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飞袖传闻是地仙镇元子所传神通,袖中自有乾坤,修炼到极致,可翻转日月乾坤,容纳天下万物,就连昔日孙大圣都难逃其袖,任你逍遥十万八千里,袖中乾坤任擒拿。
当然这只是传说,但也足以证明此法确实厉害无比。
黑衣人两袖陡然变大,三丈有余,飞身退回到屋顶,重重朝我拍了过来。
我只觉耳际呼呼作响,犹如南天一柱横扫而来,当即狂催血气与之相迎,岂料那袖子却瞬间变的柔软,猛地将我卷了起来,包裹的严严实实,一道道元气从袖中喷涌而出,牢牢将我封住。
果真是袖里乾坤刚柔并济,让人防不胜防。
“哼,受死吧。”他举起另外一只袖子,往我头上砸了过来。
“想杀我,恐怕没那么简单。”我长笑一声,猛的咬破舌尖照着他的面门喷出一口血箭。
几个月来,由于吸收不少高手的修为,又经过重重生死之战,现在的我已非初入玄门时不堪一击,正如陈姬所说,放眼整个西川,能单打独斗杀掉我的人寥寥无几。
血箭狂喷而出,由于他的乾坤飞袖将我捆缚拖离他的距离太近,我陡然而施的血箭直冲他眉心。
舌血威猛无比,如此近的距离,我全力而施,他必死无疑。
黑衣人大惊,仓皇之余,哪里还顾的上杀我,猛地一扭身子,血箭擦着他的耳际而去,鲜血沿着他的耳际流了下来。
我暗叫可惜,如此近的距离居然没能杀掉他,只擦破了一点头皮,足见这人确实是高手。
而我借着这机会,腾空而起,两道掌心血雷再轰而去。
黑衣人长袖一拂,知道再想捆住我,已无可能,两道黄气护体,垂直往后飞退十几丈,掠过屋檐,已经消失不见。
马儿呀马儿,真是难为你了,我拾起冥马的马鞍,甩在肩膀上,叹息了一声,往宅子走去。
这人修为如此之高,又精通乾坤飞袖,在云都城也是拔尖的高手,会是谁呢?慕容雄、慕容羽肯定不可能,也不像是离火宗的术法。
我到了宅子,几个仆役迎了上来,我挥手让他们下去歇息。
或许是受俗世的影响,我不太爱使唤仆役、下人,痛快的洗了个澡,回到卧室,卧室内一片漆黑。
刚一进门,香风已然扑?而来,一具温香的身子扑入了我的怀抱。
我伸手一碰,但觉香滑细腻,慌忙之下,刚要推却。
“血衣,是我。”我只觉胸口传来热辣辣的气息声,慕容雪在黑暗中娇柔道。
我身具法眼,早已能黑暗视物,此刻却是瞧的真真切切,慕容雪仅仅只穿了贴身衣物,曼妙身姿尽收于我的眼底。
我并非不通男女之事,只是身负玄门大任,无暇分身。此刻美人入怀,半裸酥香之体,如刀子般切割着我的每一寸神经末梢,让我紧张的直发颤。
慕容雪的手如灵蛇般在我的胸口上游走着,我只觉丹田一股火起,整个人都快要爆裂开来。
紫衣也曾经常挑逗我,但她每每都是适可而止,这般火辣辣的肌肤相触,我却是头一遭经历。
当慕容雪的手在我身上越来越放肆,她的唇如火一般落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陡然一把推开了她,冷喝道:“小姐乃千金之躯,岂可如此荒唐。”
慕容雪凑上前来,雪白的胳膊环在我的脖子上,轻笑道:“现在整个云都城谁不知道,血衣先生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先生如此好的身手,乃是大才,若非为了雪儿,怎么会甘当为雪儿的一个侍卫呢?”
我浓眉一蹙,看来慕容羽一系也绝非等闲之辈,我刚在陈姬家里说过只是为了贪图慕容雪美色的借口,她已然知晓。
想来陈姬的话也不完全是妄言,慕容家的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哪怕是看起来娇美的慕容雪。
“小姐,血衣不过一介粗人,万不可这般。”我微微挣脱了一下,却是被她抱的紧紧的,柔软相触,让我好不难耐。
慕容雪缠绵而上,咬着我的耳朵轻轻道:“雪儿一生只爱英雄,血先生这几日的雄风,早已让雪儿芳心大乱,这才愿与先生共度良宵。”
我现在易容的样子,虽然看起来精明,但着实面皮丑陋。慕容雪能看上我,难道是因为她已识破我身份?
若她知道我的身份,与我相好,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这说明她嚷嚷着要为慕容战复仇。不过也是在演戏,或者说她本是很恨我的,但为了慕容家,不惜以身相许。
我忽略了一点,作为慕容家,这种大世家的女子,长期在内斗夹缝中生存的女人,并非人人像白灵一般单纯无暇。相反。她们乃是交际大师,利用自己的身体与美貌,在漩涡中游刃有余。
“小姐!”我狠了狠心,用力推开了她,或许是因为我用力太大,她嘤咛了一声,柳眉微蹙,眼眶一红。隐有泪光闪烁。
我实在无法将她与那日在峡谷英姿飒爽的慕容雪联系起来,一个人的反差能如此之大,只能说她的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我这人却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无奈的脱下身上的衣物,披在她身上,“小姐,请回吧,别忘了明天羽少的布置。”
慕容雪披着我的长衫,掩着胸口走了门口,眼泪低垂道:“你是不是觉的雪儿很放浪,但雪儿却是真喜欢上你,你是第一个走进我心中的人。”
我大叫头疼,我这是走了哪门子桃花煞运。
“血某不敢,只是小姐千金贵体,还望珍重。”我抬手示意她离去。
慕容雪哽咽的抽泣了一声,掩面羞愧而去。待她离去,我赶紧关上了房门,长吁了一口气。
雪儿的长相虽然不如紫衣般妖媚,不如白灵般清纯灵动,但也算的上是美女,要不然刘文生不会像只苍蝇一般死缠着她。
只是从这几天来看,慕容家个个都是老狐狸,人人都是好演员,极善伪装,我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为妙。
也不知道,慕容雪到这来,是不是慕容羽故意安排的?
不敢再多想,我盘腿坐在床上,念着燃灯真经,打起坐来,血莲在我丹田绽放开来。慢慢的融合从慕容北那吸附而来的邪气。
到了次日,我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到了宅门口,一身白色华丽拖地羽衣的慕容雪早已经坐在了马车内。
她的神色一如平常,恢复了贵气与特别的英武之气,极是美丽动人。
我登上马车。与她并排而坐,两人无话,她对我有些冷淡,或许是因为昨晚我拒绝了她,让她感觉有些难堪吧。
又或者,她在白天必须要伪装成这副大小姐的高贵,这让我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晚上妖娆如火的她,还是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