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个弯之后,地道里面竟然亮堂了起来,四周都镶嵌得有大号的灯泡。不过越往里面走,血腥味就越重,仿佛走进了屠宰场一样。
我听得前面传来女子虚弱的喘息声,就急忙加快脚步,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只见地道尽头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大概有个四十平米左右。里面林林总总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我能叫得出名字的只有传说当中的“烙铁”、“老虎凳”、“拉肢架”、“钉子椅”等等,还有就是各式各样摆放在一辆手术车上面的刀具。
这些刀具刑具上面全都沾满了新鲜的血迹,配上房间四周的“杀人行刑”的壁画,将整个空间装饰得犹如地狱十八层一般恐怖。
我心中一凝,急布跑上前去,然后再房间中央的手术床上面发现了一个女人。一个四肢全都被斩下,脸上脸皮已经被剥离,只剩下眼睛还在转动,但是却还没有死亡的女人。
“甜甜,是你么?”我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残忍了。但我此时不是害怕,而是对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起收集资料同僚刘甜甜的女子感到心痛,感到惋惜。
女子哇哇大叫,从她张开的嘴巴里面我能够清晰的看到,她的舌头已经被剪去了小半截,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和呻吟,但是却不能说话。不过从她那哀求以及带着丝丝惊讶的眼神当中可以看出,她认识我。
“帮她解脱吧!”不知道何时,王胖子和张邢阔老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两人眼中都很平静。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崩溃了,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我只是一个写书的,甜甜和老王等人也只是帮忙栏目组整理故事资料的,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非人的折磨和惩罚。
“这里有吗啡,可以让她稍微好过一点。”老人张邢阔从手术台上面找到一只针管,然后递给了我。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知道我已经卷入了一场“战争”当中。而且现在可能包括“环球灵异档案”栏目负责人在内的所有作家都已经下落不明,只有我一个人侥幸逃过了一劫。所以我这个时候要振作起来,想到办法救他们出来。
我接过吗啡针管,走到刘甜甜面前柔声说道:“甜甜,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想去医院。你安心去吧,这个仇,我周阳一定会为你报的。”说罢,我将针管沿着她的脖子打了进去。
刘甜甜眼睛转动了一下,没有了脸皮的脸部肌肉也抽动了一下。我看得出来,她是在笑。
“妹子,安心去吧。”王胖子举起被她砸昏的女子给甜甜看了一眼,然后拿起一把手术刀割破了甜甜的颈部动脉。
三分钟后,甜甜挣扎的躯体慢慢平静了下来,只是她已经没有了眼皮的眼睛却是永远也闭不上了。
“小周,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老人张邢阔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没事!”我强笑着站起身来,然后指着一旁昏迷过去的女子,说道:“现在,该她有事了。”
“这女的打起架来真他妈狠,要不是胖爷我厉害,估计还得着了她的道。哼哼,待会你们就瞧好了,胖爷我借着这满地的刑具,好好拷问一下这女人,连她丨内丨裤是什么颜色都能问出来。”王胖子伸手将女子拖拽起来,想要将她也摆放在手术台上面。
我见状急忙上去帮忙,但是手指无意间扫过那女人耳朵时候,却发现上面坑坑洼洼,像是布满了无数个小坑一般。
我当下叫做王胖子,将那女人翻过身来一看。原来,她脸上耳朵下面竟然有着一副纹身,沿着后颈一小块的位置一直蔓延到了后背衣服当中。
我仔细一看,她耳朵以下部位,布满了“蛹”图腾,而且数量极多,有如显微镜下密密麻麻的扎着堆儿的细菌。王胖子顿时觉得蹊跷,忙用刀子割开她裹住上身的性感衣物,露出后背。
只见她背部纹着许多蝴蝶,再往下一看,我顿时惊呆了。原来,这幅纹身图腾给我看反了,应该是倒过来看。在那女人的后背中央,纹有一堆木柴篝火,火焰上悬着一口水缸,无数只蝴蝶,正从水缸上面缭绕的蒸汽中翩翩起飞,纷纷聚拢到背阔肌的位置,再往上便是蚕茧,到了耳朵背后的位置,便形成密密麻麻的蛹。
在那刻画着獠牙厉鬼的水缸纹身上面,纹着几个古文大字,我凑上前去细细打量,发现那几个字是“刑之画家,剥皮烹煮官”。
“什么意思?”我一边将这几个古字翻译出来,一边嘀咕道。
王胖子脸色变了,指了指昏迷的女子说道:“她是满清十二宫的成员之一,主管刑法,专研满清十大酷刑的高手之一画家。”
“画家?”
这女人的名字起得还真是充满了“诗情画意”,不过行事却是让人恶心得发指。
王胖子指了指甜甜的尸体,再次开口:“你看,她先被剥去脸上的皮肉,又被砍掉四肢,正好符合传闻当中十二宫成员之一画家的做事风格。以前胖爷我在绿林当中混的时候,就流行一句话,那就是“宁进阎罗殿,莫踏画家门”,讲得就是这酷刑专家画家的恐怖之处。只是让胖爷我没有想到的是,大名鼎鼎的画家,竟然他娘的是个女人。”
王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一些历史上的典故。
传闻满清十大酷刑当中有剥皮一门刑法,专门对付那些打家劫舍的恶贼。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再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蝙蝠展翅一样的撕开来。这样被剥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断气。
想到这里,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胖子。因为这剥皮一门刑法当中,最难剥的就是胖子,因为他们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
另外还有一种剥法,不知道可信度多少。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当然,这些都是我从野史当中看来的,而真正历史上有过剥皮记录的,则是大内奸魏忠贤。他喜欢在受刑人的身上浇上沥青,冷凝后,使用锤子敲打。这个时候,沥青和人皮会一同脱落,洗掉沥青便得到一张完整人皮。这人皮剥下来之后制成两面鼓,挂在门口,以昭炯戒,告诉别人和他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至于烹煮一门刑法,就是用一个大瓮,四周堆满烧红的炭火,再把犯人放进去,活生生烫掉满身皮肉。再顽固不化的人,也受不了这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