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帝都那个北新桥的海眼。
说,是这传奇人物刘伯温和传奇和尚姚广孝,这俩人聚在一起又找了不少明白人一起建了北京城。这北京城的格局,是极为讲究的,纵横交错的每一条街道都有它的奥妙,尤其是在皇城圈子里,更是如此,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问一问。
说是在施工的过程中,有人发现北京城有几口海眼,往东边一直可以通到大海。
最大的俩,一个在京西玉泉山镇在一个大庙地下,一个在北海,被白塔镇着,还有一口在北新桥,没镇住,这镇海的神兽就老出来闹腾。
刘伯温那是什么人,半仙之体,毁在他手里的“神兽”老了去了(以后会说),见这货好像很牛逼,他觉得以自己的力量很难摆平他,于是,就跟它商量,说,我们要建北京城,你给点面子,先进去,等什么时候这桥变了旧桥你再出来。
镇海兽想了想,说这新桥变旧桥,也快,这一两天也不是不能忍,为了不跟对方死磕到底,就跳进了海眼里决定忍上几年。
可刘伯温这人,比较坏,用俗话说就是“不讲究”,等那海兽躲起来之后,他就告诉百姓,说,以后啊,这里只能叫北新桥,永远不能叫旧桥了,谁也别坏了规矩,不然,是要害死大家的。
当时的人,对他还是很尊崇的,一听这话就古老相传地将故事传了下来,以后这大桥翻新了几次,却依然没有改了这“北新桥”的名字,一直以来,也就相关无事,可世事难料,突生变故,这大清王朝的气运断了,华夏大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局面里,仔细算算,这北新桥的海眼大约被人动过两回。
第一回,是日本鬼子进北京,听说这事儿之后小鬼子不信邪,找了好多卡车顺着桥底下的大铁链子往上拉,拉了一两公里那么长,没到头儿,这时候就看水底下呼呼的往上翻黄汤,还隐隐的有海风的声音,用鼻子一闻,浓浓的,伴着海腥味。
见此情形,人慌了,赶紧把链子又顺了回去,这事儿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后来,第二次,就是红卫兵破四旧的那个时候,这帮小兔崽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拿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来,纠结了成百上千的人凑在一起也把大铁链子往上拉,结果根日本人一样,拉出好几公里那么长都没拉到头儿,随后,桥底下咕嘟嘟地往上冒水花,据说,还有那种跟老牛一样的叫声从水底传了出来,哞哞地叫着,震的地面都跟着一阵抖动。
那些小孩子哪里见过如此邪门的场面,当时就吓得屁滚尿流四散逃开了,好在,那链子被什么东西自己拖拽回去了,到最后,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但是,链子一头儿拴着什么妖怪的事情却给当时的人翻了出来,一时间,去看热闹的络绎不绝。
我没去过那边,也是没时间,但是,听上大学的时候遇上的一个同学说,那条老粗老粗的大铁链子,还在,当地人也都知道那几件事,就是,它放在那里也没人再敢往上拉了。据说,几年前,市政府组织工人修了地铁几号线来的,新闻里还播过,说是为了不破坏北新桥的一口古井,地铁绕了多少多少公里,很多人都说,这事儿,其实就跟那镇海的海兽有关系,只是官方媒体不愿意承认罢了。
与之类似的事情,其实还有不少,我知道的就不止一两个,而让人觉得很有意思的是,几乎每一个这样的故事里头,都有一个样式很古,特别粗,特别长的大铁链子,你说,这事儿玄乎不?要说北新桥那个,在明代了,冶金技术已经相当成熟。
可是,大家也都知道,铁器的出现,最早的来说,应该在春秋,战国时候个别国家有了相关技术,比较成熟的,在秦汉,而且还不是大面积推广的,至于当时的冶铁技术能干的事情,也就是做个匕首,做个铁锅,做个箭镞之类的事情,要制造大型铁器,虽然不像烧瓷那么困难,可也没有多大的可能性,在这样一种情况下,那么粗的大铁链是怎么出来的呢?
用最懒散的思维方式想,那,这玩意肯定是神器,要知道,很多冶炼技术都跟烧炉炼丹这种早期的宗教活动分不开的,大型金属器也只有大神才能有,盘古开天的时候,不也是随便一抓就抓到了一把开天巨斧么!
正思忖间,丁翎拿着茶杯走了进来,这妞儿平时是喝咖啡的,可我实在不喜欢那种有点苦的东西,即便放了很多糖,也是能不碰就不碰的,将茶杯接来,我习惯性地翻看着档案里面的东西,这时候,这妞儿半倚在桌面搅合着自己那小杯子里的东西问我道:“怎么样,有眉目了么?”
“没有。”我说着,摇了摇头,随后带着几分疑惑问她道:“你们不是在怀疑,这铁链下面拴着的是淮水无支祁吧!这种东西,上面的人也会相信么?”
“怎么说呢......”翻着眼睛想了想,丁翎媚笑道:“他们在想什么,我们也说不清楚啊,让查什么就查什么呗,这段话,是我在一本旧书上面摘下来的,觉得挺有意思,可那铁链下边究竟有什么,还真说不清楚,不过,就算真的有无支祁这种东西,那也不应该出现在那里吧,无支祁,不是淮水里的东西么。”
“恩,淮水里的东西,真够多的。”叹息一声,我说。
“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看看?”见我如此说,丁翎笑道。
“不去,又不给发钱。”我说着,抱着肩膀兴趣寥寥,可丁翎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死心,反倒是勾着嘴角露出一副很奸诈的笑容来:“这铁链,距离我们这里可是不近,我这一走,就得有些时日,你也看见了,我们组里头多了很多小帅哥呢,你就不怕,你家美妞儿出点什么事情么?”
“呵呵,你少来吓我,是你害怕自己寂寞难耐把持不住吧。”我说着,在丁翎的鼻子上面刮了一下,哪知道,一听这话丁翎却笑嘻嘻地凑过来,随后说道:“这,也不是不可能哦。”
他说着,抿了一口咖啡不再看我,那相当妩媚的一对大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丁翎见我真的不怎么想跟她一起去,一下子就变得幽怨起来,一张小脸皱在一起,不满道:“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你就跟我一起去嘛!”
“有生意的,要赚钱养家。”我说着,摆出一副特别坦诚的样子,可丁翎听后,完全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皱着小脸,哼唧一声,旋即对我说:“赚钱,赚钱,就知道赚钱,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媳妇都没了看你养个什么家!”
“媳妇没了,可以再找,有钱还怕没媳妇么?”我说着,龇牙一笑,丁翎见了却立即摆出一副恶狠狠的小模样,两只大眼睛一瞪,很是吓人。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推了我一下,这美妞儿沉声道。
“不说。”勾勾嘴角,我说。
“是男人你就再说一遍!”丁翎说着,咬咬嘴唇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