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杨璇俯下身子,在孙雪晴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子面对墨茗芷,“女人,我承认我低估了你……不过……你是个可怜的女人,你也不可能笑到最后……我是打不赢你……甚至刚才用幻觉把你们迷惑住的时候,我都不敢对你出手……”杨璇的声音越来越缥缈,身影开始虚化了起来,显然是就要魂飞魄散了。“不过……我至少……曾经……得到过晴晴的爱……我至少……曾经……是个人!你呢?你自己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么?哈哈哈哈……你不是人,你绝对不是人!好好想想,也许……你能想起来……那天晚上你究竟做了什么!我……我……我快不行了……可是……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有本事,你就追过来吧!”冲着墨茗芷吼完最后一句,杨璇一头撞在了身边307号房的门上,鬼体穿门而过的同时,七星桃木剑因为门的阻挡在她身上撕出一个恐怖的口子,“啪嗒”一声掉在了门边。
墨茗芷来不及多想,上前几步从地上捡起木剑,一脚踹在了门锁的位置,307号房间的房门应声而开,里面立刻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紧接着,就是一阵男人的呵斥声。墨茗芷管不了那么多,如果不冲进去,这一男一女很可能会成为杨璇最后的祭品!可是,当她走过卫生间的过道冲进卧室的时候,她,呆住了。
床边,杨璇的鬼体已经消散得只剩下一颗脑袋,一颗飘在空中对她绽放出灿烂微笑的脑袋。她成功了,在她魂飞魄散前的最后一颗,她深深的感受到了墨茗芷的愤怒与绝望——卧室的双人床上,一男一女正在努力用被子遮掩着自己**的身体,女的很年轻,可能还不到二十岁,脸上画着浓浓的妆,要是穿上她丢在床边的衣服,也能算得上性感妖娆吧,而那个男的……“咯吱、咯吱”墨茗芷的口中传出了牙齿摩擦的声音,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床上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鹏达!
“你……你……”墨茗芷抬起手来,指向那对狗男女,失血加上过度的愤怒,她的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你……你从上海回来了……是么?”“你”了半天,墨茗芷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指责的话来,李鹏达是在追她不假,可是她从来都没正式答应过做他的女朋友,想要指责,却是无力。
“小墨……是啊,我……昨天晚上……回来的……”尴尬,李鹏达怎么都想不到破门而入的竟然是墨茗芷。“那个……”
“你没有爱过我,对不对?”墨茗芷默默的转过身子,背对着床,她不想让这个家伙看到她的眼泪。
“小墨……我……我……”李鹏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被捉奸在床,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告诉我,这是为了什么?”四姐说的没错,‘事出无常必有妖’,只是她当时被突如其来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宁愿相信李鹏达真的是喜欢自己的人才和自己在一起……
“原来,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铁面丑女墨茗芷啊,没什么,一个赌局罢了。”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此时也淡定了下来,施施然的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狠吸了一口,然后悠然的吐出一团烟雾。“有人跟我男朋友打赌,如果他能忍住恶心,拿到你的落红,就输给他2万块,说起来啊,吃亏的吃醋的应该是姐姐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这里捉奸了,赶紧给老娘滚出去,省得在这里碍眼!”说罢,那个浓妆女一扬手,刚抽了一口的香烟就冲着墨茗芷扔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香烟撞在墨茗芷的背后,弹落在地上,墨茗芷却丝毫没有感觉,她只知道有什么东西碎了,碎得很彻底……“我,不过是你们用来赌博,用来戏耍的工具,是么?”没有回答,虽然李鹏达做出了这样的事,可是让他面对墨茗芷这么说,他还是说不出口。
“快你妈滚吧,没脸见人的**!赖在这里有你妈**用啊!”随着浓妆女的咒骂,一个枕头飞了过来,砸在墨茗芷的头上,墨茗芷没有还口,身体前后摇晃了几下,“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这场战斗,没有赢家……
三天后,L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宾馆连续杀人案的涉案人于洋进行了判决,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判处涉案人于洋有期徒刑十一年,原被告双方均无异议。
同日,炎黄集团全体员工大会上,因生活作风问题,后勤部经理廖某被免职,销售部成员李鹏达被当场开除,并在L市电视台及报纸、广播等媒体进行通报。同时,L市某服装学院下属社团倾城灵异协会的负责人以书面形式通知市内各机关及各大企事业单位,一旦发现任何单位敢于接纳廖某几李鹏达二人,倾城灵协将永久中止对该单位的安全援助。
爱情,是人类社会中永远无法避免的难题。过分炽烈的爱,并不一定会得到应有的回报,当你用强力手段看管住你爱人的人时,他的心往往已经飞到了窗外。如果杨璇肯留一些空间给孙雪晴的话,那么这场悲剧是可以避免的。当然,用爱的名义来玩弄别人的人,必须不得好死……
“上请五方五帝斩鬼大将军官十万人降下,主为某家同心并力,收摄村中巷陌家中宅内行客魉魉之鬼,伏尸刑杀之鬼,次收门户井灶之鬼,次收五虚六耗凶吹恶逆之鬼,次收童男童女之鬼,次收殃拜土长之鬼……”一个身穿道袍手舞木剑的中年道士在别墅院子中央的神坛前双手乱舞,口中不停的念叨着各种鬼的名字,听得人头都大了。
“喝~~~~~哈~~~~~~~~”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水凌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我说……张总,你叫我来,看的是哪一出啊?”
“水小姐,水小姐,别着急,这不……就是想请您来给压个阵,镇个局,这种事,即使是请到了穆大师这样的高人,我心里还是有点没底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水凌身边不停的陪着笑脸。
“怎么?张总,您的意思是,我穆某人和我的弟子都是吃干饭的,解决不了贵府的问题么?如若如此,张总又何必请我这老东西来帮忙呢?”一个同样穿着杏黄道袍的老者从别墅中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五岁的漂亮女人,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大约两岁的小男孩,不过,这个小孩的样子有些奇怪,看上去……怎么说呢,比例很协调。对,就是比例很协调,一般来说,小孩子给人的感觉都是脑袋偏大,这种情况会随着身体逐渐成长而改变,但是,这个孩子则不然,头和身体的比例就和成人差不多,说的简单点就是这个孩子的头比正常孩子小不少。
“不是,不是,怎么会呢,看我这张臭嘴,穆大师您是高人,我不会说话,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别跟我一般见识……”看到老头出来,那个张总连忙一边赔笑,一边用巴掌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扇了几下。
“说实在的,张总,如果您真的觉得我们不行,就让这位姑娘先来试着解决一下令公子的事,我们师徒愿意让有能者大显身手。”老头说着,白了水凌一眼,水凌只当没看到,依旧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说实话,这次肯出来,还是看在张总的报酬上,老妈给的那点生活费根本就不够水凌搞研究用的,这不,这个搞石化的张总自己找上门来,说自己家里有些怪事,请水凌跟他出一趟活,不管成不成,辛苦费都少不了她的,水凌这才勉为其难的从实验室里钻出来。至于谁出手来解决问题,她倒是并不在意,反正事前已经说好了,不管成不成,都有钱拿,她也乐得看戏。
“不会,不会,水会长就是以朋友的身份过来看看,大师您别多心,别多心。”张总忙不迭的陪着罪,老头也算见好就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其实,说到底,就是个身份、面子的问题,只要给足了面子,这类大师是不会跟钱过不去的。