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黑子,你大爷的……啊!!!!”
幸灾乐祸没多久的袁松明,马上体验到什么叫嚣张的惩罚,一点一点下滑的袁松明快要崩溃了,拼命地挥舞着双手,试图要抓紧凹凸不平的井边。
滑落到僵尸可视的头部时,袁松明差点吓尿,而僵尸则晃着头,张开阴森森的獠牙,好像在嘲笑袁松明似的,猛地朝袁松明脖子咬来。
袁松明惊恐万分地双手撑着井边,猛然发力突破自我拱起头几公分高度,僵尸再一次扑空一头撞在井边,哗啦啦声的碎石一个劲往井底掉落。
力歇的袁松明一头撞在僵尸后背,顿时痛得裂牙嘶嘴,僵尸堪比铁墙一样的身躯,撞得袁松明晕头转向,就差点没有气岔撞晕过去。
当僵尸转过头咬袁松明的时候,上面的黑子使劲往上一拉,袁松明有惊无险躲过僵尸的撕咬,可他后脑勺就倒霉了,猛烈撞击一下差点撞出个脑震荡。
“丁,丁师傅?!”
“少废话,快点拉!”
黑子压力一轻,转过头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我在背后帮忙拉绳,我强忍着用力过度牵涉到的软肋骨痛楚,示意黑子加把劲把袁松明拉上来。
在我的帮忙下,黑子缓了口气三五下,眨眼把袁松明拉上井口,袁松明崩溃十足地撑着井口跳出惊魂未定的井边。
“走开!”
我等袁松明爬上来后,拿起地面烧着的破火盘,急匆匆跑到井边,袁松明惊魂未定地闪到一边,不敢挡住我的去路。
“天地定位八卦仙师展威灵,飞砂走石诛邪兵…”
我跑到井边看了眼下面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僵尸,双手结印卡着破火盆,顾不得破火盘高温的烫伤,迅速念起阳火驱鬼咒。
“炎龙诛邪咒!”
随着咒语念完,我猛然松开手中破火盆,忍受着脊背穿刺般痛楚,大喝一声炎龙诛邪,一道灵符虚空出现我手上。
趁破火盘往井里掉落一瞬间,我迅速合十双手,穿透炎龙诛邪咒灵符,双手猛然分开,一左一右朝下落的破火盘拍击打下去。
灵符如流星般打在破火盘上面,刹那间火焰像是一层火红的薄暮,直朝僵尸头顶罩下去,至阳火焰好像冲击波气浪似的,眨眼间把僵尸吞噬火海里。
至阳火焰碰上上品朱砂粉,好像汽油遇到似的阻燃起来,再加上袁松明铺设的黄绸符,三股阳火撑破井底似的淹没了僵尸。
澎~~
一股冲天气浪火焰从井口喷发上升一刻,我吓了一跳往后踉跄跌倒,井口下面传来僵尸不甘似的嘶吼叫声,冲天火焰以肉眼可见速度收缩回井里。
“死,死了吗?”
袁松明心有余悸地解开攀爬腰带,瞪大双眼狂咽着口水,带着彷徨不定的目光,看向咧牙狼狈爬起的我,想要确定井底里的僵尸是不是死了?
“不知道!再等等!”
我缓了口气说着袁松明哑口无言的话,而一边的黑子惊恐未定地琴琴发抖,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井里还隐隐回荡着焚烧的声音。
“鬼篆文?你在哪里找的?”
确定僵尸已烧成灰,袁松明松了口气同时想起了什么,当袁松明拿出骨灰坛的时候,我看了眼上面雕刻的鬼篆文,忍不住大吃一惊起来。
又是鬼篆文,这是我第二次见到阳间快绝迹的鬼篆文,上面刻画的是什么意思?又是什么咒语?我看不懂也没有办法理解透。
“哥,什么是鬼篆文?”
袁松明很想揍黑子一顿解气,看在最后有惊无险解围的份上,袁松明暂时放过黑子,带着疑问想要了解更多知识。
鬼篆文是什么?袁松明不知道,篆体字他倒是知道,可那都是繁琐难懂的古字,更别提鬼画符一样的鬼篆文,听都没听说过更别提第一次见到了。
“好,好慑人!”
黑子看了眼我手里的骨灰坛,不寒而粟地打了个冷颤,不看还好,看到那鬼画符一样的文字,黑子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一种说不出的慑人心魂错觉。
黑子的话让袁松明很有同感,尽管鬼篆文对袁松明影响不大,可那一笔一画雕刻,工整有序的雕工,看得出雕刻的人有一定文学底蕴。
我脸色疑重地摇摇头,鬼篆文属于阴间的文字,我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刻我心里只有一个疑问,那个妖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还有就是,为什么他要留下鬼篆文?是遇到了什么事故?亦或者是有意留下来的?他的目地是什么?为什么要留下来?
种种疑团困扰着我心头,还有手中的骨灰坛鬼篆文,好像一个谜似的,又好像设定好的局,一直牵引着我走,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嗯,有点眼熟!”
“什么?”
袁松明突然其来的话,我从混乱思维之中清醒过来,带着疑问目光看向袁松明,什么有点眼熟?他认识鬼篆文?
“你认识鬼篆文?”
我带着疑问捧起骨灰坛,询问一脸沉思的袁松明,看他样子好像有什么眉目?我试探着看看袁松明能不能记起什么?
“哥,别闹了,我那认识什么鬼篆文?只是字迹有点眼热,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袁松明大翻白眼没好气回答我的问题,鬼篆文他哪里认识?倒是骨灰坛上面雕刻的字迹,袁松明有些熟悉,可一时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奇怪了,怎么想不起来了?该不会是在井底撞失忆了吧?”
“我,我去收拾……”
袁松明自言自语转过头,黑子顿时一脸冷汗连连,生怕袁松明泼黑水似的,一溜烟跑去收拾地面乱七八糟的背囊。
“行了,先把骨灰坛带回去,赶紧收拾东西闪人!”
我直接把骨灰坛交给袁松明,有什么事先回去在说,此时此刻我心里越来越不安的急躁心情,爬满我心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袁松明撇撇嘴接过骨灰坛,在我心烦意燥吩咐声之中,从背囊里拿出一块布,把骨灰坛包起来,直接塞进背囊里。
姚家村,厚厚一层夜雾弥漫着姚家村上空,诡异死静的乡村道路上,连续几日听不到犬吠声或猫叫声,空荡荡的村道上卷起一阵凉梭梭的风。
“小赵,小赫,这么晚还不睡?”
姚家村祠堂外面,临时搭建了数十个帐篷,两个烟火组人员夜里醒来抽烟解闷,编剧老龚憋尿醒来发现他们身影。
小赵和小赫摇摇头没有说话,各自坐在搬来的河卵石上抽烟,老龚自讨无趣地耸耸肩,朝祠堂左侧的鱼塘方向跑去解手。
“玛德~我肾虚了?”
老龚哆嗦了一下,憋了良久始终没有解手出来,老龚忍不住自言自语嘀咕起来,太坑爹了吧?他什么事也没干,怎么闹肾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