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点入睡到现在十二点多,老龚醒来不下五六次,这些年一直守身如玉,咋就无言无故闹肾虚了?老龚悲催催地自言自语嘀咕起来。
“尼玛……”
老龚好不容易解手出来,突然一阵阴风刮来,骂骂咧咧的老龚不寒而粟地打了个冷颤,紧接着一个白影虚无缥缈似的在空中飞舞。
嘻嘻……
一阵若隐若无的嘻笑声,确切地说是阴森森的嘲笑声,当老龚颤颤赫赫抬起头一刻,白影一闪而逝消失在黑夜空中……
“鬼啊!!!”
老龚吓得拉出去的尿缩了回去,整个人吓破胆地尖叫一声往后一倒,紧接着狼狈十足四肢并用爬起来,直朝小赵和小赫两人那边跑去。
“鬼…鬼?哪,哪里,来,来的鬼?”
“老龚,你,你别吓我们!”
老龚大惊失色的惊呼声,还有活见鬼一样的狼狈慌张神色跑来,小赵和小赫吓得脸色发白,嘴里叼着的香烟掉落地面也不知道。
老龚喜欢恶作剧,专门闹出些神经兮兮的事以假乱真,开始剧组的人没少给老龚整治,这次恐怕也不例外。
“真,真,真的有,有鬼,就在,在……”
老龚在小赵和小赫半信半疑往下移目光之中,脸色一阵羞愤又慌张地勒起裤脚,整个人没恢复过来似的,心魂未定说出他活见鬼的事。
小赵和小赫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鼓足勇气顺着老龚手指的方向,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想要确定老龚是不是在逗他们?
“哪有?你看见没有?”
“没有……”
小赵和小赫壮起胆子,半信半疑走到老龚解手地方,拿起手电左右望了眼四周,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没有,更别提什么白色的影子!
“不,不可能!”
老龚有小赵和小赫在,鼓起了不少勇气在后面跑上前来,瞪大眼四周看了眼,可他看了半天,还真没有发现什么所谓的鬼魂!
“切~小赫,我们回去睡吧!”
“老龚,这玩笑不好玩!”
小赵和小赫你一言我一语的鄙视声,老龚涨红着脸想要说没有开玩笑,可小赵和小赫就是不相信老龚,带着心有余悸的寒颤转身跑人。
“玛德~活见鬼了!”
老龚挠了挠头,直到一阵冷风吹来,老龚不寒而粟地打了个冷颤,连解手心思也没有转身跑人。
姚漫妮家一楼客厅里,陶月卷缩在客厅硬木椅上,秀眸紧闭发出均匀呼吸声,失去信号的电视机沙沙声响着,紧闭的大门外面传来一阵沙沙风声。
啊嚏~
熟睡之中的陶月打了喷嚏,睡梦之中的陶月轻轻颤抖一下,堪比空调冷气的气息,盘踞在客厅里,客厅供奉的观音香火突然熄灭。
片刻之后客厅门外,升腾着几缕黑烟,眨眼间整个客厅烟雾弥漫,香气窒人阴沉昏暗,雪花般的电视机突然熄灭,一个人影轻手轻脚朝陶月走来。
“谁?”
熟睡之中的陶月,只觉得脖子上有点凉飕飕的感觉,当指甲轻抚到脸颊一刻,陶月警惕地猛然睁开眼,娇斥一声爬起来。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陶月惊醒过来看清楚来人,又羞又怒看着我,可见到我淡淡笑容后,陶月收起惊怒的心情,看向一言不发的我。
“想你了!”
“啊?!”
我突然其来的话,陶月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向我,想要确定我不是在逗她玩?貌似愚人节早就过了N个月了吧?
要不是我一个大活人站着,又有背影什么的,陶月还真以为活见鬼了,或者中邪了,我大夜里跑回来就跟她说这些荤话?
“不二,这个玩笑不好玩!”
陶月怎么说也是演员,我皮笑肉不笑不真诚的话,陶月一眼就看穿我言不由衷的话,脸色不喜地提醒我注意分寸。
陶月跟我相识不久,林林总总见面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压根没有到很熟悉交往男女朋友地步,我突然其来脑抽似的表白话,陶月信我才有鬼!
我笑了笑耸耸肩,在陶月防狼似的目光之下,径直走到陶月对面坐下,在目光直视之中,陶月坐立不安地轻撩有些乱的发髻。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大胆不害羞的目光,陶月有些消受不起似的,心情烦恼不安地回避着,双手揉着衣角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不雅睡相给他看到了?’陶月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心里恼恨不已,什么形象都没了,陶月心中暗恨自己睡得太沉了,连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
只是下一刻陶月觉得我有点怪怪的,至于怪在哪里?陶月一时间说不上来,我一个劲盯着她看,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么大咧咧地挑起二郎腿。
“啊!!!”
雪漫迷迷糊糊从一楼房间走出来,当看到我与陶月坐在大厅时,尖叫一声转身跑回房,惊醒心乱如麻的陶月。
“大惊小怪什么?”
陶月一头雾水看着逃回去的雪漫,她不就是穿着睡衣吗?至于那么死板不敢见人吗?陶月摸不着头脑雪漫怎么回事?
“喝茶!”
“啊?哦…”
陶月转过头的时候,我手里多出一个一次性杯,陶月有些诧异我什么时候去斟茶了?茶杯里冒着淡淡清香的茶香味。
陶月轻嗅淡淡的茶清香,在我笑盈盈的目光之中,粉脸微红接过我手里的茶杯,触及我冷冷的手时候,陶月不安地抖动了下茶杯。
“啊?那个,我…”
“月姐,小心,他不是丁师傅!”
然而陶月的道歉话还没说完,雪漫急匆匆从房里拿着金钱剑跑出来,突然客厅里的灯眨眼灭了,大吃一惊的陶月都想哭冲动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吓了一跳的陶月在雪漫开着手电跑来时,整个人吓得脸色全无,卷缩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卷缩起来的双腿,惊慌失措地挪开一点位置等雪漫跑来。
“小心,她是女鬼!”
“啊!!!”
我突然惊呼声,陶月吓了一跳,只见一只惨白的手,搭在了陶月肩膀上,这只手非常的白,而且皮肤已经起了褶皱。
最可怕的还是,手上的指甲都已经脱落了,怎么看都像是一具尸体的手,陶月竭嘶底里地尖叫一声,避瘟神一样避开搭过来的雪漫。
整张椅子正发着绿光,雪漫的头以九十度机械般转向过来,绿光照在她脸上,陶月可以看到她脸色发紫,双目突出,头发散乱,脸上布满疙瘩……
“月~姐,是~我~~”
雪漫七窍流血露出狰狞笑容,鲜红的嘴唇还在流着血,而她手里拿着的金钱剑,变成一截血淋淋的手臂。
最寒人的还是,雪漫的肚子已经被剖开,内脏有的掉在了地上,有的还耷拉着连在了半空,而这样还能正常说话,陶月算是活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