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燕突然惊呼一声,一惊一诧的雄哥猛然站起来,看向相隔两步之外的李晓燕,而李晓燕甩动着手臂,想哭又哭不出来。
雄哥谨慎地看模糊不清的李晓燕,不知道她好端端的怎么回事?要不是四周没有异常的情况发生,说不准雄哥还真没有勇气留下来。
左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虚弱地抬起手撑着散发糜烂气味的树身,强忍着屁股火辣辣的痛楚,另一只手在摸进口袋里,找口袋里手机的位置。
“有,有东西爬……”
李晓燕哭着嗓音离开滑倒的张美玲,试图想要甩开身上什么似的,雄哥一把手抓住李晓燕,在她说的手臂位置猛拍了一下。
李晓燕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咬自己手臂,穿着厚厚的外套想取也取不下来,在雄哥用手连拍几下,李晓燕感觉手臂有些凉飕飕的,不知道是什么?
“是山蚁!”
雄哥没空避嫌,甩起李晓燕的手臂晃了几下,在左磊拿出手机打开屏幕有限光源下,发现两三个黄豆大小的山蚁。
山蚁尽管是没有毒性,可被咬过肯定很痛是真的,体内抗体下降出现小红点,痒痒的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原始森林里潜伏着各种奇异而危险的动物,有大量未知传播疾病的昆虫,而植物上更是又咬人的大蚂蚁,危机重重也不为过。
现在困死在这里,雄哥也开始绝望了,逃命受惊了大半夜,现在又累又饿又冷,要不是求生本能驱使,雄哥还真没有勇气逃下去。
“这里有蚁群,换,嘶~尼玛的,换个地方吧!”
左磊拿着手机看了眼古树边,数十只蚂蚁受惊在树上爬来爬去,两三只蚂蚁爬进身上咬了左磊几下,咧牙呼痛的左磊无力拍打一阵,强忍着屁股痛闪开险些掉落地面。
“好吧!”
没有主意的雄哥听从左磊的意见,把地面晕倒的张美玲扶起来,同时搭把手扶着虚弱的左磊,与过来帮忙的李晓燕一起离开有蚁群的古树。
困在鬼打墙的原始森林里,雄哥没有了主意,也没有其他办法,咬咬牙扶着两个累赘,在左磊微弱手机光源里,踩着湿滑的地面找明显的地方等人。
茫茫雪花飘洒在阴森漆黑森林里,惨淡的雪花笼罩着这片诡异的原始森林,凌乱脚步声还有杂乱无章的喘息声,打破了午夜原始森林的沉静。
冯天德手里拿着安全感十足左轮枪拼命地奔跑着,无头苍蝇似的在杂乱无章的森林四处乱跑,荆刺把他外套刮破成乞丐模样,满脸膘肉的脸带着错综复杂的划伤。
奔跑时制造出的风涌声,好像幽灵般鬼怪的叫声,侵蚀着冯天德临近崩溃的脑神经,让冯天德有种死亡降临的错觉,他不想死,大好人生还在等着他。
“呼呼呼…”
跑累的冯天德弓起背,口冒着白沫子拼命喘气,打量一眼四周的动静,冯天德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狭窄的丛林径道,弯弯曲曲完全看不到边际。
“怎,怎么会,会这,这样……”
冯天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跑了那么久的时间,依旧没有跑出原始森林范围,感觉还在原始森林里徘徊着一样,四周相似的景物,好像刚才就从这里跑过。
地面薄薄一层雪里的足迹,加上冯天德不信邪比了一下,悲催催地发现了一个不争气的事实,冯天德他自己迷路了,而且跑了半天还是在原地绕圈一样跑!
不敢相信眼前事实的冯天德,很想放声哀嚎一声,可不管他怎么哀嚎,半天时间硬是哀嚎不出来,拿枪的手拼命敲着脑袋,试图要敲醒无尽噩梦似的。
“谁?!”
一阵窸窸窣窣异响在左侧响起,给阴森森的增添了一丝诡异气氛,把临近崩溃的冯天德惊吓得如同惊弓之鸟,握起手中左轮枪不安地轻轻颤抖着。
死气沉沉的森林里没有回应声,雪花轻飘飘地悬浮在空气里,碰到冯天德冒汗的手时候,激起一阵莫名寒意的鸡皮疙瘩。
冯天德抖动着臃肿的手,双脚不争气地拼命颤抖着,伤痕累累的脸部流出一头冷汗,混杂着未干透的血迹滑落脖子,无名恐惧笼罩着冯天德的心头。
呜……
“尼玛该死的畜生!”
几声野兽夜里嘶鸣声,直让紧绷心情的冯天德松了口气,骂骂咧咧地骂了一声平息跳上心头的嗓子,举枪的手慢慢停止了抖动。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跑不出森林……’
虚惊一场过后冯天德缓了口气,心里琢磨着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跑了半天始终没有跑出原始森林?这让冯天德感到很奇怪与不解。
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作祟?不可能啊?要是她作祟追着自己不放,按照对她今夜了解,肯定不会客气大开杀戒,怎么迟迟不见下狠手?还是……
想着想着冯天德看了眼手中的左轮枪,银铸似的左轮枪拿起来很轻,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耀眼,真要掉到地面恐怕与雪地融合一体了!
“哼哼……”
“谁?!”
突然一声声诡异妖娆的笑声,在森林上空飘飘渺渺响起,冯天德浑身打哆嗦,吓得晕头转向,惊惧地大呼一声谁?转动着身子崩溃十足地四周打量一番。
冯天德把嘴张拳头可以塞进去似的,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一切想象中的恐怖全都挤在脆弱脑海,两腿抖颤得厉害,手里的左轮枪险些拿不住。
转动着身子时而抬起头环视一周,使冯天德脖颈发硬,两眼发直只瞧见自己的鼻尖,过度的惊悸与惊恐交替重叠,冯天德毛发着了魔一样地直立起来,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
一阵寒风席卷而过,冯天德还没来得及捂住双眼,紧接着寒风消失不见,一个如尘烟一般的膝胧鬼影,好像在舞蹈似的转动着身子,一袭白衣飘飘渺渺犹如雪中催命妖姬似的。
模糊视线恢复正常一刻,冯天德看见一个虚虚实实的身影,下一刻冯天德感觉自己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栗栗危惧后退了两步。
虚虚实实的鬼影停止了转动,背对着冯天德慢慢转过头,鬼影转过头身一刻,冯天德整个人吓尿了,双脚间感觉一阵湿热,一直沿着大腿往下滑直达脚底。
花旦鬼怂拉着头猛然抬起来,若隐若现的红芒照在她脸上,可以看到她脸色发紫,双目异常妖艳猩红,怂拉的鬼发随风飘舞着,龟裂似的鬼脸布满疙瘩。
“别,别,别过,来,我,我……”
吓破胆的冯天德瘫痪似的坐到地面,湿漉漉的裤脚感觉结成冰一样,惊恐的双眼满脸泪痕,瘫倒在地上的冯天德双手撑着地拼命地往后爬。
尽管手里有很有安全感的左轮枪,可冯天德好像忘记了似的,眼睛里含有一种被追捕的恐怖气息,惊恐过度导致嘴唇和面颊惨白而拉长。
四周围一片黑暗,唯有眼前的一团阴森森的红芒,在慢慢飘忽着向冯天德靠近,冯天德惊恐着想要发出求救的叫唤,然而,那花旦鬼渗人的脸却越靠越近……
“嗯?!”
千钧一发瞬间,冯天德心一横抬起握枪的右手,紧接着一阵阴森森觉悟声传来,在冯天德诧异目光之中,花旦鬼轻挥手中长水袖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