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呗,我要是没记错,在一个多月前,我们第一次见到雷真归,那时候他已经出事了。而当天晚间搬出铁楼跟你住一起,之后我跟陈老爷子学了整整一个月的道法,在这段时间之内,总有人会出事,我始终怀疑是毛显芳在后面捣的鬼。你记不记得那那天我给你看的视频,就是一个人凭空被勒死的那个,那件事应该是白眉做的,这个你也同意,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做这个法术最少要有三种东西,那个人的生辰八字,头发,指甲,他们跑路了怎么弄到那些东西?还有,那个女尸怎么被人发现的?毫无疑问,在出事之前那个女尸应该在毛显芳一伙儿人的手里。它被车撞了,那就说明毛显芳那些人很可能就在一个离事发地点不远的地方。我当时没说,就是不确定是不是白眉那个残废偷偷留了下来在背后主导着这些事,可现在看,毛显芳也在。你看那女人的状况就可以知道,这女人还是迷着毛显芳本人。要是她被扔在这里了,为什么还有人持续不断地给她补上那个只对毛显芳和她有用的符咒呢?换句话说,她要是被扔给别人了,最少这符咒的内容也会有变化,不可能天天迷着他。”
“你确定?”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丁翎说道。
“当然了,不信我你还信谁。”我说着,在她耳边轻声道:“这符咒的作用,最多只能持续七天不到,如果那些人没撒谎,从这女人被发现到现在,一共过去五天了。也就是说,最晚后天,她身上的符咒就会自己解除,到时候她心智俱全你们再问她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了。不过,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以他们的行事作风来来,这两天,那些人不会坐以待毙的,不出意料的话,今明两天他们肯定要动手,要么救人,要么杀人。”
我说着,将带来的背包背在身上看看那个神魂颠倒的女人,在她面前晃晃手掌,她眼神迷离没反应,双手猛地拍在一起发出啪地一声脆响,受到刺激她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走了。”跟她摆摆手,我说。
“哦。”那女人点头,显得很茫然,显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跟那些人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我带小胖出了警局,门外面,大牛正蹲在路边等着我们。
“咋样?”将手里掐着的烟头儿扔在地上踩了踩,大牛龇着大牙问我道。
“没事儿。”故作镇定地笑了一下,我说。
我们靠在路灯旁边聊着天,一面吹牛扯淡一面等着丁翎出来回家,可左等没消息右等没消息,一直持续了能有半个小时这妞儿才磨磨蹭蹭地从里头走出来。
她笑嘻嘻的,一看就没好事儿。
“那谁求你帮帮忙。”拉着我的胳膊,丁翎说。
“干啥?”听得此言,我就是一皱眉。我怕穷,怕麻烦,更怕费力不讨好的差事,看她这样儿我就知道,那些人十有**要我帮忙看着那女人。
果不其然,见我兴趣寥寥,丁翎摇着我的胳膊靠过来,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跟我“商量”说:“我把你的话转给他们了,他们觉得有道理。可是,你也知道,这些人各有各的本事,却没有谁可以阻止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所以......嘿嘿。”她说着,一脸期待。
“所以就让你老公我蹲在这里看着她?”一听这话,我说。
“是啊,你同意啦?”丁翎说着,小兴奋,见她一副吃里扒外的样儿我十分不爽地对她说,“黑灯半夜,孤男寡女,我还要独自面对一个风韵犹存的大美人,妞儿,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干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没事儿,我也跟你一起。”丁翎说着,笑得更开心了。
我想了想,摇头,这种没有便宜的事儿我才不干呢!当初轰我走的时候想什么来着!想到这里,我一甩袖子跟她划清界限,绝对不干,没商量。
大牛他们对我的决定十分赞同,见我破天荒地硬气一吧立即挑起大拇指转身上车。
“老公......”嘟着个嘴站在原地,丁翎还是耍起小性子了。
我扒着车门看着她,特无奈:“咋的,管不了你了是么?你说吧,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只有一次机会别后悔!”
“留在这里。”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丁翎便说,这小词儿甩得太硬了,差点把我噎死。头撞车门五百下,我说:“我的那个姑奶奶,你有病啊,关你什么事儿啊你在这里瞎掺和......”
“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好了。反正我都替你答应了,你要是走了,我就没脸见人了,而且,我今天肯定会留在这儿,你要是不怕我出个什么闪失,你就走吧。”丁翎说着,气鼓鼓地。
见她这样,被将了一军的我十分不爽,我咬牙切齿,一摆手示意小胖开车走人,小胖见状,却摇摇头示意我赶紧下去。
“老大,你还是从了嫂子吧。”咧嘴一笑,大牛说。
“是,家和万事兴。”点点头,小胖又说。
“你们要起义啊?我叫你们开车!”瞪着他们俩,我说。
可这话刚一出来,车门就被人拉开了,丁翎从一边过来,一把将我扯了下去,旋即坏笑这一摆手,那两个小王-八蛋听了指示,将我的背包扔下来开车就跑。一边跑还一边笑,欢乐得不行......
我靠,这俩混蛋......无语之后,我都给他俩气笑了,可冷静下来这一想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于心底来讲他们俩确实是在为我的幸福生活操闲心。
局子里的那些人还算够意思,虽然没什么酬劳赚可温饱问题还是给解决了,吃完了警局的工作餐之后,两个比我小一点的菜鸟坐在窗台上有说有笑,我就坐在沙发上,手里掐着一个凸显着社会主义荣辱观的宣传册子苦逼哈哈地做起了特别看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女人身份特殊,这四周的环境还算好,除了那个死活打不开的大铁门挂在外面之外,这里面布置得就跟街边的小旅馆似的。
要说恶心,就恶心在满屋子都是监控,一个小红点在上面闪来闪去,不用问,在这里头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的一群人死死盯着,想要干点出格的事儿绝对是现场直播没商量。
丁翎坐在我身边,带着耳机在那里听歌,这妞儿一点不避嫌地靠过来,看她的表情倒是很惬意。
白天的时候,我叫他们帮我准备一些东西,随后等着天黑,等天色完全昏暗下来,我开始动手。
在那两个菜鸟诧异的目光中,我将可能用的东西摆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又用带来的红色丝线绑在几个杆子上结成一个六角形的阵。
等法阵结好,又在六角形的每一个边的正中间,挂上一个广口的小铃铛,铃铛不大,很旧,但是测试了一下里面的东西还能响。
等一切妥当,我让那两个跟我们一起守夜的y组的成员将窗户封上,等一切完毕,将屋顶的灯关掉,打起台灯,旋即拿出六个很小的碟子放在那六根杆子上。
那杆子有底座,是一个像马桶塞子一样的吸盘,沾上一点水往地上一扣倒也不会倒下来,可看到我将那六个碟子稳稳地放在杆子上之后,那两个丨警丨察还是吃惊不小,不过,让他们更吃惊的还在后面。
我将他们买来的两只公鸡杀掉一只,随后接了一碗鸡血,将新鲜的鸡血一个一个注在那些碟子里之后,又用特制的油脂浇筑在鸡血的上面,那些油脂的味道,不是很好,混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儿就显得更奇怪了,他们捂着鼻子直皱眉可也没说什么。
“受不了的,你们就出去吧,今天晚上我来应付。”苦笑了一下,我对他们说。
那两个人听后,对视一眼之后跟我摇摇头,我想,他们是怕出了什么事情担责任吧。其中一个较年轻的走过来,低头看看那分开鸡血注入一种又咕嘟嘟冒上来的油脂问我道:“这是煤油么?”
“不完全是。”点点头,我说。
“你用它来做什么?”略显忐忑地沉吟一声,他又说。
“招魂。”我说着,阴测测地笑了一下。
那小伙子听后,脸都白了,丁翎见状,坐在沙发上面十分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随后对着那两个菜鸟安慰道:“别听他瞎说,他吓唬你们呢。”
“不是吓唬,是真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