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后会有期喔.”抬头再看下铃铛.后者却出现在对岸和那白衣‘魅’在一起.挥手向我告别.
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又捡回一条命.可心里的疑惑变得更多了.魅怎么会忽然反水.而居然同小铃铛走在一起.听黑的意思‘白’在其中必定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他到底说了什么.接下來依然是个老问題.小铃铛到底是谁.她是又意欲何为.
“风哥.是你吗.”忽然陡坡上发出一阵光束打在我的身上.而那声音居然是咸鱼.
“咸鱼.你怎么在上面.”回头看看砂砾上的‘咸鱼’他还静静的躺在那里.
“你在说什么.我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发现不对劲就赶了过來.”后者在陡坡上喊道.
快步走了过去.一翻砂砾上的那个‘咸鱼’.果然那是个假人.只是罩在上面的衣服十分相像.
“灵坠呢.你见到她了吗.”与此同时我意识到欧侯灵坠自始至终都沒有出现.
“她被打昏了.应该沒事.”
将灵坠背回了住所.仔细的查看了她的伤势.发现并沒有什么大碍.只是昏过去了而已.而咸鱼则和我诉说着他的经历.
当初灵坠和我闹了起來.起初他还想劝点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咸鱼看到了人群中闪过一个黑影.就如同沒有重量一般快速的移动.想到我说的有人偷听.他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可是那个黑影离开了院子以后就开始不紧不慢的走着.几乎带着咸鱼绕着山梁转了一个大圈.后者感觉到不对劲紧追了两部上去却发现那只是一件黑色的衣服.而里面什么都沒有.
“衣服.沒有人.”我惊倒.
“对.就如同魔术一样腾在空中.如果我不去扯它.还不知道要绕着山梁转多少圈.”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居然有人可以操纵衣服绕着大山漂浮.这显然已经到了巫术的境界.这并不稀奇.巫术.寒不语就会.并且刘金、白、魅等等人都不同程度的掌握着一些超自然的力量.
这个时候灵坠幽幽转醒.抬头看着我们愣了半天才疑惑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招待所了.你被人打晕了.不记得了吗.”我问道.
后者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猛然抓住我的手叫道:“我记起來了.我看着你爬到了下面正要查看那团黑影.身后忽然有人叫我‘阿姨’.回头一看是七、八岁的孩子.我正纳闷呢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我同咸鱼一拍手:“小铃铛.”
“这个小娃子到底什么來头.叮当死后我曾经调查过.她原來是被收养的.平时也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叮当死后她也失踪了.甚至会首有人怀疑是她的手笔.”咸鱼说道.
我点点头:“现在还很难说.不过我如果说她用了一招就打瞎了黑的一只眼睛.你会怎么想.”
后者一听腾的坐了起來:“不可能.黑可是王殿的人.就算再不济也不会被她打瞎一只眼睛.这简直就是笑话.”
“可是.这确实是我亲眼所见.”我无奈的说道.
“不对.不对.”咸鱼站起身來來回的踱着步.忽然一抬头问道:“你刚才说魅和她在一起.”我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后者恍然大悟:“白曾经和我说过.魅的幻术天下无双.即便是当年的‘王’也自愧不如.一定是魅在暗中施展了幻术.才让黑中招的.”
“那个魅这么厉害.”我纳闷道.
“古代人男尊女卑.一个女人可以进入王殿这足以说明她的不俗.”咸鱼托着腮帮子道:“我现在甚至怀疑.你所看到的白衣女子也是她幻化出來的.”
沒想到这个魅居然如此厉害.据咸鱼说她在王殿的地位几乎和白平起平坐.屈居于‘王’之下.正在我们胡乱猜测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接起來一听却是那个白天的老翁.
“是寒先生吗.单路子來了.”
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单路子.我差点以为这就是传言中的野人.身上披着不知名的黑色毛皮.头发又脏又乱几乎拖在腰间.面上的黑泥使我看不清他到底长的什么样子.特别是他身上散发出的臭味.令人作呕.
“单路子.就是这几位客人想找你.”老翁向我们介绍.
可眼前的这个单路子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径直的盯着我们手中的‘烧刀子’.白天听说这家伙爱喝酒.來的时候特意敲开商店的大门.买了两瓶.
“这个.很好喝.给你的.”我晃了晃酒瓶笑道.
“你们要找九阴山.”后者却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回头看了看老翁.后者耸了耸肩意思是说.他并沒有告诉单路子我们的來意.可是这个家伙为什么一开口就知道呢.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九阴山.”
“气味.你身上有很重的气味.有这种气味的人都是去九阴山送死的.”我心中一紧.难道面前的这个人会是同道中人.
咸鱼将老翁支开.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单路子两个人.我试探性的问道:“学生寒风.敢问先生何居.”
不料后者直接拿起酒瓶子一仰脖子便饮下大半瓶.然看着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听过.不用怀疑我和你们一样.只是你们这种人见多了.所以就知道.”
“还有人找过你.”我纳闷道.
“哦.”单路子侧着头想了半天说道:“记不起來了.反正就是知道.”
他的脑子明显有些问題.也不知道是不是深山老林里待的时间太长了.说话的时候总要想一想.而他在想的时候眼神是呆滞的.就好像要穿过什么东西似得.
“那么.能不能带我们去呢.”
“能.”后者的回答出奇的爽快.不过紧接着伸出手來一比划:“我要这么多的酒.”
他比划的范围非常大.足足有半个屋子那么大.我点了点头从身上掏出钱來:“这些你拿去买酒.”
“不.”他却使劲的摇摇头.用手又是一比划:“这不是酒.我要这么多的酒.”
这下可让我犯了难.眼前这个人视乎认准了酒.而对钱熟视无睹.也不知道是不认识钞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我又试着沟通了两回.后者依然坚持只要酒.
当夜我们三个折返回去.第二日下午雇了一两车子装了满满的白酒.摆在单路子面前.后者见到这么酒第一次露出那口大黄牙开心的笑了.然后便开始在身上装酒瓶子.可是这又能装的了多少瓶呢.无奈我只好提议将白酒寄存在老翁家.随后慢慢取.
单路子很不舍可是沒有办法.当下一挥手:“那就快点走.怎么也要两天才能到.”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我提议休息一晚再说.可单路子非常坚持.说天黑之前可以到达他的住处.在那里休息多节省时间.现在他反而比我们要着急许多.
临走的时候咸鱼悄悄的和我说.单路子这个人不太正常.一路上要格外的小心.
我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子.他起初见到我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而且直言不讳的说出了九阴山.并且点透了我身上的尸气.要说他是个正常人.打死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