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玉娟声称要去教训小夫人时,狗剩则没有丝毫的犹豫,反而很是激动的答应,并帮助刘玉娟去找到小夫人,如果狗剩真的与小夫人有着什么说不清的关系,那他和刘玉娟呢?
嗯?
难道狗剩……
他在护院抬回尸体的时候,口口声声都在说“护院说”,而非他亲眼所见,也就是说,那尸体的模样,他根本就没有看,既然没有看那尸体,既然对那尸体惧怕成那样?丝毫不亚于那两个护院,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狗剩原本就是认识那尸体的身份?!
没理由啊……狗剩与小夫人已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怎么还会认识小夫人的姘夫呢?呃……莫不是狗剩与小夫人还有小夫人的姘夫串通一气,制造的这一场戏?
可如果狗剩和他们是一伙儿的,那他图什么呢?
又为什么要串通一气?
再说那个姘夫,寿宴上很多宾客,倒是个混入刘家大院的好法子,不过如果前面的假设都是正确的,那这个姘夫还有必要利用祝寿的宾客混入刘家大院么?嗯,当然不需要。
因为姘夫可以利用狗剩在刘家大院的关系,顺利的混进去,而且神不知鬼不觉,那如果能这么简单混入刘家大院,首先做的是什么?
嗯,首先做的必然是想方设法最容易和小夫人在一起,而且随时随地,那刘老爷就成了第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接下来,必然要搬走大山,我猛地拍了拍脑袋,赤黑之劫,果然是应验了我当日的判断啊!
也正是如此,也正是刘老爷的寿宴,需要做这么多的菜,刘家大院必然要请做饭的师傅,越多越好,当然,有了狗剩这一层关系,那姘夫自然也很容易做出一道能要刘老爷性命的饭菜了。
说回内院捉奸的那一段,正是由于我佯装喝醉,阻止了寿宴正常的进行,刘老爷躲过被毒死的下场,那么姘夫一伙儿还能做什么?
“好高明啊!”
我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声,捉奸,捉什么奸,其实小夫人那会儿和姘夫根本没有做什么,只是做出一个假象,一个通奸的假象,而让刘老爷去送死,那么他怎么敢如此大胆,这当然要归功于狗剩的能力,这也是前面假设的一切。
既然我在寿宴时打破了他们起初的计划,为了斩草除根,无论我是否看出他们的杀人动机,都得想办法弄死我。
再说回柴老管家送酒菜那一段,希望我对柴老管家的信任,没有让我失望,如果柴老管家不是狗剩的帮凶,那一晚,我们三个人应该都喝醉了,那么他们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喝醉?
嗯,这还是要多亏柴老管家说的一句话“我特意吩咐狗剩去拿的一瓶好酒”,狗剩拿的酒,那么酒里面,定然是放了**,否则区区“玉露酒”,不可能让我醉的这么死,而且连我体内的真气都无法抵御,一定是下了药的酒。
那么狗剩陷害我,单凭我耍酒疯跑到柴房玷污小夫人,这一条还不至于弄死我,所以我必须双手沾满鲜血,而且是用我的剑去杀的人,那院子里的血迹,和被杀死的护院,也正是他们陷害我的第二步以及关进柴房内的第三步……
每一步都是环环相扣,天衣无缝,但也正是狗剩的贪心,一步错则步步错,牵一发而动全身,否则我仅仅能测算出吉凶祸福,却是算不出具体的细节,也就是吉凶祸福的过程,不得不说,这真是一套惊人的阴谋啊!
这个假设若是成立,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但剩下的疑问,还有两个,狗剩图的是什么?总不会是我的辟邪神玉那么简单,当然,也正是辟邪神玉让他露出了破绽,还有一个疑问就是那个姘夫,他真的死了么?
我和毛小道可是一路送葬到乱坟场的啊!
这两个疑问,让我无法想明白。
夜已深,人无眠。
第三天。
“小子,今天可就是第三天了哟,别忘记我们的赌约,呵呵!”
牢头儿提着牢饭进来,为我摆好饭菜,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老人家,今天才过一半,时间还早,我们的赌约还在进行中,不要着急。”
我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馒头啃了一口,就着水煮菜,大吃起来。
又是一个漫长的下午,直到傍晚时分,监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砰砰砰!砰砰砰!”
“开门!快开门!”
一道急怒之言,传了进来,牢头儿还在打盹,突然被吵醒,一听声音,当即慌慌张张地去开门,打开门一看,竟然真的是警长,牢头儿不自觉地向我看了一眼。
“走开!”
警长怒声喝斥,牢头儿顿时吓得颤颤巍巍地退到一边,随即警长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两个警士,当然,警士之后,还有一人,那便是柴老管家。
看到他们走进来,我微微笑了笑,果然没有算错,这个警长的身上亦是透着一丝暗黑之气,却是浮现在他的子女宫上面,说明眼下他的子女便会出事,而且是凶事!
“牢头儿,打开门!”
警长火急火燎地叫了一声。
牢头儿急忙跑到跟前,颤抖着双手将监房的小门打开,并暗自向我竖了个大拇指,微笑着退到一边。
我仰躺在草铺上面,丝毫没把来人看在眼里,倒是想起师父初识我那会儿,哼的小调……
“呵呵!陈先生,让您受委屈啦!”
警长赔笑着向我点头哈腰,且邀请柴老管家也一同进来,我扫了一眼警长和柴老管家,不免白了他们一眼,转个身,面对着墙继续哼小调。
“陈先生,我知道您这几天受苦了,前番让您受了冤屈,我们都没出手帮忙,您……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柴老管家歉意地说道。
“哦?现在知道我受了冤屈,早干嘛去了?”
我突然停下小调,扭头扫了柴老管家一眼。
“这……陈先生,无论怎么说,您就看在那一顿酒的份上……”
“呵呵!柴管家,你可别提那顿酒了,若非那顿酒,我现在也不至于跑到这里享乐,没想到你也是个护犊子的人啊,可怜天下父母心,柴老管家,祝你健康长寿,多享几年清福啊,我呢,就继续在这里蹲监房,咱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你走吧。”
我说完,摆了摆手。
“陈先生,呜呜呜……求求您出去吧,我们家老爷,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助,他的子女都已经被那个畜生软禁起来,现在下落不明,如果少爷和小姐都出了事,老爷可真就死不瞑目了……”
说着,我突然听到柴老管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啊?死不瞑目?谁?刘老爷死了?!”
我霍地跳了起来,双手将柴老管家搀扶起来,颤声道:“柴管家,你何必如此啊!”
“呜呜呜……陈先生,恐怕现在我们刘家大院,只有你能出手搭救了,狗剩那个畜生害死了老爷,且勾结了外人,把少爷和小姐都软禁起来,就连泥老先生的高徒小道,也一并失踪,只有我的手脚还利索,再加上那个畜生没有对我施压,我才得以跑出来求救啊!”
柴老管家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真是狗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