月氏曾担任过楼兰的统治者,她的古墓应该不难发现,祝你们好运,”
下午三点,石头带着大包小包回來了,他跟我们说,票已经定好了,火车,晚上七点发车,现在可以去火车站等候了,
我们接过各自的车票,由于我的证件丢了,订车票是用的刑侦队里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弟兄的证件,石头同样是用的别人的证件,因为之前石头不知道宋彦也要去,所以沒买他的票,但是他依然坚持要去,说上了车再补票,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们就带着行李出发了,
火车站人山人海,十分拥挤,我们找好座位就坐了下來,趁着现在还早,我跟他们说,能睡就睡一会儿吧,火车上睡觉可辛苦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六点半,大厅里的广播已经在提醒大家,开往新疆的列车马上就要到站,请上车的旅客做好准备,我把他们叫醒,拿起行李开始排队验票,一番折腾后,终于是上了火车,车厢里坐满了人,我和石头,以及王月和纪雪颜,我们四个面对面坐着,宋彦和他的两个伙计在我们旁边的座位,二十分钟后,火车终于缓缓开动了,听着那况且况且的声音,我的思绪再次被拉回儿时,那个时候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天能亲眼见到火车,如今长大了,火车见过了,也坐过了,却失去了小时候那份天真和快乐,
车上有卖报纸的,闲得无聊,我买了两份报纸拿來看,这一看之下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石头、纪雪颜以及我,我们三个上报纸了,还有一张我们站在人群中的照片,标題是:现代轻功未解之谜,
我苦笑,这些记者还真是八卦,这样的事情也能上头条,不就是那天我使用了追魂术吗,这并不是什么轻功,充其量算是旁门左道罢了,石头看的一愣一愣的,还不忘调侃我:“怎么样天哥,我早说过你会出名,现在相信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从背包里扒出墨镜和大沿帽,索性不再理会他们,闭目养神起來,
当我睁开眼睛,天已经完全黑了,窗外霓虹闪烁,树影在飞快的倒退,车上的人大多已经沉沉睡去,只有我身后坐着的几个人在打牌,我闲着沒事,就探出头看他们打牌,打牌沒什么好看的,我主要是被他们的故事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