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哩啵特很是不满道:“你挤什么挤,我挂蜘蛛网上了!”
啊吸吧惊道:“呦,我也挂上来了!”
我无语,刚想批评他们两句,结果身前一道阴影出现,一张瞪着八个眼珠子的蜘蛛脸凑过来。
对面墙角,还有一张蜘蛛网,那上面趴了个蜘蛛,瞬时很羡慕地喊:“一下子挂三个,你运气很好啊。”
这蜘蛛很是惊奇地望了望我们三个,回头也挺惊讶地喊:“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用蜘蛛腿指着我,笑呵呵地道:“还有个彩色的,捯饬得和个傻逼似的。”
我:“……”
对面墙角的那蜘蛛说:“稀有品种吧。”
“嗯!”
这蜘蛛点起头来,挥着蜘蛛腿,道一声:“我来尝尝什么味,要不你也来尝尝?”
他们两个说的倒是挺起劲!
我用余光打量哈哩啵特和啊吸吧,他俩看到蜘蛛,顿时惊讶到话都不会说了,六神无主般的瞪大眼睛。
对面那蜘蛛马上爬着过来,笑嘻嘻地说:“老兄,你还真是仗义啊。”
这蜘蛛道:“来来来,别客气!”
他说着话,直接一口咬在我身上,疼得我一哆嗦。
“呦!”
他咂了咂嘴,说:“没什么味啊……”
哈哩啵特和啊吸吧很是同情地看着我。
我没吱声,望着这俩蜘蛛,顿时抿起嘴。
这如果是在以前,就这么两只小虫子,早就被我一巴掌拍死!
对面过来的蜘蛛也马上朝着我咬上一口,也很有见识地道:“屁味没有,是不是长得难看,吃起来也不好吃?”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这蜘蛛道,“要不先吃这俩比较正常的吧?”
哈哩啵特和啊吸吧顿时惊恐万分地看起他们。
那两只蜘蛛很快又从我身边挪开,去看向他们两个,不过这当,两只蜘蛛又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很是惊恐地回头,然后顿时跑开了。
是那少女站了起来,此刻瞪大眼睛走过来,抬头看起蜘蛛网。
她细声细语地道:“你们撞在蜘蛛网上,一定也跟我一样得心情吧?”
离着这么近,我于是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她。
她似乎也知道马国丹是想做些什么,脸上满是哀伤的神色,轻声细语地继续道:“看你们这么可怜,我把你们放下来吧……”
她说着话,踮起脚伸出胳膊,将他们两个拽下来,然后也把我给从上面弄下来,又说:“你们自由了。”
哈哩啵特脸色吃惊道:“得、得救了?”
啊吸吧也道:“吓死我了,差点就被蜘蛛吃了!”
我没好气道:“让你们两个挤,如果你们不挤的话,哪能有这档子事!”
他们两个很是尴尬地冲我笑了笑,说:“这都是意外。”
我抿起嘴,不等继续说话,那少女又回过身去,脸色哀伤地回到墙角,悄然坐下……
这当,哈哩啵特说:“吓死我了!”
啊吸吧附和道:“我还以为差点死翘翘。”
他们两个又看向我,夸着道:“当时那么危险,你居然一点不害怕?”
切!
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到现在都没活过来。还有什么好怕的?
眼下只是个空壳而已,狐小媚好几棍子打下来都拍不死我,两只小破蜘蛛更没什么可怕的。
我得瑟着道:“那是,早就跟你们说过,我是不死之身。”
“……”
他们两个听到这话,全都不说话了。
过一阵。哈哩啵特哈哈哈哈地又道:“你看看,他又开始神经病了。”
我懒得去多做解释,这当又看向玲珑。
哈哩啵特道:“我看她脸色,怎么这么悲伤?”
啊吸吧说:“不知道,有心事吧。”
我说:“她现在很悲伤。”
他们两个都侧身看起我。
刚才马国丹说话的时候,他们两个可能听不懂,我于是想了想,用他们尽可能听得懂的描叙,讲了讲刚才马国丹说的话。
“啊?”
他们两个闻言,很是惊讶道:“这个老头这么坏!”
我说:“倒也不是坏,但是为了自己的事情。那真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不择手段,很是不人道。”
哈哩啵特说:“真是悲惨。”
啊吸吧也说:“她刚才救了我们,我们应该帮帮她。”
他俩倒是挺有良心,知恩图报。
不过,我泼起冷水道:“还没半个巴掌大的小破虫子。你们能帮个屁?”
哈哩啵特语气悲壮道:“那也得帮忙!”
啊吸吧也道:“就是,我们刚才命悬一线,差点就喂了蜘蛛,这时候听到这些,怎么也得帮点忙才行。”
我没吱声。
就现在这模样,根本什么忙帮不上,说的再好听,那也没什么用。
我们这时候都在地上,玲珑又开始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小声说:“我不想变回原形……”
她自言自语地对着虫子说话,他们两个听不懂人话,这时候一脸的茫然。
哈哩啵特和啊吸吧开始讨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计划起怎么帮忙。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怎么办?”
“不知道。”
“要不--我们去威胁老头,让他放了她?”
“好主意,那晚上我们就爬到老头脖子上,他如果不从,就杀了他!”
“……”我说,“他又听不到你们的话,而且你们怎么可能威胁到他,最多被人一巴掌拍死的事。”
哈哩啵特撇嘴:“这办法不好嘛?”
我道:“挺好的,就是做起来比较麻烦。我估计他要是不反抗的话,你们俩咬个一年半载,说不定真能咬死他。”
啊吸吧马上说:“那可不行,时间太久。”
哈哩啵特忽然问:“是不是把门打开,她就能出去?”
这不是废话嘛!
我说:“嗯。”
他道:“那我们把门弄倒!”
瞅了瞅他的体型,再看看现在那对我们来说犹如山峰一般的“巨门”,我道:“痴人说梦!”
他们两个都不吱声了,看着我,又道:“虫傲天,你比较叼,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我说。
“总得想个办法,出个主意。”哈哩啵特说。
我想了想,到:“我看这体型,或许能偷个钥匙?”
他们俩马上又夸起我道:“好主意!我们居然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到底是两只虫子,没见识!
这还能叫好?
想偷钥匙,哪有那么容易。
钥匙肯定是在马国丹的身上,可是想瞒过马国丹偷出钥匙,本身就是个难题。
况且,就算偷出来,真能开了那大锁头,可是就在马国丹的眼皮子底下,她能跑哪去?
哈哩啵特说:“我们就这么办!”
啊吸吧也说:“好,这样的话,也算报了恩情,到时候我们就安心了。”
他们又问我:“那具体该怎么办?”
我说:“你们玩真的?”
他们理所当然道:“废话,你以为我们在说笑?这可是救命之恩,自然要帮她。”
我提醒道:“这可很危险,到时候说不定啊,你们就被马国丹一巴掌拍死。”
哈哩啵特哈哈哈哈地道:“怕什么,你不是很叼嘛?还一直说自己有不死之身,到时候你就去糊在老头脸上,然后我们偷出钥匙。”
我就纳了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