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道到底淡定的很，笑道：“这话说的，抢哪有贫道来钱快！那活一点技术含量没有！再说了，这也不是纸，是高敏感的符箓！光是材料就不得了，鸽子血和朱砂都不算啥，其中一味阴魂草，整个中国也就封门村几个坟头上出的勉强能用。产量比大红袍母树出的茶叶都少，还得鬼节那天子时去采。要不是用量比较少。我36ooo的价都敢喊！”

“高端，太高端了！”“我去，隔壁有直播封门村探秘的，让他去采点来！”……庞左道的直播间里头又炸锅了。连着张大道网店的生意都有了不小的改善。

那女士连忙拉住她女儿，嘴里道：“是，是！大师您接着说！”

张大道点了点头，跟着道：“然后是查祖灵！你这种噩梦多的情况，有三成可能是祖先托梦。这个就得观落阴了。设坛做法，还得烧纸钱贿赂阴神，对了，可能还得联系下三金兄弟，他下面认识人。这个公关费得看情况来，遇见好说话的24oo就够了。你先人要是比较缺德进了十八层地狱这种严管地区，那就得贿赂牛头马面了。起码得8ooo。先记着，多退少补。”

“66666~”“大师V587。”“果然下面也很黑啊！强烈要求玉皇大帝打老虎！”“苍蝇老虎一起打！”……庞左道一脸无语的看着张大道，他总觉得张大道这个路数有些熟悉，也不知道是《僵尸先生》还是《聊斋》里头说过的。

那女孩子再次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摇头道：“妈，我们走吧！还贿赂下面！纸钱我花一百块给你批几亿块来你要不要！”

张大道也是不屑的嗤笑了下，表情和神态和那个女孩几乎一模一样，连那位女士都愣了愣，要不是她自己明白怕是都会以为张大道和那姑娘有什么血缘关系！影帝偷偷摸摸的到了庞左道身边，看见这一幕眼睛猛的一亮！心理暗道：【果然，张导的演技是顶尖的啊！都说闲着导演喜欢和演员抢饭吃！果然都是有能耐的！】

张大道嗤笑了一声，跟着就道：“果然是外行，不懂就别开口让人笑！你当什么纸钱都行，要按你说的。这下头早就通货膨胀了！印纸钱也要有资格的好不好。每年印多少这都是有规矩的。还几亿块，单位就说错了！你当下头也用人民币啊！”

那女士生怕张大道又来一句“不信滚蛋”连忙捂住他女儿的嘴道：“大师您接着说，8ooo就8ooo.”

张大道翻了个白眼，道：“我说8ooo了？这不是还不一定的嘛！奇怪了。你倒是很确定你祖宗要下十八层地狱啊？你家以前干什么的？”

那女士干笑了两下，她也是关心则乱，关心女儿倒是把祖宗舍出去了，徐毅也是捂着嘴偷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庞左道那边的直播给吸引了过去，看着手机上头那些猜测就想笑。水友们也是狂欢开了。猜什么的都有。这几秒钟的功夫，这对母子的祖先从“汉奸”到“杀猪的”从“人贩子”到“城/管”，各种水友们意想中的缺德职业都被他们拿出来说了个遍。

张大道也是随便问问，没指望能有回答，嘴里就继续道：“要是这两个都不是，那就很可能是鬼物或者精灵啥的附体了！妹子你说个实话，最近你真没玩笔仙、碟仙啥的？”

女孩翻了个白眼，道：“没玩过，这种过时的东西谁要玩啊！”

张大道点点头，正要说话，徐毅这时候看了弹幕连忙开口帮水友们提问，举手道：“大师，这个笔仙、碟仙还真有啊？”

张大道翻了个白眼，道：“你小学生啊？提问还举手！算了，看在你也算老客户的份上教你个乖！这种游戏其实就是巫术和萨满教的法术简化来得。真有效果的可能很少，大多数时候也就是心理暗示而已！可要是倒霉遇上特别的时辰，或者正好有什么东西路过那就乐子大了！因为是简化的所以不稳定，而且没有针对性。基本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招来！要是招来的是一般的小鬼和善灵还好，遇上个凶灵戾魄，那才是倒了大霉呢！”

那女士有些责怪的看了眼捣乱的徐毅，连忙道：“大师，我女儿说没玩过！”

张大道点头道：“没玩过就好。那就光测是不是沾上鬼了就成！对了，你做噩梦之前，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吧？什么传说闹鬼的地儿了？荒郊野外了之类的？”

张大道这一问，那女孩脸色突然一变，都不用张大道开口，水友们已经刷出了无数的弹幕：“演员你好，演员再见！”“表情到位，加个鸡腿！”“破案了！肯定是去过。”“剧本太烂！”“建国后不许动物成精，广电局我要报案！”……

徐毅打了个岔没想到引出了张大道一翻**裸的嘲讽，结果就是庞左道的直播间里头，水友们开始讨论哪里的坟地价格贵，大家都是高呼“死不起”。那妹子也是接着说自己的事儿，就听她开口道：“前些时候不是学校那边修高吗？他们用丨炸丨药炸山，不知是不是震到了后山的公墓，反正我们班李孺他们从后山捡了死人骨头回来玩。”

“我去，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啊！”众人都傻了，现在的熊孩子确实是玩的优点过分了啊！连这种东都敢碰，徐毅当场就惊呼出了声。

那女士更是脸都绿了，难看的瞧着自己女儿道：“你们疯了，这种事情也是能干的嘛？你以后不许和那个李孺打交道！再敢往后山跑我打死你！”她也气急了，抬手打了自己女儿几下。

那女孩也是道：“我没去后山！是他们拿回来玩，放在了桌子上我不小心碰到了。我开始都不知道是人骨头，他们说是，我还以为是骗我的。”

张大道撇了撇嘴，道：“学习不认真了吧！生物课要是好好学，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嘛！”

那女孩连忙道：“这个也不一定就是啊！好多人都碰过了，为什么就我一个人这样！他们怎么敢拿死人骨头来玩，可能，可能是猪骨头什么的。”

张大道翻了个白眼，道：“你自己也不确定了吧！是什么你心里清楚，至于为什么你倒霉，可能是你命不够硬呗！”张大道语气敷衍非常。可是心里却明白，看着女孩的脸色他也明白这姑娘还有事儿瞒着。而且她之前的脸色就很难看，明显是知道那是人骨头的。

这女孩现在也知道怕了，脸色一下就白了。人就是这样，不联想你不会感觉有什么问题，怕就怕脑补。什么恐怖片，鬼故事能吓到人，其实就是因为脑补。说穿了都是自己吓自己。如今这一对母女都是脸色惨白，那当妈的更是上来拉住了张大道的手，连连道：“大师您救命，您可千万救救我女儿啊！”

就这个时候。外头又是“叮咚”一声，店里原本气氛紧张，这生意突然想起来，众人都是一哆嗦，跟着还没见人就听见一个生意喊道：“张兄弟。你这儿什么情况？你收到消息了，生意都不做了？”

张大道一愣，跟着就看见钱一笑和他表哥两个人一同从屏风后头走过来。两人一进来，钱一笑他表哥杨锐就愣了愣，开口道：“什么情况？有人啊？我看外头你不是写着不做生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