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不敢抬头看张教授,一个劲的摇头,口中不断的发出哀叫声。它是想说什么,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
“我问你问题你点头或者摇头来回答我好吗?”张教授继续询问黑东西:“你们是中国人吗?”
黑东西好像听懂了似得,犹豫了几秒钟用力的点头答应了下来,紧接着就含糊不清的说了什么,他说的根本不是普通话、也不是日本话、总之就是一连串的听不懂的音调。
张教授忍不住一阵的欣喜:“你们是不是被日本人抓进来的?”
黑东西捂着胸口又激动的连连点头,它开始跟张教授比划这一系列的动作,只可惜它比划出来的动作也是乱七八糟的,谁也看不懂,乌溜溜的嘴唇还不断吐出浓厚的墨汁液体。
再接着我们就看到这黑东西浑身剧烈的颤抖,它的面目变得无比狰狞了起来,牙齿禁不住的疯狂打颤,嘴巴里面吐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夹杂着一些绿色的胃酸,眼珠子陡然间就睁的巨大。
糟了!黑东西明显不行了,居然咬牙嚷嚷出了几个字:“救我!救我!”
再接着黑东西就一头闷了下去,脑袋无力的耷拉了下来,死了。
张教授探出了一口气,凑上去仔细的对这个黑东西观察了起来,另一边的吕哲被吓得不轻,瘫倒在地上一直都能站起来。
“这不是什么鬼,这些东西都是人!”张教授看了一会得出了结论:“这些人的身上被吐沫了氢化钠的化学物质,这种化学物质存在一定的保质功效,它能够让实验标本跟食物一样,能够有一定时间的保质期,但同时也也有很强的腐蚀功效。”
听到张教授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恍然大悟,这些黑东西十有八九就是当年日本人抓过来的实验对象,他们把这些人关在这里,涂上了氢化钠,保存在两边的房间中,谁知道这里后来经历了某些变故,迫使日本军队离开这里,那些实验目标就这么被当作物品被扔在这里。
松江勘测队到达这里也已经有二十八年的时间,也就说这些实验标本的年月已经超过了二十八年,至少要追溯到日本人做实验的那个年代,距离现在至少四五十年的时间。
这个时间太恐怖了,把这些普通人当作畜生囚禁在这样的房间内,天天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而且他们的模样也都随着氢化钠的发酵而腐蚀,把他们从正常人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在这么长的时间中,他们甚至都失去了最基本的语言能力。
我看他们的手上还残留着绳索的粉末物,这应该日本人用来捆绑他们的绳索,绳索都被时间的流逝而磨灭,他们却仍然饱受着这种煎熬,这种煎熬简直生不如死,连选择死的意识都没有。
他们一直都不知道外面的时间,每天都在等到有人能够救他们出去,之前我们听到的呜呜叫声、以及那些磕绊的动静就是他们向外界求救的讯号。
联想到这些我不再对这些人赶到恶心了,让我觉得恶心的反而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日本人,我只想对他们说一句,我草泥马小日本!
我们随即又打开了剩下的几个房间,结果都不出意外,几个房间内关的都是被腐化的黑人,只不过其他房间的黑人都已经死了,目测他们的尸体还是光滑湿润的。永不变质。
这些人的脸上都不同程度的露出痛苦的表情,死亡的姿势也是让人触目惊心,由此可以想象出他们在死亡之前所遭受的痛苦。
每个房间关押着不少数量的人,留个房间加起来足足有四五十具的尸体,唯独我们打开的那间还有活人,很难想象那四个人是怎么度过四五十年的漫长岁月。
出于对他们的尊重,我们把他们全部都集中到一块,点火把他们集体烧了,希望他们到了那边能少受些痛苦,早点投胎做人。
黑人的尸体虽然都处理掉了。但是它们留在我脑海中的疑问却久久都不能挥散,我不知道日本人到底做的是什么实验,居然要通过这种惨无人道的步骤,而我们几个人脖子上的黄斑是不是也跟这些实验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这些实验跟松江勘测队的灭亡有存在什么关系,是什么让蔡江刚临死之前吩咐高老永远都不要踏足这里?
我正仔细的琢磨,张教授喊我过去研究铁将军的那块长方形的锁头。
不用说这把锁头已然成了我们面对的一个困难的问题,首先这个锁头跟房间上的大锁不一样,大锁至少用钥匙可以打开,但是这把锁头浑身上下根本就没有插进钥匙的地方,仅仅是在正上方留下了四个圆孔。
这个圆孔差不多有手指头一般的大小。透过圆孔看到里面固定的机械元件,长这么大我都没有看过这么古怪的锁头,也不知道这种锁头到底靠什么来打开。
“老师,我觉得不用那么费事了,这东西无非就是一把锁,干脆我们把它给炸了,也是一了百了省时省力了!”吕哲重新换了一件新的衣服,走上来就开口提出建议。
张教授摇头:“吕哲,你别以为什么东西都能用暴力解决,这扇大铁门这么巨大,用丨炸丨药炸开你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吗?炸掉这扇大铁门至少需要十五公斤的丨炸丨药,十五公斤丨炸丨药的威力同时也会使这间屋子倒塌,我们所有人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砸死……”
吕哲哼哼了两声就沉默了,我现在怀疑这个吕哲根本就不是张教授的学生,这么老谋深算的老师怎么会教出这种二货学生。幸好当时没选他做队长,否则我们都得跟着他殉葬。
张教授仔细的观测着锁头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要想安全的度过,就只有一个法子,用正确的方法来打开这个锁头,刚才我看了一下,这个锁头是一部机械锁,机械锁我曾经也见到过,不过也只有手掌一样的大小,里面的零件设置远远没有这个复杂。”
“别看这个锁头只是简单的一个长方形盒子,但是它里面的零件可都是经过精密设计出来的,机械锁不需要钥匙,但是它却比钥匙锁头困难的一万倍,必须是在达到某种的情况下才能打的开,有的机械锁是温度的条件、有的是重力的条件、还有的就是插销填充的条件。”
张教授说到插销。我看到铁锁正面的四个圆孔,看起来就像是四个插销孔,难道说这把铁锁也是通过插销来打开的吗?
刘翻译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抢先问了一句:“张教授,照你这么说这个铁锁就是用插销打开的吗?我只要找到四个插销把它插上去之后就能打开吗?”
张教授苦笑着说道:“从外表上来看,这个铁锁的确是属于插销机械锁,但我觉得这只锁远远不可能这么简单,插销锁是机械锁当中最简单的一个,开锁的难度甚至比刚才的房间锁还要简单,换句话说如果是插销锁的话,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能打开,所以我觉得插销锁只是它的外表而已,它有可能是其他两种类型的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