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琳的东西也不多,这让我大跌眼镜,因为每次出去她都带着一大堆的东西,跟搬家没差。
我惊讶的问:“媳妇,你咋就背一个包啊?”
韩晓琳说:“以前还需要化妆品,现在也不需要了,当然少了。”
好吧,我才想到,僵尸是不会老的,因此保养不保养的不重要。
我们收拾的速度比预想的要快了许多,也就半个多小时。
师姐照例看家,她说她的伤还没好,我就纳了闷了,她到底受了多重的伤能养到现在?再说,那晚她收拾王曲的时候,轻轻松松的,可以用不费吹灰之力来形容,如果她受了伤,能那么轻松吗?
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我嘴角一勾,哪知我心里的想法被师姐看穿了,她跳起来给了我两猫爪,发飙道:“老娘单身呢,再瞎想抓掉你小JJ。”
我招谁惹谁了,想想都不行了?
她不愿意去就随她吧,反正她的生活单调到爆,除了睡觉就是烧鸡,到哪里都一样的。
我们差十五分钟到的屯溪机场,由于飞机要起飞了,所以我们被允许走了快速通道,安检啥的都特别的快。
到飞机上,我掏出手机一看,刚好四点。
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我们到了重庆的江北机场,在那里等了将近三个小时。当然,如果你认为我们会乖乖的等待你就大错特错了,韩晓琳拉着我又在机场里逛了三圈不止,把里面的商场啥的逛了个底朝天,陆瑶和安东尼自然也跟着。
不过也挺爽的,我们这一行人的回头率老高了,你想啊,有两个美女一个帅哥,能不高嘛。
什么?你问安东尼?呵呵,他拎着一大堆的行李,整个一沙师弟的形象。
九点多的时候,我们登上去去往丽江的飞机。
到达丽江,已经午夜十二点了。
机场大巴什么的已经没有了,好在机场里有一个租车公司,我们过去租了一辆车子。
上了丽江机场高速,韩晓琳摇下车窗冲外面大喊了一句:“丽江,我来啦。”
丽江古城名字虽是古城,但是到处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一早起来,我就听到了吉他的声音,旋律柔美,不急不缓,虽然谈不上有多动听,但是绝对不会让人感到厌烦。
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竹楼,这楼建的很有特色,中间是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树,旅馆便是围着大树建的,站在三楼的走廊上,一伸手就能摸到大树的枝叶。
推开卧室的窗户,前面是一条购物街。
按照店主的说法,那是古城里最小的一条购物街,北面还有两条比较大的。
我们在一层的餐厅里点了些吃的,我给店主人点了一颗烟,一边吃饭一边和他唠了起来。
他看起来五十岁上下,脸皮黝黑,有些干瘦,十分的健谈,闲来无事,我就问:“老伯,你开这店花了不少钱吧?”
他笑呵呵的说:“那可不,开这店花了我四百多万哩。”
我惊讶的说:“四百多万开一个旅馆,不多啊!”
要知道,四百多万只够在上海买一套普通住宅的,还别超过一百平的那种。可放眼这个院子,少说占地也有一亩了,上下三层,好几十个房间,这里又是旅游景区,一年的收入相当可观哩。
店主吧嗒了口烟,说:“我不是本地人,我来的那会,这里还没有这么繁华,一处宅子也就三百多万,我这个已经属于高价买的了。”
我好奇的问:“那你什么时候来的这边?”
店主想了想说:“得有十多年了吧,不对,也可能是二十多年了,太久了,记不清了。”
我暗自算了一下,如果十多年前,这几百万可算是一笔巨资了,估计都能在上海买十套房了,毕竟房价就是最近十年才涨起来的,以前哪有这么贵,我印象中,小时候家乡镇上的楼房也就一两万块一套。
“那你可算是大财主了。”我对他挑了挑大指:“那时候普通人家哪拿得出几百万啊。”
店主咧嘴一笑:“我爷爷是东北人,是吃臭的,小日本占领东北时,带着一家老小揣上宝贝一路南下,后来跑到了成都……我开店的钱,便是爷爷留下来的。”
我心里一惊,“吃臭的”属于东北黑话,翻译成普通话就是盗墓的,也就是时下最流行的一个词——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这个词听着拽得不要不要的,其实这个职业特别的苦,不仅苦,还有生命危险,搞不好这一百多斤就扔在墓穴里陪墓主人,落个活埋的下场。
如果这店真的是他爷爷留下的财富,那他爷爷的倒斗水平可是相当了得的。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和店主人聊起了别的,吃了早点结账,我们一行人去了前面的购物街。以韩晓琳的话说,逛街要从最近的逛起。
韩晓琳属于那种看什么都好奇的人,所以我们走的挺慢的,基本上遇到一个店就要进去看看,这一圈转下来,我的两条腿都快报废了。
我们是从西头往东头逛的,走到购物街的东头时,是一个酒吧,我见到了那个弹吉他的家伙。
一个特年轻的小伙子,他带着一个大墨镜,上身是一件花了吧唧的T恤,下面穿着一条橘黄色的大裤衩,头发乱糟糟的,好像潮流发型,又好像故意捯饬的,我也看不出。
韩晓琳见我站着不走,走过来问:“看啥呢?”
我说:“没事,随便看看。”
我刚转身,就听那小伙儿说:“啥意思啊,看就看呗,啥叫随便看啊,我哪里长得随便了?我告诉你,哥可是正经人。”
他摘下眼镜,一双母狗眼嚣张的看着我。
抱着不惹事的心态,我说:“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小伙儿不依不饶的说。
“那你想怎么着?”我也有些火大,冲他问。
不惹事不代表哥怕事!
“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你得赔偿我。”小伙儿不要脸的说。
我被他气得噗嗤一下笑了,我说:“你想讹我?”
“讹人?那是人干的事吗?你看我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能干那种没屁眼的事吗?”小伙儿一本正经的说完,搂着我的肩膀小声说:“哥们,你给我一千块钱的精神损失费,再请我吃个饭,这事就算过去了,怎么样?”
“卧槽,还说不是讹人,你丫自己照照镜子,看自己哪里值一千?”我推开了他,倒不是怕他对我不利,主要是他身上太味儿了,明显好多天没洗澡了。
小伙儿左右看了看,把我拉到了一边,神秘兮兮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小声说:“哥,我也不白吃你的东西,我这有张护身符,带在身上能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