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不忙,叶掌柜,我们今晚还有别的要紧事要忙,讨了酒马上就走,不会连累你们家的,呵呵!”
师父微笑着说道。
“不不不,老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没想要赶你们走,只是……只是……唉!”
叶海根慌忙挥舞着双手,但解释起来,却也解释不清,憋得老脸通话。
“好了,说不出来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们安危着想,不必担心那个钱镇长,他作茧自缚,吃的苦头才刚开始而已,至于他所请的什么黄眉毛的什么道人,就算是绿眉毛的也奈何我疯老道不得,当知邪不能胜正!”
师父笑呵呵地将酒葫芦交给叶海根,并嘱咐一句:“灌满喽!”
“哎,我给您啊,灌最好的酒,对了,老先生,既然回来了,就千万别出去了,外面有钱镇长布置的人手,盯着呢,别被抓到,抓到可就不好了!”
叶海根小声细语地嘱托着,并小跑似的去了酒窖。
“师父,我看啊,现在倒是全弄砸了,阿郎那我们不但没提借船的事,还被认定是奔着吃喝来的,真回来了,又有那个钱镇长找了什么高人对付我们,真是进退维谷,别说蓬莱仙岛,就是眼下的局面,也不容乐观啊……”
我深深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无力地趴在石台上。
“臭小子!你懂什么?师父这次回来,乃是别有用意在里面,阿郎那个混账东西若是不记恨我们,师父我的计划也真无法实现呢,哼,我们今晚……要再回一趟阿郎家!”
“啊?刚回来仙人镇,又要回去?这这,这跑来跑去干嘛啊?”
“嘘!”
师父连忙阻止我说下去,并瞪了我一眼,道:“你乱喊什么?!我们若是不离开阿郎家,那女鬼又怎么会再次现身呢?师父此计,乃是为了证实一件事……”
看着师父意味深长的眼神,我连忙一拍大腿,急急道:“师父!我明白了,您老人家是想证实,阿郎家的祖坟旁,那座女人坟中的厉鬼,是不是迷惑阿郎的女鬼?是不是?嘿嘿!此计甚妙,若真是那样,我们就算是找到那女鬼的老巢了,有了她的尸身,还怕她随意遁形?!”
“臭小子,现在才缓过神,哼,还不算太笨!”
“对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才合适呢?又要恰巧撞到那只女鬼,又要让她不至于伤害到阿郎,这太难把握了……”
“嗯,你以为师父那会儿看风景呢?师父我早就布置好了手段,就在阿郎家门口,师父悄悄埋下了一道‘青竹镇邪符’,此符同气连枝,分为两道,另一道在师父我的怀中放着,只要那女鬼再敢去阿郎家,师父就能即刻知晓!”
师父古怪地笑了笑,继而从怀中取出一道怪异的符咒,说是怪异,乃是此符,并非画在符纸上,而是画在一片竹筒上,竹筒是一半,可见另外一半,应该是被师父埋在阿郎家的门口下面了……“不过,师父本想把灵竹留在这里,待我们收拾了那女鬼,再接灵竹离开,谁曾想钱镇长那个混蛋居然找人对付我们,如此,灵竹不能留下,要和我们一起重返阿郎家!”
就在师父说话的同时,尽管二丫没敢在父亲叶海根面前开口,但可以看到,她的眼神之中,闪烁着古怪的神色,我想了想,转而向叶海根说道:“叶掌柜,这次我们算是把二丫送了回来,下次再丢,就不是我们的事了,呵呵!”
“呵呵!那是那是,小酒,多谢你对小女的照顾,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一定会好好管教的,不会再让她惹事!”
叶海根老成精的人,打过渔做过买卖,人情世故比我懂的更多,我的言下之意,想必他已然领会。
此事算是罢了,不过二丫却是一脸幽怨地瞪了我一眼,我连忙吐了吐舌头,转身走到灵竹的身后躲起来。
“师父,我们什么时辰出发比较合适?”
我即刻向师父问道。
“嗯,戌时三刻出发,子时之前,一定要赶到阿郎家!”
师父顿了顿,扭头看向叶海根,并说道:“叶掌柜,恐怕我们师徒离开此地,还需你助我们一臂之力啊……”
“老先生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我一定帮到底!”
叶海根郑重地点了点头。
“……”
只见师父起身在叶海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叶海根惊讶地看了看师父,不过很快又点了点头,道:“一切但凭老先生做主!”
师父仰首喝下一碗酒,继而,一脸苍茫地遥望着天边的月色,久久的,就那么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感念师父都是为了救治灵竹才这么劳心劳力,我不免有些愧疚之感,作为徒弟,我拖累师父太多太多了,唉……
戌时逐渐来临,但就在这时,大门外的街道上,逐渐传来一道道脚步声,并有几个火把来回映射,看到这里,师父和叶海根相视一眼,皆是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那定然是钱镇长命人寻找我们的,果然……
“砰砰砰!砰砰砰!”
“叶掌柜的,开门开门,快开门!”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大门外不停地喊叫着,并伴随着一道道砸门的声响,看来这一波挨家挨户的搜查,必然是来者不善啊!
“老先生……”
“你去开门!”
师父未等叶海根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与此同时,师父向我说道:“小酒,收拾东西,我们马上从后门离开。”
“嗯!”
我早已准备妥当,就等师父的一句话了。
“哎,老先生,我们按照计划进行,希望你们顺利的离开仙人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叶海根点了点头,即刻向前厅走去,边走边喊道:“来了来了,大半夜的这是谁啊?”
眼见叶海根去开门,师父立刻说道:“我们走!”
“老先生,我,我也去……”
哪知这个时候,二丫突然追到跟前,急急说道。
“啊?你这丫头,怎么还要去啊?”
师父惊愕地叫道。
“我,我……我担心阿郎哥,老先生,求求您,让我也去吧,阿郎哥很需要人照顾……”
二丫急的俏脸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
“二丫,你不能再去看那个穷小子,你爹要是知道这件事,指定会气出病来的,好了好了,咱不去咱不去,听话!”
二丫的母亲关切地劝慰着二丫,哪知二丫油盐不进。
“娘,你就让孩儿去吧,孩儿的心……已经是阿郎哥的了,此生若是不能和阿郎哥在一起,那孩儿就……”
“傻孩子!别说胡话,小心让你爹听到,孩子,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再去找那个小子,虽然当年他救过你一命,可一码归一码,我们日后多送他点东西答谢就是了,万万不能因此而感情用事啊……孩子,娘不是看不出你对那小子的情意,但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