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被我催动的飞剑瞬间既至,一下便撞在了潘池的胳膊上,只不过,它却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扎进潘池的胳膊,而是从他的衣服上划过,改变了角度之后,折射而出,钻入了旁边的树林之中。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我楞了一下,旋即再次催动另外一把飞剑朝潘池刺去,和上一次一样,这次依旧是胳膊,毕竟哥只是想给他点教训,又不是想要他的小命。
“咝!”
一如既往的,还是那个结果。
我揉了揉眼睛,当看到风轻云淡毫发无损的潘池后,我不甘心的再次召出两把飞剑,让四把飞剑一同向他飙去,同时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用了什么花招。
“艹!”看着四把飞剑在击中潘池后变换角度,相互撞击的湮灭在空气中,我眼角抽了又抽,不自觉的爆了句粗口。
怎么会这样呢?
诛邪剑的第三式名为虎啸唤金,乃是借天上白虎星之力,将魂力幻化成无坚不摧的“金剑”,自打学会这招以后,我曾经试过,即便是坚硬的铁板,金剑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击穿,从没出现过这种失去准头且刺之不入的情况。
“夜寒霜胜雪,孤灯照夜人……”
“哎,你就会这一招啊,没意思没意思,算了,既然没的玩,我还是走了。”潘池见我又要施展诛邪剑,无奈的摊了摊手掌。
等我念完咒语的时候,那只纸鹤已经扇动着翅膀从树林里飞到了他的面前。
“哪里跑!敕!”我指挥着四把飞剑就朝他飙射而去,此时潘池正蹬着纸鹤的翅膀往上跨,完全没有防备。
“中!”
看着潘池冲我笑,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如果说第一次是侥幸,第二次是幸运,那这第三次也伤不了他,完全能够说明问题了。
我苦笑连连,心里无比失落,枉我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他是个软柿子,原来从始至终,那个软柿子是我!
八卦郑的弟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
知道了自己和潘池的差距后,一大串的问题也随之而来,不过首当其冲的便是,他明明能够杀死我,却为什么不动手呢?
难道神纸斋根本不是如外界所说那样,是个蛊惑人心的邪教?
眼看着纸鹤越飞越高,我来不及道出自己的疑惑,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这大晚上的,四周都是水,我怎么回岳阳?
认清了眼前的形式,我发现离开这个鬼地方才是当务之急,于是,我给北门无双打了个求救电话。
只不过当她问我在哪里时,我只能对着电话呵呵。我怎么知道自己在哪啊,真是蛋疼。
约莫过了三个多小时,我才看到一架直升飞机从远处飞过来,这黑灯瞎火的,我担心他们飞过去,于是我使出了一个五雷咒吸引他们的目光。用五雷咒吸引飞机的注意力,我也应该算是千古第一人了吧。
还别说,这招挺好使的,直升机上的人显然发现了我,在我头顶盘旋想要着陆,只不过小岛上全是树木,万般无奈下,直升机上扔下了一个软梯。
我瑟瑟发抖的登上了直升机,没好气的对坐在里面的北门无双说:“大妞,你在晚来一会儿,可以给我收尸了。”
北门无双可以猜到我会这么狼狈了吧,直接扔过来一团毛毯,我裹在身上,这才感觉好了点。
过了不大一会儿,飞机便降落在了岳阳的一个军用机场,然后一辆军车把我们送到了一个酒店。
进了酒店,我一头扎进了卫生间,脱掉了身上的湿衣服,好好的泡了个热水澡,这该死的鬼天气,都快给老子冻死了。
叼着烟卷躺在浴缸里,我开始思考今晚发生的一切,不想还好,越想越发现有许多想不明白的事。
首先,潘池既然知道我是故意引他入圈套,为什么还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其次,既然潘池那么厉害,他没必要见到灯塔的四个人后逃跑,要知道,他那十八纸人可不是吃干饭的,如果他故意用十八纸人牵制住我们,然后再来个温水煮青蛙的一个个诛杀我们,我想他的胜率还是相当大的。
最后,也是很关键的问题,削铁如泥的虎啸唤金在他的面前,为什么不起作用了?
前两个问题联系在一起,我得到了一个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的答案,那便是,潘池根本不想杀我,他就是来给我答案的,否则他不会用纸鹤把我带到一个无人的小岛上。至于不堪一击的十八纸人,我猜测也是他故意放的水,但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而且他给我的答案也太没有价值了吧,这个答案跟淳于屠的简直如出一辙,跟废话没什么两样。
哎,真是伤脑筋啊!
我深吸了口烟,使劲的抓了抓头发。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开始重新思考潘池给我的线索。
八卦郑就在我身边,会是谁呢?
我把我认识的人重新罗列了一下,首先,是我的家人,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其次,我身边的朋友,高中的朋友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往来了,而新认识的朋友里,大狗是个保安,大军只是个丨警丨察,郁宁那个家伙倒总是显得高深莫测的样子,但他已经是天下无双的摸骨师了,总不可能将奇门遁甲也研究通透吧,打死我也不相信。
至于灯塔的人,更加没有可能。
要说小马哥、王瑜、王枫、空子虚、彪三街等等,貌似也不太可能,他们都是出身很清楚的,我师姐也不可能,否则她早就出来帮我了。
接下来便是我大学的同学,艹,不是我看不起他们,那些吊丝,除了英雄联盟和花姑娘,会个毛线的机关术数啊。
将自己认识的人捋了一遍,无一例外的都刨除了。突然,我灵机一动,八卦郑不会是来无影去无踪,我深恶痛绝的那个小岐吧?
“对,一定就是他!”我打了个响指,除了他,貌似没有人有这种底蕴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来了。”我赶紧随手扯了个浴巾披在了身上。
打开房门,门外的居然是北门无双,她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样子时,小脸一红,把头偏了过去,面无表情的将一个还冒着热气的杯子端到了我的面前:“把它喝下。”
我伸着脖子往里看了一下,杯子里的液体黑乎乎的,还打着漩涡,我摸了摸鼻子,半开玩笑地问道:“大妞,这该不会是毒药吧!”
“你猜对了,这就是毒药,爱喝不喝!”北门无双将水杯往我的怀里一推,转身就走。
“额……”我无语的端着杯子,心说这妞也太不识闹了。
“呦呵,冷傲的无双都能亲自给你煮东西喝,看来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也不知道胡文鑫啥时候来的,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给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